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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事講將1

第十八章 閹黨迫害——周起元

史事講將1 徐夏半生 1617 2022-06-24 15:00:00

  周起元,字仲先,號綿貞,福建海澄人。御史任上,上疏力斥詆毀東林故,謫為廣西參議。以右僉都御史巡撫蘇松十府,指控織造太監(jiān)李實貪恣不法,又為蘇州同知楊姜辨冤,遭魏忠賢恨,被誣為乾沒帑金十萬兩,逮入獄中,拷掠至死。與同為閹黨所害的高攀龍、繆昌期、周順昌、周宗建、黃尊素、李應(yīng)升并稱“后七君子”。

  周起元,鄉(xiāng)試第一,翌年中進士,授江西浮梁知縣。值豪強陰謀吞書院,起元執(zhí)法,堅決抵制,終于保住書院,歷知浮梁、南昌,以廉惠著稱。周起元選授御史赴京待命,擬任湖廣道御史,時值朝廷考核京官,這是關(guān)系官員升遷降黜的大事,是黨爭的焦點。御史劉國縉懷疑鄭繼芳的假信出自周起元、李邦華、李炳恭、徐縉芳、徐良彥的手筆,于是稱他們?yōu)椤拔骞怼?,鄭繼芳也被列入奏疏中,周起元憤怒了,上疏自我表白,滯留兩年才得任命。

  周起元受命湖廣御史,即奉敕分巡湖廣道漕運,他沿江巡視、踏勘、組織民工疏浚河道,維修漕運各種設(shè)施。恰巧太仆少卿徐兆魁因為攻擊東林黨人被錢春彈劾,周起元也上疏彈劾他,奸詐小人劉世學(xué)這人,是誠意伯劉藎臣的堂祖父,上疏詆毀顧憲成。周起元很氣憤,極力駁斥他的荒謬,劉藎臣于是攻擊周起元,更加詆毀顧憲成。周起元再次上疏極力辯論,他的同僚翟鳳翀、余懋衡、徐良彥、魏云中、李邦華、王時熙、潘之祥也輪流逐條辯論?;实蹖⒁铝畲秳⑹缹W(xué),劉世學(xué)于是逃走了。

  告假家居的原國子祭酒方從哲,不經(jīng)廷議由中旨起官為吏值京周起元正察之際來京,無端被卷入黨爭旋渦,滯留兩年才得任命部左侍郎。依明制高級官員的任命,須經(jīng)內(nèi)閣大臣協(xié)議而后才由朝廷下旨,周起元以為方從哲起官有違“祖訓(xùn)”,且其為人“性柔懦,不能任大事”,上疏反對。因此,得罪了聯(lián)成一氣支持方從哲的齊、楚、浙諸黨。吏部尚書趙煥按年例調(diào)御史孫振基、王時熙、魏云中為外官,均未經(jīng)都察院協(xié)議,周起元又參與上疏反對,結(jié)果獲扣除薪俸之處分。

  不久,周起元奉命巡按陜西,隨即調(diào)為廣西參議,分守右江道。周起元治粵西,遵循理學(xué)大師周敦頤治南安、陸九淵治荊門的辦法,以“尊重德性”為上。時柳州災(zāi)荒,百姓紛紛聚眾搶糧鬧事,地方官以為盜賊蜂起,力主鎮(zhèn)壓,周起元采取安撫、賑災(zāi)的辦法,終于平息了騷亂。因治粵西政績,升遷為四川副使,尚未起任,遼陽被清兵攻破,前方告急,又改任通州參政。

  刑部侍郎鄒元標(biāo)和左都御史馮從吾創(chuàng)辦‘首善書院’,其目的是傳播濂洛之學(xué),改變士俗。周起元既回京,也時常造訪書院,但由于書院傳播道學(xué),且時常指摘朝政,所以忌恨者也不少。時兵科給事中朱童蒙便上疏請求禁止,并詆毀。周起元便起而上疏為書院辯解,為鄒元標(biāo)抗?fàn)?,由于書院得到人們的擁護和鄒元標(biāo)正直的威望,朱童蒙失敗,被貶為蘇松分守參政。

  巡撫蘇松十府,是時大水泛濫,起元上疏請浚江河,但朝廷不許,時吳中稅監(jiān)李實素貪橫,起元上《去蠹七事疏》,彈劾李實,有人提醒他:“不慮禍不測耶?”他說:“禍福之來,天也;君子不計,所計者是非耳!”前因攻擊首善書院而外遷,蘇松為分守參政的朱童蒙,恰也在周起元巡按域內(nèi)。朱童蒙離開京師更加驕橫,“每行道輒鞭撻數(shù)十人,血肉狼藉”。又曾非法擊斃漕卒,吳民恨之入骨。周起元得到吳民控訴,勃然大怒,說:“天子命我撫民察吏,可坐視此等虐吾民耶?”于是,上疏彈劾,結(jié)果朱童蒙投奔魏忠賢門下,調(diào)回京師為太常寺卿,而周起元卻削職為民,當(dāng)周起元打點行裝歸里時,“吳人老少皆隨送,涕哭聲塞市”。

  魏忠賢欲殺高攀龍、周順昌、繆昌期、黃尊素、李應(yīng)升、周宗建六人,取實空印疏,令其黨李永貞、李朝欽誣起元為巡撫時乾沒帑金十余萬,日與攀龍輩往來講學(xué),因行居間,矯旨下令緝捕。緹使至漳州,士民大驚,又傳聞退贓即可贖身,于是父老在四城門設(shè)了木柜,號召投錢。不數(shù)日錢滿,士民如數(shù)交迄,緹使也為之感動。周起元被押解至京,落于都指揮僉事許顯純之手。許“略曉文墨,性殘酷”,楊漣等十余人皆死其手,周起元身受嚴刑,屈打成招,因肌肉糜爛致死。吳士民及其鄉(xiāng)人無不垂涕者,后人稱周起元、高攀龍等七人為“后七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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