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耐篡位后,慕容運與慕容廆向吐谷渾駐地逃竄,為了不被追兵抓獲,他們走的是那條最艱險的路,這一路上艱難險阻,千米長的大溝壑、萬丈高的雪山、更有荊棘叢生的灌木林,慕容廆多次遇險,都被慕容運化險為夷。
而今日,慕容吐谷渾與各路部落首領、文武百官無論有功無功、有勞無勞、更無論忠臣奸佞皆已加官進爵,而慕容運卻遲遲沒有受到加封。慕容運性格內(nèi)斂,他更是從未想過與慕容廆爭奪王位,而慕容廆現(xiàn)在卻如同軟禁一般對他不管不問,心中頗有不快。
在慕容耐被斬殺一個月后,所有加官之事、與內(nèi)政要務皆已經(jīng)完成。慕容廆在遼東郡玄德宮主持公宴,慕容部落各大首領、文武百官皆會到齊,吐谷渾更是以最為尊貴的身份被請為右上座;慕容運卻已左下賓座定位。
這場宴席雖為公宴,卻是一場不折不扣的鴻門宴,玄德宮內(nèi)外,隱藏著數(shù)百名鮮卑武士,慕容廆舉行此次的目的便是鋤奸定國、擊殺反賊,當然反賊就是指的吐谷渾。
吐谷渾現(xiàn)今為兩千戶侯爵,更有金甲龍騎軍這樣的嗜血部隊,吐谷渾一旦有反心,那便是對慕容廆的直接威脅。
隨著歌舞的奏響,宴會正式開始,伴著宮女優(yōu)美的舞姿,大家在歡愉的氣氛中開懷暢飲。酒過三巡之后,慕容廆假意欲讓位于吐谷渾,來試探一下他的這位兄長的野心。
“兄長,可還記得,你我小時候在黑屋子里的閑聊,我說過你做首領,我跟著你干。家父早逝,現(xiàn)今又遇大難,叔父慕容耐篡權,多虧你主持正義,方能保我慕容族不滅。你貴為長子,更是勞苦功高、文武雙全,弟弟我理應讓位,此次宴會,正巧文武百官、各路侯爵都在,我當以禮讓權?!?p> 吐谷渾一聽,便說到“賢弟,家父御旨,理應你擔任慕容部首領,另從嫡長子繼承制,你也不應讓位,你我貴為兄弟,賢弟有難,兄長救護義不容辭,現(xiàn)今我已身居高位,更無向上攀升之野心,還請賢弟素素收回口諭,坐定江山。”
在一旁聽著兩位兄長的攀談,慕容運更為窩火。按照慕容廆的本意,因吐谷渾勞苦功高,又貴為慕容部長子,野心極強,應擊殺了他;來由慕容運繼承吐谷渾之位。現(xiàn)在,吐谷渾對他畢恭畢敬,絲毫無篡位野心,本為兄弟、情同手足,慕容廆更是無心殺害于他,但是他又對吐谷渾的勢力十分的不放心。
慕容廆扭過頭來,看著慕容運,說道:“阿運呀,兄長我這幾日,忙于正事,一直對你不管不問,你不會生氣吧?”
慕容運一聽此言,回道:“哪有,兄長勤于政務,小弟這種閑人豈敢勞煩兄長?!?p> “哈哈。。。”慕容廆一聽,慕容運所言,便是抱怨沒有他給加官進爵,此時真有不快呢,慕容廆便不緊不慢的回道:“近日,我想了又想,唯有西平王之位最為適合于你,怎么樣?”
慕容運一聽,西平王,那就等于在兄長吐谷渾的身上插了一根釘子,他未敢做聲。
只看那慕容廆正冷眼盯著吐谷渾,而吐谷渾竟然面不改色,說道:“西平王之位再適合于運弟不過了?!?p> 吐谷渾是何等聰明,他早已看出,慕容廆對他起了疑心,但又為保全性命,只得如此說來。
就這樣,慕容廆立即冊封慕容運為西平王,貴為王爵之首,主管河套平原西平區(qū)的各部事務。
一個西平王的冊封,便表示這吐谷渾與慕容廆間的嫌隙以生,關系變的十分微妙,那么后面的故事里,二人的關系又會有什么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