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狡猾的人類,這才是你的目的吧!”月魘魔獸抬起了頭,眼睛定定的看著青衣,它的智商并不比人類低。
青衣看著它坦然一笑:“我是有這個(gè)目的沒錯(cuò),但我說的也是實(shí)話,我不會放任一頭魔獸在我門派的范圍不管,你只有這兩條路可選,要么現(xiàn)在離開,要么和我徒弟契約?!?p> “我可以道心起誓,必會善待你的孩子,而且你也希望你的孩子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吧!”
盡管青衣所說的都是實(shí)情,如果換作是一般的妖獸,說不定就會同意了。
可眼前的這是凌駕妖獸之上的魔獸,是真正的獸中王者,那刻在骨子里的高傲,是寧死也不愿為奴受辱的。
所以在青衣說完話,后月魘魔獸的眼里閃過了一抹狠厲。
青衣還是大意了,看到這即將成為孤兒的小魔獸,只想到天賜良機(jī),卻是低估了魔獸的心氣。
幸好還有龍安石這尊大神在,在聽到青衣說的話時(shí)就提醒岳衡,調(diào)動靈力把血脈中的本源氣釋放出來。
在青衣察覺月魘魔獸的氣息紊亂,靈力狂暴時(shí),暗道不好,這魔獸要引爆它的魔晶,一邊就要拉著岳衡后退,同時(shí)掐決催動傳送符,想把岳衡傳送走。
可青衣剛抓住岳衡的胳膊,就發(fā)現(xiàn)了岳衡的異樣。
只見岳衡的身體輕顫,隨既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擴(kuò)散開來,這威壓不同于修為威壓,仿佛來自遠(yuǎn)古,給人一種來自心靈敬畏。
這威壓一出現(xiàn),青衣都生出一種想要膜拜的沖動,不過青衣只失神了一瞬,沒忘他們還處于危險(xiǎn)之中,趕緊看向月魘魔獸。
只見月魘魔獸的氣勢已收,大眼中滿是震驚和臣服,光罩里的小魔獸更是抵制不了這股威壓,已經(jīng)趴在地上簌簌發(fā)抖。
就在剛才,月魘魔獸可是要引爆它自己的魔晶呢,雖然它已命懸一線,可它那修行了無數(shù)年的魔晶蘊(yùn)含著龐大的能量。
一旦引爆,在場的兩人兩獸都會被炸得灰飛煙滅,所以青衣在察覺到不對勁兒,一把拉住岳衡后退,并想把岳衡傳送走。
青衣的傳送符能在瞬間把岳衡和青衣傳送出千里之外,可月魘魔獸母子就得葬身在山洞中了。
所以剛才真是好險(xiǎn),青衣也沒想到月魘魔獸會如此決絕,竟是寧可拉上它的孩子一起死,也不讓它的孩子落到他們手中,還是小看了這種獸中之王的傲氣。
此時(shí)再見月魘魔獸收了靈力,一副臣服的模樣,青衣倒是好奇岳衡的身份了,這真的是半妖嗎?恐怕是半神了吧!只可惜岳衡有著一半的人類血脈,變不了原形,要不然青衣真想看看,莫不是傳說中的神獸。
危機(jī)解除,只要月魘魔獸不自爆它的晶核,以它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青衣輕松拿捏,只是想要得到小月魘魔獸,就不是那么容易了,獸雖小,可那是自出生就傳承的王者傲氣。
岳衡在龍安石的授意下,走到月魘魔獸的近前,身上散發(fā)著一絲絲真龍的血脈威壓氣勢。
“只要你同意你的孩子和我契約,我不會把它當(dāng)作奴仆看待,我會待它如同朋友,同榮辱,共進(jìn)退,待我修為大成,必會助它重掌王位!”
月魘魔獸雖然傲慢,但不是不知尊卑,岳衡身上的威壓氣勢,雖然青衣分辨不出來,但不代表月魘魔獸不認(rèn)識。
那是血脈傳承的記憶,是人與獸共同膜拜的神,雖然只有一絲的真龍氣息,但也足以讓它這獸為之拜服。
而且月魘魔獸看出岳衡修為不高,血脈之力應(yīng)該還未完全覺醒,只要這小人修半路不夭折,前途將不可限量,所以孩子能服侍真龍不是屈辱,反而與有榮焉。
于是月魘魔獸喚喚自己的孩子,對它囑咐了一番,小月魘魔獸的大眼里滿是驚訝,隨著對著岳衡低下頭伏在地上。
青衣見此撤去光罩,讓岳衡和小月魘魔獸完成契約。
月魘魔獸欣慰的看著,提著的一口氣放下了,太好了,它的孩子不用死了,也不用擔(dān)心自己死后,孩子是否能順利長大了,心放下了,漸漸也支持不住了。
眼看月魘魔獸到了彌留之際,龍安石便催促岳衡問問它是在哪里受的傷,傷它的是誰,因?yàn)樗膫趲е?,所以才難以愈合,而且魔氣還會蝕骨銷魂。
否則以月魘魔獸強(qiáng)悍的身軀和實(shí)力,再深的傷口也早該痊愈了,更不會因此喪命。
聽到岳衡發(fā)問,月魘魔獸費(fèi)力的傳出一段神識,顯示在岳衡和青衣面前,做完這些,月魘魔獸的眼睛緩緩閉上了,耳邊傳來小月魘魔獸哀凄的嗚咽。
畫面上顯示的是雪山下茂密的森林,林中兩頭月魘魔獸在漫步,其中之一的肚子碩大,看著即將臨產(chǎn),正是剛死去的這頭母獸。
它旁邊的應(yīng)該是它的丈夫,看見兩頭魔獸在林中走,妖獸都遠(yuǎn)遠(yuǎn)的避開,來不及跑得就伏俯在地上,森林是它們的絕對天下。
這時(shí)一群黑衣人忽然闖了進(jìn)來,為首的一人抬手一揮,一道黑氣掃過,附近所見的妖獸立刻雙眼通紅,仿佛魔化,失去自我意識。
只有兩頭月魘魔獸抵制住了魔氣,那群黑衣人來這兒似乎是為了清場,看到還有兩頭魔獸沒被魔化,立刻圍了上來。
月魘魔獸怒不可遏,這些人侵犯了它的領(lǐng)域,操控了它的子民,它不容許有人這么挑釁它的威嚴(yán)。
雄月魘魔獸撲向那群人,一時(shí)之間獸能和異能齊施展,母獸因?yàn)樯碜又夭环奖銘?zhàn)斗,就在一旁施展夢境和幻境,也除掉了不少黑衣人。
看見月魘魔獸漸漸占了上風(fēng),為首的黑衣人也不再觀望,加入了進(jìn)來,因?yàn)闉槭椎哪莻€(gè)人太強(qiáng),局勢瞬間就扭轉(zhuǎn)了過來。
兩頭魔獸都受了傷,而且那些被操控的妖獸通紅著雙眼,也向它們包圍過來,對它們發(fā)出攻擊。
被圍在中間的魔獸眼看包圍圈越縮越小,低吼中不免帶上了絕望。
為首黑衣人森冷的聲音傳來:“要么臣服,要么去死!”
王者怎么會茍且的活著!雄月魘魔獸深深得看了伴侶一眼,然后身體迅速膨脹。
母獸看懂了丈夫的意思,它是要用生命為它們母子搏一線生機(jī)。
一聲巨響的同時(shí),母獸的身體飛撲出去,沖來妖獸的包圍圈后向著遠(yuǎn)方飛奔而去。
而包圍圈的妖獸身體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崩飛,黑衣人也飛出不少,為首的那個(gè)人也蹬蹬蹬得不斷后退,抬頭一看母獸飛奔遠(yuǎn)去,氣得咬牙切齒罵了一句可惡,隨手一記刀芒掃向跑遠(yuǎn)的母獸。
沒想到為首的黑衣人實(shí)力這么強(qiáng)悍,隔著那么遠(yuǎn),刀芒還是落在了母獸的身上,母獸背上霎時(shí)出現(xiàn)一個(gè)約五十公分長,深可見骨的傷口。
受傷的母獸身子踉蹌了一下,繼續(xù)飛奔。
隨后圖像化做光點(diǎn)消散了,看完這一幕,別說岳衡,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青衣鼻子都有些發(fā)堵,看小月魘魔獸的目光不由得更溫和了些。
就在岳衡和青衣的目光看過來時(shí),一個(gè)光團(tuán)從母獸的頭頂飄出,里面包裹著一枚晶核,然后沒入小獸的眉心,小獸更加哀凄的嗚嗚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