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隊伍繞著計劃的路線走完,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就進(jìn)入了王宮,回宮以后,各個部門的人員流動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了,而織綃一路被陪嫁丫鬟扶著,去到安排好的寢宮。
一路上,織綃的身邊就是一個陪嫁丫頭,兩個隨行服侍的丫頭,還有就是兩個隨從,五個人到達(dá)寢宮后,陪嫁丫鬟扶著織綃公主進(jìn)了主屋休息,兩個隨行丫鬟去準(zhǔn)備其他東西了,兩個隨從則守在門外。
一直忙到大半夜,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時青殿下期間來了一趟寢宮,可是不知道為何沒有留宿就走了,走的時候一臉落寞,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公主,時青殿下大婚過來,這第一晚不在這里留宿,恐怕明天南海那邊沒辦法交代……”陪嫁丫鬟此時正給織綃倒著茶,一臉擔(dān)憂。
織綃無奈的看著嘆了口氣:“他會處理好的,你先下去吧?!?p> “是。”
陪嫁丫鬟退下去,走到門口,眼神示意門口的兩個隨從,兩個隨從點點頭,默默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房內(nèi)關(guān)上了門,而陪嫁丫鬟警惕的守在門口。
兩個隨從進(jìn)入屋內(nèi),織綃已經(jīng)熟稔的為他倆倒好茶,與此同時,兩個隨從對視一眼,互相點點頭,手就朝著脖頸處探去,揭下一個面具,剛才還是兩個普通隨從大眾臉的兩人一下子變了樣子,一個一身白衣,一個身黑衣,身形挺拔的站立在房中,兩個人容貌都很俊美,想比之下談不上誰更好看,一個清冷肅穆,一個清冷瀲滟。
“火牙少主!”織綃一看到他們恢復(fù)真容,連忙迎上去,看到他旁邊的人,又微微一愣,“這位是?”
“銀溪?!被鹧劳鲁鰞蓚€字,直接切入主題,“織綃公主,之前在魔域你們水族進(jìn)獻(xiàn)的雙色虹暈赤墨珠在你這兒嗎?”
“雙色虹暈赤墨珠?”織綃又是一愣,也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這個珠子從魔域送回以后,就被收回了王宮的寶庫,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兒,但是你想拿珠子就得先拿到我父王的令牌才能進(jìn)到庫房?!?p> 織綃面色為難,火牙點點頭,他本是狐族三少主,對于這種寶庫需要令牌才能進(jìn)入的事并不覺得奇怪,但是現(xiàn)在的最大問題是,怎么拿到令牌:“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拿到令牌?”
“這……”織綃思索著,“這個庫里封存著很多水族的寶貝,如果沒有什么合適的理由或者原因,輕易是不會打開的……”
織綃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什么開心的站起來:“對了,這次成婚,南海海域送了很多珍寶過來,有的可能會需要入庫?!?p> 織綃想到時藍(lán),嘿嘿一笑:“可是剛才我把時藍(lán)氣走了,我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幫忙,而且從庫里偷東西這種事就算沒吵架,他也不一定愿意……”
織綃想到剛才時藍(lán)來找她,說起這次大婚的事,然后問她記不記得以前的小時候的事,織綃一臉懵逼,什么小時候的事,她一點印象沒有,她只知道自己并不想成婚,而且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把令牌偷出來?”
織綃剛才的事發(fā)著呆,完全沒聽火牙說什么,直到火牙的手已經(jīng)在她眼神幾個來回加上他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她才會過神來:“啊?”
火牙無奈的嘆口氣,皺起眉頭收斂了眼中的不耐,又重新問了一遍:“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把令牌偷出來?”
關(guān)于這個提議,織綃憑著自己對于水都王宮的了解:“應(yīng)該沒辦法,我父王寢宮會有結(jié)界,其次是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隨身攜帶,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摘下來就不知道了,可是你們覺得你們憑什么能在結(jié)界和侍衛(wèi)還有我父王的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到令牌?”
火牙在桌子一旁坐下,對于織綃說的這些,越說他的眉頭皺得越緊,織綃說的這些,他雖然不愛聽,卻都是事實。
“那你有辦法嗎?”銀溪也在一旁坐下,詢問著織綃。
織綃想了想,又搖搖頭:“有兩種辦法?!?p> “說!”
火牙緊了緊握住茶杯的手,看著織綃的眼神帶著一絲急迫。
“一種是把我父王灌醉,拿走令牌用完了馬上還回去,另一種就是明天時藍(lán)應(yīng)該會進(jìn)一趟庫房,去給你順出來,不過……”織綃一臉看好戲的湊到火牙面前,“火牙少主,你怎么突然要用雙色虹暈赤墨珠啊,還不惜偷令牌?”
火牙神色一暗,平淡的把她的情況說了出來,織綃點點頭,摸索著下巴:“嗯,雙色虹暈赤墨珠現(xiàn)目前確實是眼下最快的方法。”
“你剛才說,把你父王灌醉?”銀溪開口詢問織綃,略微思索著什么,“我們拿到東西以后,先得給莫姑娘治療,還得把珠子還回去,你總不能短短幾天內(nèi),連著把你父王灌醉兩次吧?”
織綃聽到這話也皺起眉頭,她倒是沒想到還回去這個問題,不過她也有她的打算:“這個我后面可以再找機(jī)會,而且,這珠子我也有用,也不算全部都是為你們冒險。”
“你有用?”
“嗯?!笨椊孅c點頭,不可具體的原因她并沒有告訴他們。
火牙點點頭,在魔域的時候織綃就曾經(jīng)想過偷出這顆珠子,但是當(dāng)時的情況并沒有給予她相應(yīng)的條件,沒想到她還想要這顆珠子,隨即同時開除了條件:“我們可以配合你,拿到珠子,但是拿到以后,我需要優(yōu)先使用,而后你怎么樣,都隨你,同時,如果你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只要力所能及,我都可以為你做。”
織綃公主瞇著眼眼睛思索了一會兒,打了響指:“成交!”
三人達(dá)成共識,接下來就是商談具體的行動計劃,一直到快天亮,織綃房間的蠟燭才熄滅,兩個隨從從里面出來,分別立在門口兩側(cè),而織綃也從里面出來,讓門口守著的丫頭進(jìn)去為她梳洗打扮,準(zhǔn)備大婚后面的事。
今天是織綃成婚的第二天,按照他們的習(xí)俗需要去拜見長輩,因為這一次是與南海聯(lián)姻,所以南海水王現(xiàn)在也在王宮之中,他就是時青的父親時藍(lán),之前換了一件喜慶但是還算日常的服飾,前去拜見雙方家長。
水王宮的宮殿并不是很復(fù)雜,一路上會有一些長有海族特征的侍衛(wèi)來回巡邏,織綃一行四個人穿過前面的回廊,進(jìn)入到了后面的寢宮,還沒有走進(jìn)房間就已經(jīng)聽到了里面的談笑聲,織綃臉色略微有些緊張,腳步稍停之后,大步邁了進(jìn)去。
房間并不是很大,以藍(lán)色為主的家具像是水晶又像是玻璃制品,在水光的映襯之下折射著七彩的光芒顯得煞是好看,織綃看見早在一旁等候的時青暗暗松下一口氣,三步并作兩步,馬上走到他的身邊,親昵的挽上他的手,時青眼中閃過剎那的驚訝后任由她挽著,帶著她跪在了房間正中間擺放的軟墊上,這個時候馬上就有兩個丫鬟端來了三杯茶,時青和織綃一人接過一碗茶,恭恭敬敬的對著上面的人叩首。
“父王母后請喝茶!”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石時的茶給了織綃的父王,隨后又拿起另一杯給了織綃的母后,而織綃這邊端著茶恭恭敬敬的給了時青的父王時藍(lán),織綃趁著時藍(lán)喝茶的時候,偷偷打量著他,藍(lán)色的長發(fā)波浪一般披散在他的肩頭,那雙好看的眉眼和時青的幾乎一模一樣,但是他的臉上更多一些嚴(yán)肅,給人一種不太好親近的感覺。
織綃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喝完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又扭頭偷偷看著時青,時青那邊也已經(jīng)敬完了茶,正好也回頭看著她,兩人目光相接,織綃看著他俊美的樣子,微微有些發(fā)呆,時青在衣袖底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她的手指,眼神示意她看上面。
織綃這才收斂心神,趕緊和時青一起又恭恭敬敬的扣了三個響頭,丫鬟將軟墊撤下去,兩人也站起身,回到屬于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接下來,時藍(lán)又和織綃的父王母后聊了起來,房間里時不時有笑聲響起,可是織綃卻如坐針氈,眼睛時不時往瞅。
時青皺著眉頭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他又看了看主位上坐著的三人,突然站起身一弓手道:“父王,父親,母親,時青看王宮后面的藤蘿開得正好想去看看,請父王父親母親準(zhǔn)允。”
時藍(lán)有些不悅的皺著眉頭看著時青,并沒有當(dāng)場發(fā)作,反而是綺麗王妃先開了口:“是了,最近正好是藤蘿花的花期,院子里的那棵有上千年了,這會兒開花,煞是好看,正好你帶上織綃一起。”
織綃本來無聊的在哪兒坐著,聽到綺麗皇妃這么一說,開心的點點頭,可是又被她的父王織烏嚴(yán)厲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綺麗皇妃對于自己的女兒性子最是了解,連忙笑著給她解圍:“這兩孩子明明就是想約著出去玩兒,你們兩個大男人這都看不出來,這小兩口新婚燕爾,是要膩歪膩歪的?!?p> 綺麗皇妃說著,捂嘴笑了起來,眼神示意時青和織綃,時青快速反應(yīng)過來,拉著織綃的手上前鞠躬行禮,帶著織綃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