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母子一前一后,崔留央不得不懷疑其中蹊蹺,咕噥一句:“今日可真是巧了?!?p> “有必要邀太師過來商議?!碧髴嵢坏馈?p> “沒錯!明日確實(shí)須邀堂兄前來商議。”承武略望向留央,似讓人誤解,又略帶幾分誠心道:“兒臣懇請母后同意,納她為寡人妃子。”
“你說什么!”崔留央當(dāng)著眾人,驚呼道,“是場誤會。還望陛下收回這番心思?!?p> “寡人怎會誤解,清白都交付了寡人,怎能有負(fù)于你?”
崔留央咬牙,憋著怒氣,面似淡然靜待太后應(yīng)對。
太后根本瞧不起崔留央。以前客氣,礙于錢老夫人的面子。早就存有不放過留央的念頭,看到那痛恨的臉,念頭更是強(qiáng)烈。自己那愛子益王,屢屢為了這女人,差點(diǎn)自毀了前程。
這次,妖女竟敢來迷惑君王。
今晚,收到宮人通風(fēng)報(bào)信,太后火速趕來,聽到承武略如此言辭,氣得心肝顫道:“陛下,真是長進(jìn)了!”
此刻,崔留央已分不清到底是母子串通,還是母子各行其是。
“這次恐怕要讓母后失望,你是阻止不了寡人納妃的。”承武略斬釘截鐵道。說罷,一把抱起了呆立在旁的留央,容不得留央掙扎,廝磨在其耳邊小聲嚴(yán)肅道:“再動,莫怪朕扒下你衣服?!?p> 崔留央不情愿,可也沒法子。她在發(fā)慌,覺得自己像極了狼口下的肉,更是猜不透狼心。
承武略索性將人抱回了自己寢宮。
起居令史驚得掉了筆,何曾見陛下親自抱過美人入寢宮。手中毛筆顫悠悠著,更不知如何書寫。
承武略目光掃向了起居令史,道:“出去?!?p> 起居令史心領(lǐng)神會,丟下筆墨,提早下班,疾走出宮。
崔留央都不知自己是脫險(xiǎn),還是更險(xiǎn)了,香汗淋漓著,央求道:“放我下來!”
“你在命令寡人?”承武略繃著臉道。
“陛下不累嗎?”崔留央顯得貼心道。
承武略不再為難留央,放下了她,問道:“今日感覺如何?”
“我不知道。”崔留央還沒回過神,心神混亂著。
“不知道?你連自己什么感覺都不知道?”承武略挑了眉,不滿意道。
崔留央服軟著挑揀起好話,僵笑說道:“稍稍有點(diǎn)欣喜,命還留著?!?p> “你有什么想法?”承武略繼續(xù)問道。
“沒有?!贝蘖粞胝娴暮芾酆芾?。
“趁著今日還有時(shí)間,說來聽聽。興許到了明日就成遺愿。”
崔留央怎么聽著那話,屬于毫無掩飾的威脅。
“我可以睡嗎?”崔留央真得撐不住。
“可以,既然那么想睡,明天可以讓你長眠不醒?!背形渎匀×艘话唁h利的匕首出來。
瞬間,崔留央所有的睡意都被驅(qū)趕走了,全身汗毛直豎,連陛下這個敬語都懶得用,一連串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怎么辦?拿我出氣,你覺得很好玩嗎?讓人曲解,被人誤會,是?。]人娶,還讓你糟蹋!被英武的陛下這般寵幸,是我福氣嗎?!只能你玩弄人!”
一肚子的不滿,她被算計(jì)!被他算計(jì)了不知多少回,每回都是慘敗。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