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吹览韥碚f這個時候米蘭軍應該向我們沖殺過來了啊!可為什么卻還沒有呢?”帝月心中也升起這樣的疑問。
那么接下來就只有二個可能了:
一:守衛(wèi)這座要塞的人知道寡不敵眾,棄城逃跑了。
二:他們正在組織有生力量大軍在城中靜靜埋伏等待。
第一種的話,那米蘭軍也訓練太有素了吧,就這么一聲不吭、打都不打就跑路了,這顯然不是軍人的風格,也不是說沒有,但是可能性非常非常的渺小,更何況這還是他們米蘭人的地盤,所以不可能。那么也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也是帝月他們最不想看到的。
“是??!如果他們吃了用河水煮的晚餐,他們理論上是沒什么事戰(zhàn)斗力了。”弗朗哥撫順了坐下有些焦躁的駿馬,饒興的看了看帝月,又意味深長的注視著前方,“但是,剛才說的只限制于理論上。”
帝月望著弗朗哥伯爵,“我明白了!舅舅您的意思是他們正在某個地方埋伏我們對吧!”
“是的!”弗朗哥伯爵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侄子非常聰明,只是太善良了,不適合這樣的亂世,“這些米蘭人正準備與我們開展街巷戰(zhàn)?!?p> “街巷戰(zhàn)?”帝月似乎對于這個名詞并不是很熟悉。
“這是我自己給約咖城戰(zhàn)役中的蘭斯大帝的運用的戰(zhàn)術取的名字,當時的蘭斯大帝所駐守的約咖城被攻破,蘭斯大帝用殘余的3萬兵力利用他們所熟悉的約咖城各個街道、巷道、樓房將破城而入的8萬敵軍消滅的一干二凈,反敗為勝?!闭f道蘭斯大帝,弗朗哥伯爵的眼中露出濃濃的敬佩之心。
“舅舅,你的意思是?”
“是的,這座城的守將非常有才,極有可能他就是運用蘭斯大帝的戰(zhàn)術,我們遇到勁敵了”終于能遇到對手了,使得弗朗哥伯爵內心難免有些激動。
弗朗哥伯爵并沒有顧忌還在一邊思索的帝月,只是神情凝重的注視著黑暗的前方,高聲洪亮,凝重的聲音響徹整個黑夜,“列陣,弓箭手就位!”
剛才還有松松散散的蝮蛇軍在弗朗哥伯爵的一聲令下,已經儼然有序的排列成攻防兼?zhèn)涞年嚵校S時恭候著暗處的米蘭希羅爾城軍隊的洗禮。
“所有的弓箭手上火油,目標前方所有屋子的屋頂,放箭!”
箭如深夜劃破天空的流星,一波波醮有火油的箭雨之下,原本黑暗的前方被照亮得如白晝,這個時候,蝮蛇軍的所有人才發(fā)現在自己原本黑暗的前方,密密麻麻的躲藏了這么多的人,準確的說是駐守希羅爾要塞的米蘭軍隊,他們的弓箭手埋伏在屋頂上,他們的步兵在街道的兩旁埋伏著,為了避免刀刃反光,他們的刀都用衣服包裹著。的確如弗朗哥伯爵所說,希羅爾守將膽識過人、沉著冷靜,這次蝮蛇軍遇到勁敵了。
不少的蝮蛇軍士兵都暗自吸了口冷氣,慶幸還好自己這邊的弗朗哥伯爵是多么的英明神武、深謀遠慮……等等!從而使得自己成功的避免了這次災難,如果弗朗哥伯爵一進城就放任蝮蛇軍像進入村莊一樣隨意燒殺搶掠,到最后真正死必定是自己,想到這些蝮蛇軍的士兵又是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醮有火油的箭射入到街道兩排的屋頂之上,火勢順風速度蔓延,原先埋伏在屋頂屋子邊上的希羅爾軍,此時有不少沒有來得及撤離的人已經變身成火人,在不斷的“跳大神”,最后無力的倒在熊熊烈火之中,卻依舊不停的抽搐,雙方都停下了手,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一個個的火人不停的翻滾,最后倒下,誰也沒有出手將火撲滅——誰都沒有時間(燒死得越多越好,反正弗朗哥伯爵是這樣想的)
“這真是個難纏的對手!”在同一條街道的兩端,兩旁的民房上燃燒的烈火的照耀下,在雙方眾多的士兵的擁護中,雙方的領軍都同時響起同樣心聲。
弗朗哥伯爵與希羅爾要塞的領軍經過了短暫的目光接觸之后,小聲的喃喃,“真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要塞,竟然有如此膽色的將領!”
街道兩端的蝮蛇軍和希羅爾城軍隊就這樣眼瞪眼的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動手——都在尋找一個契機。
任憑晚風的吹拂著燃燒在民房上闌珊的“燈火”,火苗被風吹的歪歪斜斜的,照出來的影子也在風中東歪西倒。
在一旁看著的帝月也不禁的咽了咽口水,這樣雙方都嚴陣以待的架勢,說真的,帝月也還是第一次見。別看這短時間帝月非常的“仁慈”(帝月認為打戰(zhàn)百姓是無辜的,所以對于手無寸鐵的村民基本都沒有動手),以前帝月在蝮蛇軍中做個小流氓頭子在軍中也算是成天整日的帶著手下了一堆人到處砸場子,這樣對峙的場面也算見得不少了(的確,以前砸場子的時候,不少人都是趁著對峙的這個空隙放幾個聲音響亮氣味怪異的“生化武器”愉悅下心情,“陶冶”下別人的情操),今天這個場面,連大氣都沒什么人出兩口,氣氛簡直是降到了冰點。
風繼續(xù)吹
搖曳的火苗
反射著月光的刀刃
所有的人都豎直了耳朵,屏住呼吸,等待著自己的將軍下達命令。
“殺!”
雙方將領都發(fā)出了“殺”的命令,如同深夜的一枚炸彈,成功的再次將原本寂靜的夜空,再次被劃破,喊殺、馬蹄聲、武器碰撞的叮叮當當聲,燃燒著的民房,一切違和的景象,在此時編織成了別具一番風格的畫面——血色妖嬈。
弗朗哥伯爵對蝮蛇軍下達的命令是先由陣營最前方的弓箭營幾波箭雨之后,讓騎兵團直接對著希羅爾守備軍沖殺過去。
“啊嗚嗚”“嗷嗷嗷”在接到弗朗哥伯爵下達的命令后,蝮蛇軍的騎兵團就像一群進村的土匪一樣,嘴里發(fā)出各種怪聲怪叫,手中的馬刀不斷的在甩劃著圓弧,馬匹似乎也聽懂了弗朗哥伯爵的命令一樣,發(fā)了狂的一路狂飆沖向街道另一邊的希羅爾城守備軍嚴陣以待的那邊。
看到蝮蛇軍的行為舉止,不禁讓廣大人民群眾想象一群饑渴難耐、熱血方剛有為青年,正如狼似虎的奔向春樓,滿心的激動,各種怪叫聲,難以抑制激動的嫖客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