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點奇怪哦~”
凌辰結(jié)束一天的材料收集,帶著黑花和小翡翠剛到理工大學(xué)門口,翡翠突然湊了上來說道,“那個我們之前沒有找到的那個人好像來這里了誒~”
“哦?”凌辰?jīng)]來由心里有點激動,他此時感覺自己只想去見那個人,“是嗎?在哪里?”
“在那個方向哦,她的生命力好強盛,翡翠好喜歡,哥哥我們快點過去吧~”黑瞳黑發(fā)的翡翠這時眼睛都開始發(fā)光了。
大概是好奇,凌辰壓抑住自己的沖動,他瞅了一眼旁邊的黑花,這個三無女人依舊保持著對翡翠腦袋上的小盆栽的專注,倒沒有奇怪的地方。
大概是錯覺,凌辰搖了搖頭。
……
“凌辰兄弟,你可算回來了!”劉隊在得知凌辰回來的消息后,第一時間就過來找他了,他面帶紅光,似乎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兄弟,我正愁怎么聯(lián)系你,這下正好你回來了?!?p> 劉隊很是自然地勾搭上凌辰的肩膀,湊近小聲說道,“今天有沒有什么收獲呀?我指的是有沒有什么好吃的?!?p> 凌辰扭了扭身子,手卻也勾搭在劉隊身上,他笑道,“那是自然,好吃的管夠!”
劉隊看著凌辰似乎有些著急了,一副我懂你的意思,伸出手,“晚上咱們準(zhǔn)備辦個晚會,好吃的好喝的都給我吧,我去找廚房安排一下?!?p> 凌辰也沒廢話,說了句稍等,就在旁邊找了一個小推車,然后他仔細(xì)想了想,“這兩天帶回來不少幸存者,這上下加起來不得有快兩百人了吧,咱們吃的夠用嗎?”
劉隊豎了個大拇指,“兄弟放心,廚房那邊也在想辦法,今天白天我們還出去找了個超市‘采購’了一些?!?p> 凌辰似乎是放心了,他點了點頭,然后在方形空間里精挑細(xì)選了一些珍藏品,他在豬肉罐頭和金槍魚罐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拿出來。
方形空間的禁錮作用讓食材能夠保持之前的一個狀態(tài),凌辰直接倒出了好多從超市冷庫里拿來的一些冷凍品,以及糧油米等東西,甚至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燃?xì)庠疃冀o掏了出來。
現(xiàn)在大家都習(xí)慣性用電和集中供氣,燃?xì)馄吭谑欣锒急容^少用了。
劉隊看著凌辰在哪兒變戲法一樣掏出一堆又一堆各類食品,眼睛都瞪圓了,“這下穩(wěn)了,兄弟真有你的,要不以后我叫你大哥得了。”
“哥哥,快點嘛~”翡翠這時也有些著急的在天上飛來飛去,就差飛成一個8字了。
“好了好了?!绷璩奖荛_劉隊熱情的擁抱,他推著劉隊,然后逃也似的跑掉了。
劉隊揮著手告別,然后帶著人把這些吃的都拉到了廚房。
大家興致都很高,凌辰一路走來看到不少奔走準(zhǔn)備晚會的人們,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見到凌辰也親切地過來打聲招呼攀談兩句,凌辰也覺得仿佛回到了過去,家里過年的時候,一大家子人都回到老家相聚,雖然凌辰不認(rèn)識幾個,但不妨這些親戚們拉著他給他說小時候的糗事,又是關(guān)心找沒找對象,又是關(guān)心工作收入。
凌辰以前還挺排斥的,和老一輩的人總是親近不到一起去,大概是會覺得有點煩,來來回回都是那些話。
今天的體驗大概是喪尸末日之后第一次,凌辰感覺自己一天的疲憊都被人們的熱情和關(guān)懷給驅(qū)散了,這感覺也不錯。
不過現(xiàn)在還是先去見一見那個讓翡翠都吵著見面的人吧。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也愈發(fā)期待起來。
……
“尤娜!別動,給你扎辮子呢!”張媽拍了拍尤娜不安分的小腦袋,“你張媽我呀這輩子都沒有這幾天高興,給學(xué)生們打掃了十幾年衛(wèi)生,被他們救下來的時候腦袋都是懵的。不過好歹也是因為打掃了十幾年的衛(wèi)生,不然我這老骨頭怕是經(jīng)不起長時間折騰?!?p> “那是張媽福大命大?!庇饶孺倚χf道。
“說啥福大命大,那也確實,不然也等不到尤娜你,我女兒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死哪兒去了?!睆垕屖址?xì)膩,將尤娜的發(fā)一束一束編織成可愛的小辮子,“就是尤娜你也真是苦命人吶,一想想這幾個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過來的……”
說到這里,張媽眼睛都變得淚汪汪的,她悄悄抹了抹眼淚。
尤娜嘆了口氣,“我一直和我老公在一起,他很愛我,他一直都在保護我,所以我一直都活得很好的,吃的有吃的,喝的有喝的?!?p> “咚咚咚……”
尤娜突然身體猛地一震。
“你好,我是凌辰,請問這里是新找到的幸存者嗎?”
尤娜聽到聲音之后,身體慢慢軟了下來。
“尤娜怎么了?”張媽察覺到尤娜的變化,有些奇怪。
“沒事,張媽幫忙去開下門吧,似乎那個人有事找我?!?p> “誒,這辮子還差點,好吧,尤娜你手捏著這里,別松手哈,這費老大勁兒了!”張媽把編到一半的辮子塞進尤娜手里,“捏好了哦,散掉了可不好看了哈?!?p> “好的啦!張媽快去開門吧~”尤娜真就小心翼翼地捏著自己的辮子,只是在張媽轉(zhuǎn)過去之后,明媚的臉龐籠罩上了一層陰影。
老公以前也是這樣幫我編辮子的……
只是……
啊不行不行,答應(yīng)過老公的,要振作起來,尤娜突然伸出雙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臉,然后她就看到她順滑的發(fā)編起來的小辮子就這樣散掉了。
“??!”
張媽和剛進門的凌辰以及飛在凌辰腦袋上的翡翠都好奇地看了過去,察覺到視線,尤娜鬧了個大紅臉,脖子根兒都紅了。
在詢問的目光下,她騰出一只捂臉的手指著小辮子,弱弱地說道,
“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