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兩輛汽車的縫隙中鉆了出來,又踏上右側靠海水泥護欄的兩米寬的人行道上,朱嘉指著前面一眼望不到頭的直道對欒瑾說道:“沿著這條道一直走,四千米我們就到那個地方?!?p> 她的秀眉還是皺起來了,面露不善的瞪了一眼朱嘉:“也只有你會說出這樣的話,四千米啊,朱大哥,竟然還讓我走過去,我現(xiàn)在特想知道,到那個地方以后我們怎么回去,難道還是原路走回去?”
“怎么可能,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從那邊坐公交車回去?!敝旒握f道,被她望過來的表情逗笑了。
“那還差不多?!睓梃睦锟偸怯辛艘恍┡晤^,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玩.夠,在她的目光眺望向比她們站的地方低上好幾米的平原地帶。
深秋將這片廣闊無垠的植物林變成了枯.黃.了海洋,在靠近他們近處的馬路邊栽種著一些綠色枝葉的小樹苗。
這有點讓他想到以前在辦公室做科研累的時候,在航拍中國放到內(nèi)蒙古的莫爾道嘎國家森林公園,配上那一道空靈的背景音,宛如整個心靈都徜徉在那片遙遠的世界,讓他如此的.愛.上遠行。
“打車哇?”一輛汽車從身后開過來的時候,在他們身后降低了速度,欒瑾有些猶豫了,她看了旁邊的青年。
朱嘉宛如沒有聽到,將目光移到了海的方向,陽光透過天空中唯一飄著的白云,在它的四周.,射.,下了一片.肉.眼.可見的光道。
他情不自禁的對旁邊的姑娘說道:“你看那個云那邊,有那種光道,你看到?jīng)]?!?p> 欒瑾雖然面色不善但還是望了過去,在云彩邊緣淡薄的地方,這塊明亮到極致的光束將云彩下方的一段空間照的白茫茫一片。
她抬起頭的目光有些認真,那額前的一縷長發(fā)隨風不停的.,蕩.漾.著她的.肌.,膚,以至于旁邊的青年看到了她不同往.日.的魅力。
“難道真的就這樣一路走過去,你有沒有感覺脖子那邊很熱。我今天肯定被曬黑了好幾度?!睓梃肫疬@個眉毛都皺了起來。
“難得出來曬一次太陽,回去捂幾天就好了?!彼灰詾橐獾恼f道,雖然早就意識到脖子那邊應該是被曬傷了,不停的有那種被燙傷的感覺傳來。
“我現(xiàn)在還沒結婚,曬丑了以后找老公找的不好怎么辦,你負責啊,算了,跟你說這個也沒有,只有我自己照顧好自己才行?!彼袑⑼馓滋自诹祟^上,只露出小半個臉。
“你沒有覺得現(xiàn)在看周圍的景色都特別清楚啊?!敝旒瓮胺剑且暰€里的每一個輪廓都能清晰的看到它的線條。
“看這種遠的地方看多了就會這樣?!?p> 近灘海面上生長著一大片密集的水草,一陣.潮.水從遠方奔流而來的時候,在水草叢中行成了一條清晰的軌跡,它們隨著海浪.輕.柔.的翻.滾起來。
“你看里面竟然有兩個人,我都不知道他們該怎么上來,除了海灘那邊那個鐵門是開著的,你看這一路上全部都是關著的,你發(fā)現(xiàn)沒了?!睓梃钢咴诤_吽嗟郎系囊粚退齼赏瑯臃较虻氖艢q的情侶。
朱嘉回過頭看了一眼剛剛路過的鐵門,“還真的是,這個護欄這么高,從里面爬都爬不上來?!彼约阂蚕胫绻约涸诶锩?,該怎么出來。找個遠的地方沿著斜坡往上沖,估計就算拍死在水泥圍墻上也爬不上去,這個護欄可是往海的方向彎曲,都沒有著力點。
“信不信只有到你說的那個地方才有上來的路?!?p> “這可是四千米,要是前面也沒有,再原路返回?到時候天都黑了,漲潮了,你不覺得恐怖啊?!?p> “那有什么辦法,一般人哪會從下面那邊走啊?!睓梃氐?。
他們兩個走的還是也不是很快,左側的道路上來來回回好幾輛車疾馳而過,每當車來的時候他都會把頭轉向海的方向。
那天邊的飛機在她聽到轟鳴,往天邊看的時候,已經(jīng)位于遠方地平線的末端和她所在位置中間一端的位置上。
“浦東機場離這兒不遠,估計都是往那邊飛的?!彼ь^看了過去,可以清晰的看到飛機上印著的圖案,這一架一看圖標是卡塔爾航空公司的飛機。
欒瑾心里想著一定要在飛機從地平線那一刻出現(xiàn)就看過去,畢竟她以前沒看過這樣的場景,還是有些期待的。
后來幾次出現(xiàn),還是在天空差不多的位置看到它飛過來,就好想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那邊一樣。
那一對小情侶被她們遠遠的甩在了后面,而前面不遠處從一輛停著的汽車那邊走過了一家五口,行色匆匆的,占滿了這條兩米的人行道。
這條路上目前唯一和他們一樣走著的人,欒瑾往那群人多看了幾眼,她現(xiàn)在好歹覺得不會讓那幾輛來來回回接游客的小汽車的駕駛員認為他們兩個是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