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刻骨銘心的愛情,當(dāng)一個人有了新歡之后,你如何不舍得,也應(yīng)該放下了,雖然很艱難定,但有些坎必須邁過去。
從金州回來,白軒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想不明白,唐婉晴為什么寧愿選擇王國濤這樣一個花心大蘿卜,也不用給自己一個挽回的機會呢?
難道說自己就真的那么差嗎?
還是故意氣我?
因為嫌棄自己當(dāng)初不夠大方,所以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報復(fù)?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白軒反復(fù)追問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婉晴什么時候這么討厭自己,每每想到這,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以至于整晚整晚睡不著,然后到了大白天也是一樣,整個人跟夢游似的。
分手的打擊,就像心口被人捅了一刀。
唐婉晴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方式給兩人的愛情畫上句號,這是白軒無法想象的。
白軒還記得看到筆記本電腦的那篇日記后的感覺,就像瞬間被抽掉靈魂一般,自己只剩一副軀殼。
那一天晚上,他走了記事以來最長的路,從出租車下來,接完夏彤的電話后,就一直走一直走,漫無目的又毫無方向的,仿佛像迷路的孩子,不知該何去何從。
馬路邊上穿插的人流,各個店里叫賣的聲音仿佛東都被隔絕了一般,白軒置身其中卻仿若未聞,腦子里全都是唐婉晴跟自己分手的畫面。
好殘酷。
這才幾天啊,這么快就叫人老公了!合適嗎?
在過去的這一個多星期里,每當(dāng)想起這個詞,白軒就覺得格外諷刺。
顯然自己還是太傻了,原以為唐婉晴只是說說而已,因此自己每天都在想怎么挽回,然后變態(tài)似的一天給人打幾十個電話,接著又是信息又是視頻。
可是那不過一廂情愿而已,人家已經(jīng)壓根不想理你了。
不過類似的背叛,應(yīng)該也不是第一次吧,記得剛在一起的第一過春節(jié),唐婉晴回家過年,回來跟自己說碰上了初戀男友,雖然她嘴上不承認(rèn)發(fā)生什么,但當(dāng)天晚上睡覺時,面對從背后擁抱上來的白軒,整個人下意識的就縮到了一邊,自己當(dāng)時就覺得奇怪,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一想,很多事也就明白了。
想到這里,白軒凄然一笑,然后忽然想起了馬天宇。
嗯,就是他,以前唐婉晴的前任,當(dāng)初他也是被她一腳踹開,想想現(xiàn)在,自己的下場與他何其相似。
所以,人與人之間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并不都是一樣的,有人以情為重,有人利字當(dāng)頭,可能這樣形容一段愛情并不貼切,但現(xiàn)實就是如此,你的在乎,并不代表別人也在意。
曾幾何時,自己曾想可能換一個環(huán)境她慢慢會變的,現(xiàn)在好了,事實證明一點屁用沒有。
人的性格不是說變就變的。
白軒恨自己醒悟的太遲,如果早認(rèn)識到這一點,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玩玩就算。
所以還是太過認(rèn)真了,以至于把自己陷入難以自拔的地步,說到底是自己咎由自取。
白軒把手機塞回褲袋,進洗手間掬一捧清水狠狠的洗了把臉,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
“是時候清醒了?!?p> 白軒進到會場,在夏彤的旁邊坐下,小妞一下發(fā)覺他臉上的異樣。
“你臉色好難看耶。”夏彤放下筆記本,從包里掏出紙巾遞過去:“怎么了嘛?”
要說最近最擔(dān)心白軒的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她了,自從那天白軒打電話過來說自己跟唐婉晴分手之后,夏彤就一直擔(dān)心,生怕他想不開,因此變著法子約他出來散散心,可每次白軒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諉。
男人嘛,有時候就愛面子。
夏彤也理解,只是心里卻很擔(dān)心,生怕他真的想不開,這次開會好不容易見上一面,看他不僅精神萎靡不振,整個人還瘦了一大圈,頓時心疼不已。
“有嗎?”
“還不承認(rèn)。”
幾句聊過,心思縝密的夏彤一下想到什么,語氣里透著不安。
這次公司召開全國性會議,王國濤和唐婉晴赫然在列,夏彤昨天在酒店就看見他們兩人,現(xiàn)在見到白軒臉色鐵青的樣子,她閉著眼睛也能猜測得到是什么原因。
無論換作誰,若是能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那才叫奇怪呢。
白軒凄然一笑:“我剛剛看到王國濤了?!?p> 夏彤心想,果然。不過她卻不敢提,生怕刺激到對方。
“那家伙,太不是東西了?!?p> 本是隨口一句,夏彤希望不要老是盯著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事,畢竟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人,還是要向前看的。
以前自己跟男朋友分手的時候,經(jīng)理主管都這樣是安慰的,現(xiàn)在想一想,都是道理。
可白軒一聽小妞站在自己這邊,凌厲的目光瞬間變得更加堅定,他笑著冷哼,面目有些猙獰:“你也覺得,我跟你說,我約了他會后在樓下見?!?p> “??!”夏彤吃了一驚:“你要干嘛?”
“我要揍他?!卑总幒敛谎陲椬约旱南敕?。
“啊!”
可能在自己的心中,白軒的脾氣一向挺好的,就拿以前來說,自己都不知道給他惹了多少麻煩,可他生氣歸生氣,每一次都能保持克制。
現(xiàn)在突然間要跟人打架,這……有點瘋狂了吧。
印象中的白軒跟現(xiàn)實的人重疊,夏彤有些難以置信的話會從白軒在嘴里說出來。
所以……這就是男人的血性嗎?
雖然搞不懂白軒為什么會突然間那么沖動,但是一想到他要跟人動手,夏彤原本就揪著心更擔(dān)憂了。
“這樣會不會不好?”她小心翼翼的說,聲音透著不安。
“你是不知道,這家伙有多陰?!卑总幰а狼旋X,他沒有明說,但臉上的恨意,卻如火山噴發(fā)一般越演越烈。
這么說,夏彤知道自己似乎無論怎么勸阻恐怕也攔不了對方了。
可是,這很麻煩耶,要知道這可是在總部,那么多領(lǐng)導(dǎo)在盯著,你找王國濤打架,萬一別人告狀,影響多不好啊,分分鐘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如果你打了他,萬一那家伙報警了,那怎么辦?
一瞬間,夏彤腦子里想了很多,翻來覆去替白軒擔(dān)心。
“要不,你冷靜一下,或許……他也不值得你這樣做?!?p> 夏彤實在不想看到白軒這個時候有什么閃失,都說沖動是魔鬼,她很想勸他冷靜下來,但此刻的白軒哪里還能心平氣靜。
“我如果不揍他,難消心頭之氣?!卑总幒莺莸溃例X都快咬出血來。
什么事我都可以忍,但你騙我,把我當(dāng)傻子一樣耍,這筆賬如果我不算,那他媽還算是男人嗎?
整個會議,領(lǐng)導(dǎo)在臺上講什么,白軒一句都沒聽進去,腦子里翻來覆去只有一個念頭。
王國濤,待會看我怎么弄死你。
握筆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指甲都發(fā)白了,可白軒整個人卻渾然未覺,眼睛時不時眺望墻角的另一邊坐在人群中的王國濤。
如此,好不容易等到會議開完,白軒把單肩包一背,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出了門。
后頭,夏彤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心里頭愈發(fā)不安。
“麻煩了!”她想,然后飛快的把筆記本收好,背起包匆匆跑向領(lǐng)導(dǎo)辦公室。
這時陸陸續(xù)續(xù)有人從會場里出來,隨著靠在門口的人先出去,白軒也擠上了電梯,一到樓下,就徑直朝背后停車場那一片綠化道走去,那是他跟王國濤約定的地方。
有些事,必須得有個了斷。
白軒走了兩步,李志杰正好在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
“老白,走啊,一起吃飯去啊?!?p> “等等。”白軒頭也不回,繞過停車場的入口處,一眼就看見早已下來的王國濤。
他躲在大樓的陰影處,拐角的斜線剛好擋住了同事們的視線。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事挺丟人的,所以他不好意思給別人看見。
但是,唐婉晴勸不住白軒,王國濤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赴約。
白軒心想:好啊,果然沒讓我失望。
他把單肩包卸下來,隨手往路邊的花基一丟,捏緊拳頭便沖了過去。
“白軒,你聽我解釋!”王國濤一看對方氣勢洶洶的架勢,頓時就慌了,本來還打算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再跟對方好好講講道理,哪里知道白軒一上來就想殺人。
他慌慌張張的往后退,一邊說一邊用手擋。
但白軒哪里還跟他廢話,本來看見對方就已經(jīng)火冒三丈了,這時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真是你這王八蛋在暗中搞鬼。
一時間,白軒氣血上頭,瞬間飛起一腳朝對方掃過去。
“哎呀!”王國濤吃痛,忍不住怪叫起來:“別……別動手,有話好好說!老白。”
他抱著頭連連后退,嘴上還打著感情牌。
這也就是人的本性,王國濤在這一刻還想著怎么為自己狡辯。
白軒揮起拳頭,他原本有滔天的憤怒,這可是把自己往死里坑的家伙啊,揍他,一點心理壓力沒有。
按白軒的意思,要么不動手,要動手就打個痛快,王國濤塊頭不小,在此之前,白軒沒有一點能把對方打趴下的把握,他之所以動手,完全是出于心里憤怒。
白軒倒是想跟他痛痛快快打上一架,哪怕遍體鱗傷,但那也解恨。
這家伙把自己騙慘了,不把他狠揍一頓,實難消心頭之氣。
可是,當(dāng)他再次舉起拳頭的時候,卻更看見王國濤完全沒有一副男人的樣子。
這家伙,除了知道往后躲,竟然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畏畏縮縮的,十足一個怕死鬼。
唐婉晴竟然會選擇這樣一個人?
一瞬間,原本想要報仇血恨的白軒頓時意興闌珊。
有些人,表面是大爺,實際卻是個可憐蟲。
白軒搖搖頭,覺得真是可笑之極。
“不就是女人嗎?你喜歡唐婉晴,我可以讓給你,但為什么要欺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