當美好的舊日遠去,你的心是否依舊如初,我們無法停止時間,只能將車轍留在身后,畢竟前方的道路還很長,曾經(jīng)有個故事的講述者,描繪著陽光雨露,而人終究是要長大的。用盡畢生時光去體會愛與傷痛。——來自于音樂Da Capo (SumaiLight Remix)
已經(jīng)成功的完成了自我的人格交換,那個過去的我真的消亡了吧,天真的理想主義者終究是無法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他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可為何如此的悲傷呢。
出村的路始終在那里,路上的泥巴雨雪已經(jīng)不見了,新長出的幼苗們也被深深地壓在了水泥地面下,它們會活著吧?它們肯定會活著!生存總是那么的執(zhí)著與無奈,可只要堅定的朝著目標前進,就一定會實現(xiàn)。而我也要如它們一般,堅定著離開這生養(yǎng)我的故土。
那條河可還記得我?那窩燕子又會在大門關上以后去了哪里?那顆我攀爬過的樹是否已被人砍去?罷了罷了,只要我記得就足夠了。最喜歡的人可還是那個人不?那人究竟做了什么讓你一直念念不忘呢?親愛的鄉(xiāng)親父老在不知不覺的這一刻終于跳出了文字的約束,讓我想得緊,那一天迎著太陽出發(fā)不知歸期,究竟何致以如此,時間里那么多的我啊,要保重啊。
此刻記憶開始跳躍舞動,一幕幕往事開始任我查閱,那老奶奶是誰?。咳绱说挠H近,原來我曾經(jīng)最喜歡吃的東西是冰糖塊啊,那人是我百歲多去世的姥姥,她笑的那么開心,我想湊近一點距離,一切開始模糊了起來,她到底長什么樣子呢,叫什么名字,又埋在了哪里,是土葬還是焚化了,她常穿的大衣是否被丟在了無人的河溝了,沒人能告訴我吧,大家都很忙。
幼時的朋友已經(jīng)去了很遠的地方生活了,舊日的我們還停留在記憶的長河里望著現(xiàn)在的我們訴說著不一樣的他們,
“我將來要把我們屋建成跟村長家屋里一樣的小洋樓,到時候專門有個大房間,咱們打游戲,看電影?!?p> “還要在門口也挖個坑養(yǎng)一池子的金魚,再開個小賣部,想想都爽死了都,哈哈哈?!?p> “你說咱們這兒地下有沒有古董,我說咱們這兒好歹也是中原,說不定哪天就能在哪個泥坑里挖個古董,嘿嘿,到時候直接賣好多錢。”
“有那么多錢的話可以天天買辣條吃。”
“買個奔奔車,你看有錢人都有開奔奔車,到時候我也買個,再給你買個,咱們看誰開得快,哈哈哈?!?p> “先寫作業(yè)吧,你寫完了嗎?”
“沒,那個老班賤的很,天天打我,寫個屁?!?p> “那個人賤的很,上回我下雨遲到兩分鐘,在外面站了半節(jié)課,凍死我了,靠特媽的。”
“你媽說你要去你魏爺門那兒上學了?”
“我也不想去,他們要出去打工,只能去了,也不知道那兒的老師咋樣,可不要跟咱們這兒的一樣,那我得難受死了。”
“你到時候放假回來,咱們一起去飛機場那兒,幫當兵的搬磚,有時候他們會給幾塊錢,還能挖點黃黃苗拿回來泡茶?!?p> “那到時候再說吧。”
我們?nèi)チ孙w機場,那個對當時的我們來說非常大的一片空地(至今也是),遇到了在這里駐扎的兵,也挖了黃黃苗,去到了同村人的西瓜地里……
太陽與月亮追逐千萬次,使得歲月開始發(fā)力,磨損遺失曾經(jīng)的一切,獨自去面對這一切,多么的殘忍啊,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個陰曹地府,里面有個輪回盤,記錄每個人一生的書本,如果真的存在的話,我好想去看一看那個我,那個選擇這一世的我,他是怎樣的人,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成為了我的呢。
誰家的狗兒又吠了起來,母雞下蛋后抱窩的咯噠鳴叫,煙囪冒出青藍色的煙云,晃得耀眼的太陽光,輕風吹過搖曳的樹,燕子舞動著,一切進入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