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不會死亡或逝去的,它存在于每個人的心中?!彼蝗幌氲搅饲安痪迷陔娔X桌面屏保上看到的這一句話,她當時正要離開書桌前,在看到后面夕陽余暉灑下的天地間,她特意多停留了幾秒,將這句話記在心中才隨同學出去吃飯。
在這罕無人煙的地方說出來,有點空曠的感覺,她能感覺到旁邊的青年陷得很深。
“但是馬上拆遷就再也沒有了啊,最主要的是沒有了以后,以后回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這還算老家麻?!敝旒位氐?,在他走到來時路口那個小木屋的道路上,再走十幾米往南頭村落的方向看去,茂密的農田里零零散散的分布著一些電線柱子。
“這一帶以前是我們村的南頭,就是延伸,和我家那個莊子不在一起,這十幾年內我每次回來都是到南頭的大.,叔,家吃法,他是我爺爺的大兒子,每次回來大.,媽.,也都在家,他們身體不是太好麻,都是她照顧爺爺和大叔,我本來這次回來還想著到底到哪一家吃飯?!敝旒慰嘈Φ?。
大媽家的院子很大,在他的印象里有一個籃球全場大小,只有兩側的廊檐下鋪著水泥,每次下大雨的時候,院里大部分地方都是很泥濘的,踩上去走一步鞋底都沾上一大塊爛泥。
但是那個電動的抽水井在院子的右上角,你還不得不踩著十幾塊碎石塊走過去,他當時就在想這么十來米距離,鋪上一條水泥道那以后都方便。
他們后來又多加了一些瓦片,平常院子里有好多老.,母.,雞.,在里面喂食,在冬天的時候每年都會下大雪,滿滿一院子總會積上厚厚的一層雪,家里一屋子人,吐著熱氣,就感覺雖然冷,還是很溫暖的。
“其實剛剛你應該給你兩個長輩一點錢,一般老家都是吃的.,低.,保.,也沒有多少收入來源。”許天天說道。
“都走到這邊了,要不我現在回去給。”朱嘉也覺得不好意思,想要回去又有些難以抉擇。
“算了,說著玩的,家鄉(xiāng)老人很多都不圖這些,你來看看他,和他們說說話,就是最好的呢,所以說現在很多人都想要光.宗.耀.祖,因為上一代太窮了,大家的那種奮斗觀念都比較重,你看下一代,肯定不會像我們這一代一樣。”
“你一個大三還是大四的學生竟然懂這么多?!敝旒斡行@異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看不起人是吧?!痹S天天說到這里,也覺得陽光有點曬人,這條路上兩邊的草叢非常的茂盛,簡直就是亂長,但是小路兩邊并沒有種上樹,陽光直接照下來,她的脖子那邊被曬的有些疼。她右手要不時.,摸.,那么兩下,給它降降溫。
“我們現在去鄉(xiāng)里的街,小時候我們村馬莊后面的路都沒修,根本就沒有近路到鎮(zhèn)上,我們都在沈街買東西,現在就去那邊,你覺得.,熱.,是吧,等一會走到前邊那條路,好多樹,到時候就好了。”朱嘉說道。
她雖然有些抱怨,也沒有出言反對。
朱嘉覺得這個小姑娘挺好的,以前遇到一個比自己大三歲的一個已經畢業(yè)的女的,她不喜歡自己經常找她逛街,每次見到自己都不怎么笑,好笑很厭倦自己一樣,當時自己走在她側面看看她八百多度的鏡片,都覺得替她難受。
實際上每個莊前面都一個這樣的泥路通向去往沈街那條水泥大路上,現在走的這條路,他小時候經常走。
還記得六歲多的時候和海浪一群孩子走這條路到兩里外的小學上半年級,傍晚下課,唱著歌兒互相追跑著奔回家,那真是難忘的一段記憶。
南頭的那條路在他后來離開家鄉(xiāng)走的比較多,眼前這條路就有點荒廢了,路上全是雜草,不過畢竟人走的頻密要比之前去的那條河邊的高得多,所以路中央還是形成了一條很明顯的道路,很多枯黃的小.,草.,被.,壓在.,下.,面。
就是下著大雨,你走在上.面也不容陷到泥里去,只不過有時候會踩到.,水.,多.,的地方,鞋子容易.濕。
“你們家這邊灌溉農田的溝也都沒有水了,是不是因為秋天導致的?!痹S天天看向道路右側的那條小溝,里面五彩繽紛的奇花異草倒是挺多的,只不過從這些亂長的雜.,草.,里,她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水,.流.,過。
“看來你家那邊跟我這邊很多都一樣,你連這個都懂,以后有空帶我去看看,行嗎,我都帶你來我老家了?!敝旒涡Φ?。
他們兩個有時候并肩走,遇到一些.,草.,長的特別茂盛的地方,他兩就一前一后走過去,陽光照的整個世界,有那種萬物初長的感覺,要不是路兩邊大片.,金.,黃.,色.,的稻田擺在眼前,這不就是他心中一直心心念就的哪里都沒有這里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