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走她們記憶后,隨即用空間魔法又回到了事務(wù)所。
方塊把拿走的記憶給我看,是黑色渾濁的球,時不時有彩虹的光芒突破黑暗射出來。
“你看,這記憶并不是很壞,又不是全黑的。”方塊用手拖著記憶球,由于他的皮膚是暗色,讓彩虹的顏色更加分明。
“可是還是黑色的多,不是好的?!?p> “我這里有一塊一半彩色,一半黑暗的球,你說,它好嗎。”
“我不知道?!?p> “失去一部分記憶的人,都會丟失一部分東西,總有一天要為失去哭泣,這個記憶球你還是拿著吧,也許有一天,你會想要還回去?!?p> “我想不會?!蔽覍⑶蚰迷谑稚习淹妫持S昏的柔光,這股黑色的炫彩倒美麗了起來,太奇怪了。
不想了。
我打通了叔叔的電話。
“樹,,,”我說
“回家吃飯吧,樹跑了,早跑了,比我預(yù)想的快?!?p> 叔叔的意思是樹的靈體已經(jīng)走了,那留下來的軀殼也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那怎么辦。”
“回來再說。”
樹走了,離開了依附千年的肉體,是變成妖還是其他,不,變成妖的話,還是跟樹有聯(lián)系的,叔叔的意思的是,樹里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那就是變成人了。說起來樹的葉子和花果都是她的孩子,受她靈氣的滋養(yǎng),根據(jù)樹的四季,生長敗落,那么,她拋棄她的葉子和花果,再不復(fù)相見,亦沒有四季的輪回,還真是無情。
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家。
吃飯的時候,我問叔叔:“有個靈魂狀態(tài)的孩子說我沒有心。”
“嗯,你的確沒心沒肺。”
“不是,我說,叔你看的到我的靈魂嗎,她說我靈魂缺了一塊?!?p> “看不到?!笔迨宄燥埖氖滞A艘幌?,我能發(fā)覺他微小的動作,那是不自然的。
他在騙我。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中倒是沒什么內(nèi)容,只有一片漫無邊際的紅色大海,紅色的浪花一朵接著一朵,像一簇簇火苗,舔舐著海岸線與浪礁。
第二天一早打開房門,本來是想要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氣,可是卻看到我的幾個同學(xué)站在門口,小紅,小明,小剛之類的。
“喂,你不覺得你應(yīng)該跟各位讀者老爺們介紹一下我們嗎?!?p> 不過是幾個配角,又不會左右我的人生之類的。
“你不會在說,不過是幾個配角,,又”
“好了,你是拿著劇本嗎?!?p> “你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都多少年的朋友了?!?p> 一直在說話的這位是我從小就認識的,一直關(guān)系不錯,叫程尚上。
還有高中認識的姜絲,和湯明明。三位都是班上成績一般的,甚至可以說差。所以他們今天在這里,只有一個目的,把作業(yè)寫(抄)了。
“望,你吃早飯沒呀?!鄙猩险f。
“麻煩你看看幾點了?!?p> “我們也還沒吃耶?!?p> “,,,,”
“你看我們吃完你做的飯,才能元氣滿滿的開學(xué)習(xí)會呀?!苯z兒說。
“叔啊,多虧你這個好侄子,我們才能渡過一個又一個平安的假期呀。”尚上嗓門提高了八度,這個時候叔叔下來了。
“嗯嗯,乖,都進來吃飯吧?!?p> “好的,叔叔。”這三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了我家。
其實到了高中,你作業(yè)寫不寫,老師真的不太管,他們只管有必要管的人,但是互相依偎在一起總要一個幌子,大家都是孤獨的人,一個人走不動了,一起走的話可能就愿意再邁一步。
吃完早飯,我把作業(yè)拿出來給他們,姜絲兒明是來寫作業(yè)的,其實她從來都不寫,我已經(jīng)懶的問她原因,不過對她來說這都不算事兒,學(xué)校對學(xué)生的約束從不遵守,她犯下的所有過錯,都會被她父母擺平,又怎么會在乎這個,我們上的是這里最好的高中,可是這樣的學(xué)生也能在這里,又能去怪誰呢,只要愿意付出金錢,便可以交換價值相當(dāng)?shù)臋?quán)力,這樣想來,倒是錢財誰都不會辜負,最為真情了,那叔叔愛錢還真是情有可原。
“想什么呢,嘿!”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干嘛,不然我跟你們聊天呀,會變傻子的。?!?p> “你怎么這樣說呀,我好傷心。”尚上在那邊接話。
“你知道我沒法理解你的小氣憤。”我笑著說,這個表情應(yīng)該很對吧。
“算了,至少你心是好的?!?p> “心啊,,,”
“你在說什么。”尚上問
“沒什么,我睡一會兒?!?p> “我看著你睡?!苯z兒湊過來,我沒理她。
有些人用努力換未來,有些人卻忙著灑脫,她一直這樣,那時候我是這樣以為的。我從沒想到,她這么恣意任性的人也會有一天變得頹靡不堪。
我把耳機塞進耳朵里,外面的聲音就與我無關(guān)了。
隨便點了一首歌,縹緲的女聲如同煙霧朦朧。曲名叫《舍利之塔》那曲調(diào)同歌詞一樣,透露著不安定的情緒。
我們都是孤獨的人
做著孤獨的事
飄向孤獨的遠方
有一天,我終于化做舍利而死
被三千人膜拜
被四千人景仰
舍利之塔
舍利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