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霞山下不遠便是清月鎮(zhèn),凌曉峰與楊曉嬛二人下了山來到鎮(zhèn)上,據(jù)楊曉嬛所說,白俊現(xiàn)在就在鎮(zhèn)上,想找他倒也不難,因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煙花柳巷的常客。
鎮(zhèn)上很熱鬧,人來人往,沿街的商販叫賣之聲不斷,到了這里,看著周圍這些為了生計奔波勞碌的平凡人,楊曉嬛的心情不禁了好了起來,顯得格外高興,不停在各處攤位上把玩著那些等待出售的小玩意,在她看來,這里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在這里整個人也都輕松了起來。
“小師弟,你快點?。 睏顣詪忠娏钑苑遄叩奶?,回頭笑著喊他。
“哦!”凌曉峰看到她臉上的笑容,真的好像是剛剛綻放的花朵一般,無比的陶醉。
“小師弟,前面圍了好多人,肯定有好玩的,我們過去看看吧!”楊曉嬛又回頭說道。
“哦,好?。 绷钑苑鍛?yīng)了一聲,隨后快步跟了上去,人實在太多了,楊曉嬛在前,凌曉峰在后,兩人漸漸拉開了距離,楊曉嬛見凌曉峰沒跟上來,便又重新返回,莞爾一笑,拉住凌曉峰的手向前擠去。
牽手的一剎那,凌曉峰心頭一陣蕩漾,嘴角不自覺的綻放出笑容。
兩人穿越人群,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在賣什么東西,而是一群大漢掀翻了一位賣餛飩的老人的攤位,此時,那老人正無奈的收拾著散落一地的東西,那群大漢之中,走出一個肥頭大耳的人,那人左手拿著兩串糖葫蘆,右手抓著兩個肉包子,他一邊咬著包子,一邊上前將老人剛收拾好的碗筷踢飛,惡狠狠的說道:“老頭,在這里擺攤還想不交保護費?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看到他們這么欺負一個老人,周圍圍觀的人群紛紛出言聲討,可是這根本不起作用,那大漢沖周圍的人大罵了一通,嚇的他們立即閉嘴,不敢再多言了。
“真是豈有此理!”見到這種事,楊曉嬛很是生氣,剛要上前理論,卻被凌曉峰攔了下來,楊曉嬛疑惑的看著他,凌曉峰微微一笑,道:“你一個女孩子家不方便,還是讓我來吧!”
此時,那老人無助的跌坐在地上,看著那大漢,以懇求的語氣說道:“小頭領(lǐng),現(xiàn)在生意這么難做,一天根本掙不上幾個錢,不是我不想交,只是實在交不出來??!”
那大漢便是附近臭名昭著的狼頭幫的一個小頭領(lǐng),名叫段山河。狼頭幫從成立開始,便是一直欺壓百姓,強行收取保護費,這些還是輕的,暗地里他們不知干了多少壞事,之前,望月派應(yīng)清月鎮(zhèn)百姓的要求曾經(jīng)出面打擊過他們,這才使的他們消聲滅跡了一段時間,最近卻又死灰復(fù)燃了。
“胡說!”段山河怒瞪著老人,說道:“你這話是騙鬼呢?我看你這老東西真是不知死活,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狼頭幫的厲害!”話剛說完,他左臂一輪,那根尖銳的串糖葫蘆用的竹簽狠狠的向老人刺去。
“住手!”凌曉峰大聲喊道,他最是見不得有人仗勢欺人,尤其是欺負年邁老者,眼下那老人面對兇神惡煞的段山河,直嚇的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呆立在原地。
段山河明顯是個武者,身法著實不慢,如一道勁風(fēng)般向老者沖去,手中的竹簽眼看就要刺入老人的身體,凌曉峰不及多想,氣旋之力爆發(fā),整個人急速前沖,瞬間來到段山河身后,右手之上氤氳起一片白色的真氣,一把抓住對方的左手順勢向下一扭,那竹簽直接刺在了段山河的大腿上。
“嗷……”
段山河發(fā)出一聲慘叫,右手揮舞著兩個肉包子砸向凌曉峰。
“師弟小心!”楊曉嬛出聲提醒道。
“沒事!”凌曉峰從容的閃身避過,通過這幾下交手,他已知道對方最多只是真武境修為,難以對自己形成威脅,他微微一笑,轟然一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印在了對方的胸口。
“嗷……”
段山河又是一聲慘叫,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震飛了出去,接連撞到了他幾個手下,齊刷刷的仰面跌倒在地。
“好!打的好!”
“這幫人整日里敲詐勒索,無惡不作,該!”
“讓他們賠錢?”
“小伙子好樣的!”
……
圍觀的眾人見此情景紛紛叫好,所謂痛打落水狗,段山河此時處于下風(fēng),自然成了人們一致討伐的對象,與此同時,他們也不忘夸贊凌曉峰,這一刻,凌曉峰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榮譽感,不由得在心里吶喊道:“娘,孩兒沒有給你丟臉!”
楊曉嬛走上前來,嬉笑著看向凌曉峰,稱贊道:“小師弟,干的漂亮!”
“哪里,師姐過獎了!”凌曉峰頓時有些飄飄然了。
“這就讓他們賠錢!”楊曉嬛響應(yīng)周圍人的號召,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一行人已然灰溜溜的跑了,于是,兩人自陶腰包補上了老人的損失,這一良心之舉又是引得周圍看客一陣稱贊。
離開這里后,兩人都是格外的高興,又走了一會,他們在一處巷口停了下來,楊曉嬛指著斜對面一處門口站滿了妖艷女子的樓閣說道:“白俊應(yīng)該就在那里!”
凌曉峰順著她的指向看去,驚到:“妓院???”
楊曉嬛瞪著他,疑問道:“你來過?”
“怎么可能?絕對沒有!”凌曉峰趕緊否認,開玩笑,這事有也不能承認。
“看你這樣子,應(yīng)該不會吧!”楊曉嬛自語道,而后說:“咱們就在這等他出來!”
“要不,我進去找找?”凌曉峰問道。
“什么?”楊曉嬛一雙墨玉般的眼睛瞪的溜圓,故作生氣道:“剛夸你兩句你就露出原型了,想進去?門都沒有,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在這等著吧!”
“我開玩笑而已,師姐你別當真啊!”凌曉峰趕緊擺手說道。
就這樣,他們二人一直在那等候,就在凌曉峰快要失去耐心之時,白俊總算出來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看樣子定然喝了不少。
看到他,凌曉峰雙目一亮,當即追了上去,從他背后喊道:“白俊!”
“誰???”白俊斜著眼睛問了一句,回頭一看,頓時一陣驚訝,當即拔腿就跑,身法施展開來卻也極快,宛如一陣風(fēng)一般,即使是在醉酒狀態(tài),凌曉峰也是追他不上。
“師姐?”凌曉峰眼看著雙方距離越來越遠,不禁回頭喊了一句,話音剛落,抖覺一道勁風(fēng)從頭頂呼嘯而過,凌曉峰抬頭看去,卻見楊曉嬛凌空飛躍,雙腳連點虛空,整個人如大鵬展翅一般,迅速向狂奔中的白俊追擊而去。
“還跑?”楊曉嬛神情微怒,直接拔出長劍,而后將劍鞘向前激射而去。只聽“嗖”的一聲,紅色劍鞘劃過虛空,徑直打在白俊的后背之上,受力之下,白俊當即撲倒在地,連帶著滾了幾個跟頭,酒也醒了不少,他揉了揉昏沉的腦袋,繼而抬頭看去,卻見一柄鋒利的長劍已然搭在了自己肩膀之上。
“楊曉嬛,我已經(jīng)放棄了,再也不會糾纏你了,我現(xiàn)在很傷心,去逛窯子喝花酒還不行么?你為什么還要來侮辱我?”白俊一臉痛苦的趴在地上,眼圈通紅,看樣子快要哭了。
見他這副模樣,楊曉嬛突然覺得他很是可憐,本要說的話卻也說不出口了,這時,凌曉峰終于趕到,他指著白俊質(zhì)問道:“白俊,你為什么要將我武魂的事宣揚出去?是想借別人的手來殺我么?”
“宣揚?我什么時候宣揚了,你別故意找借口了,有意思么?”白俊怒道。
“你還狡辯,當時就我們?nèi)齻€人在場,除了你還有誰會這么做?”凌曉峰又問道。
白俊卻是搖頭道:“你們?nèi)ゴ蚵牬蚵?,我白俊一直都是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將輸給你這件事宣揚出去呢?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么?這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
聞言,楊曉嬛卻是點了點頭,暗道一聲有理,而后看向凌曉峰說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說的確實有理,看樣子,這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
“誤會?”凌曉峰又看向白俊,從他的表情看來,確實不像是在說謊,可如果他沒說謊,那武魂的事到底是誰傳出去的呢?凌曉峰不由自主的又看向楊曉嬛。
楊曉嬛看了看白俊,又看了看凌曉峰,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樣吧,回去后我去找那晚鎮(zhèn)守試劍石的幾人問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情況?”
凌曉峰又看了白俊一眼,卻見他已然一把鼻涕一把淚,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這一天,他可是將面子丟了個精光,作為白沙派的首席大弟子,他哪里受到過如此侮辱,一時間當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白師兄,對不住了!”凌曉峰見他這副樣子,便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向他道歉。
“滾!”白俊瞪著眼睛咆哮道。
“走吧!”楊曉嬛搖了搖頭,跟凌曉峰一起離開,剛走沒多遠,卻又聽白俊怒吼道:“你們給我記住,此仇不報,我白俊誓不為人!”
聞言,凌曉峰眉頭一皺,剛要轉(zhuǎn)身回去,卻聽楊曉嬛說道:“算了,這次確實是我們沖動了,先回去吧?”
“好吧!”凌曉峰又點了點頭,而后兩人一起向靈霞山行去,天色漸晚,日暮西沉,光線開始昏暗了起來,快要到靈霞山下的時候,楊曉嬛突然停了下來,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面色凝重的輕聲說道:“別回頭,有人跟蹤!”
正宗小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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