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橋一眼望去沒有盡頭。
木橋左邊立著的木匾上,安安靜靜地刻著“琉璃之地”四字。
多年的夙愿近在眼前,蕭君辰恍若夢中。
見蕭君辰愣愣出神,何詩蓉拍了拍蕭君辰的肩膀,“少主?”
“???”回過神來的蕭君辰歉意一笑,“一朝得償,倒覺失真了?!?p> 何詩蓉不知如何寬慰,只得拍拍蕭君辰的肩膀。
溫仁默默不言。
“少主,現(xiàn)在該如何?”
“走!”
眾人聞言,跟著蕭君辰上了木橋。
甫一踏進(jìn)木橋,一股清香之氣襲來,讓人心曠神怡。
時過半刻,見眼前樹木青蔥,流水潺潺,鳥叫蛙鳴,一派生機(jī)盎然的景色。
何詩蓉輕嘆,“地底深處竟有如此景致?!?p> “山清水秀,香氣宜人?!笔捑街噶酥覆贿h(yuǎn)處,“琉璃之地果非凡地?!?p> 眾人順著蕭君辰所指的方向望去。
不遠(yuǎn)處的湖邊,立著一坐涼亭,涼亭四周輕紗帷幔,影影約約照出一道曼妙的身姿。
忽見帷幔中的人影動了動,一道娓娓動聽的女聲傳來,“客人遠(yuǎn)道而來,小女子為大家彈奏一曲,接風(fēng)洗塵。”
女子話音剛落,傳來一陣宛轉(zhuǎn)悠揚(yáng),空靈悅耳的瑤琴之聲。
一時,眾人仿佛置身于縹緲祥和的云霧中,心緒寧靜,無喜無憂。
“小女子獻(xiàn)丑了。”清悅的女聲響起,眾人才驚覺琴聲停了許久。
蕭君辰微微作揖,“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姑娘琴藝高超,我們被姑娘絕妙琴聲吸引,一時失了禮數(shù),冒昧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無妨?!迸拥溃骸傲鹆е仵r有人跡,客人遠(yuǎn)道而來,若不介意涼亭簡陋,請進(jìn)來歇息?!?p> 帷幔被拉了起來。
涼亭中間,身穿白衣的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她抱琴亭亭而立,眸如秋星,氣質(zhì)清靈,讓人不由升起親近憐惜之意。
何詩蓉見少女長得可愛,心生憐意,不由贊嘆,“姐姐真好看?!?p> 少女微微低頭,羞澀一笑,“諸位請進(jìn)?!?p> “叨擾了?!?p> 蕭君辰等人進(jìn)了涼亭,白衣女子拍了拍手,少頃,有兩個伺女模樣的少女端著盤子走了進(jìn)來。
“粗茶淡酒,各位莫要嫌棄?!?p> “姑娘客氣?!?p> “小女子名叫施骨,不知貴客如何稱呼?”
“鄙人姓蕭,蕭君辰,這三位都是在下的好友,蘇庭月、溫仁還有何詩蓉?!笔捑揭灰恢高^眾人,簡單做了介紹。
“幸會?!笔┕锹月允┒Y,道:“蕭公子,琉璃之地極為險要,焱冰谷終年不融,寒氣和熱焰能量極大,靈力高強(qiáng)之輩頃刻間也會化為灰燼,不知蕭公子如何通過?”
蕭君辰略略思考,道:“幸有陰陽無極。”
施骨點(diǎn)頭,“想來也只有如此至寶,方能來到此地?!?p> 蕭君辰道:“施姑娘似意有所指?!?p> “蕭公子敏銳?!笔┕堑溃骸傲鹆е?,鴻蒙之初便已存在,焱冰谷是天然屏障,無人能進(jìn)?!?p> 施骨頓了一會,道:“這世上能從焱冰谷來去自如,不靠任何法寶靈器,全身而退的,只一人?!?p> 蕭君辰不動聲色,何詩蓉忍不住問道,“阿骨姐姐,何人如此厲害?”
施骨似有意無意望了蘇庭月一眼,道:“靈長一族的族長蘇月?!?p> 蘇庭月一向冷淡的神色微微一變。
何詩蓉想起地宮棺木的紅衣女子,道:“原來靈長一族族長名叫蘇月,聽聞靈長一族族長靈力高強(qiáng),如此說來,傳聞不虛。”
施骨淺淺一笑,道:“我見蘇姑娘和蘇月模樣相似,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差,不知蘇姑娘是否也與蘇月相當(dāng)?”
蘇庭月沒有回應(yīng),她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剎那間凝固,自己從頭到腳竄起了一股莫名的冷意。
倏而,有暖暖的溫度從自己手掌傳來,蘇庭月偏頭一望,見蕭君辰握住了自己的手。
蘇庭月心中寒意漸減。
蕭君辰道:“蘇族長名震天下,我們豈敢與蘇族長并提,怕是折了族長蘇名頭?!?p> “世有模樣姓名相同,亦非特別之事,人為人,是為獨(dú)特的個體?!笔捑降溃骸皞髀勳`長一族族長五百年前和不死一族族長大戰(zhàn)一場,從此靈長一族銷聲匿跡,鮮有消息,恕在下冒昧,施故娘為何如此了解?”
“不過機(jī)緣巧合見過蘇月一面?!笔┕堑溃骸笆捪壬Ю锾鎏鰜淼酱说?,是為了什么?”
見施骨轉(zhuǎn)移話題,蕭君辰心中了然,道:“千里涉險,只為起死回生草?!?p> 預(yù)想中的,施骨臉上未有驚訝神色。
“琉璃之地,起死回生?!笔┕钦玖似饋?,“蕭公子若要起死回生草,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