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毕耐鹑坏拿娜隧又虚W過一絲幽深,語氣淡然的道。
倆個人的表現(xiàn)就好像地上那些躺著血的死尸不存在一般。
商君昊大步走上前去,大手熟稔的攬上夏宛然消瘦的肩膀,粘粘的觸感令他臉上的神色巨變。
“你受傷了?”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難言的憤怒,深藍色的眸子掃過地上的那些人。
“恩?!毕耐鹑灰廊粚⑸碜油Φ弥敝钡?,她傲然的站著,清冷的神色一絲未變。
如果不是剛開始的時候顧及身邊男人,這些人根本就傷不了她的。
看著夏宛然的樣子,商君昊嘴角揚起一抹玩味兒的深思,他撫上傷口,輕柔道“疼嗎?”
“還好?!眰趥鱽硖弁矗耐鹑粣灪咭宦?,語氣淡然的道。
商君昊與夏宛然兩人由飯店內(nèi)的秘密通道,直接到達飯店頂樓的專屬套房。
杰爾以及皇庭內(nèi)的專屬醫(yī)生人稱邪醫(yī)的東方男子等人早就等在了這里。
“其他人等在外面,你快進來給她看看?”商君昊看著站在那里的一行人,快速的下達命令。
“不讓帶助手?”邪醫(yī)揚起那似笑非笑的笑容,驚呼出聲詢問道。
“有問題嗎?”商君昊睨了眼邪醫(yī),沉聲問道。他一臉陰沉的臉色卻在明顯詔示著他的不悅。
邪醫(yī)飛快的答道“沒有?!毙υ挘纯偛眠@個樣子他要是有問題不知道明天會不會暴尸荒野。
商君昊似乎早就料到邪醫(yī)的回答,一臉面無表情的抱著夏宛然向臥室內(nèi)走去。
杰爾拍拍邪醫(yī)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兄弟,祝你好運!”
邪醫(yī)奇怪的掃了眼杰爾,并且一副沾到了什么不吉利的東西一樣趕緊將他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打了下去。他早就懷疑杰爾對自己的“美貌”心懷不鬼了。
他是進去給人治病的,又不是去上戰(zhàn)場,分明就是杰爾想要趁機占自己便宜。
杰爾一看邪醫(yī)的表現(xiàn)就知道,他又把自己當(dāng)成是在騷擾他,不由得露出苦笑。
跨開一步,邪醫(yī)對著杰爾眨了眨眼睛,秋波猛送的調(diào)侃道“兄弟我知道你肖想我這閉月羞花之貌多時了,但是我喜歡的是女人,這輩子你我兩人恐怕是無緣了,來生有緣再見?!?p> 邪醫(yī)是早年就跟著商君昊打江山的人,對于邪醫(yī)的真實姓名也只有商君昊一人知道。他在他們之中是繼撒旦總裁之后二號神秘人物。他不僅掌管著他們的醫(yī)藥界,同時也是情報部門的掌管人。雖然平時總是掛著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但是他的作風(fēng)卻十分狠決果斷,往往在嬉笑之中就將敵人置于死地。也是唯一一個不怎么怕總裁的人物。
看著邪醫(yī)揚著那抹似笑不笑的招牌笑容,杰爾真的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苦著臉的樣子。他可是見識過那位夏小姐對總裁的重要性,也十分清楚總裁獨占欲之強。
商君昊溫柔的抱著一臉慘白的夏宛然坐在床上,他小心的將夏宛然受傷的左肩地方扯開一個小孔,正好將受傷的部位露出來。他吻了吻那沒有血色的唇道“寶貝,一會兒就好了?!?p> 夏宛然沒有說話,只是身體仍然挺得直直的,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寶貝,這樣很累的?!贝笫州p輕的撫摸著傲然挺立的背部,柔聲道。
夏宛然微仰起頭,美眸與邪魅的藍色眸盼在空中糾纏,清冷的目光顯示出她的倔強與堅強。
“唉!”商君昊輕嘆一聲,語氣寵溺的道“真是一個倔強的小家伙。”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也更加的將懷中的人往胸口上貼去,同樣顯示出他的不愿屈服。
夏宛然掙扎的想要脫離商君昊的魔掌,但是她也分不清是胸口那燙人的溫度還是傷口的疼痛使她使不出一絲力氣,只能直勾勾的盯著商君昊,動彈不得任由著他擺布。
商君昊滿意于懷中人的溫順,大手揉了揉那混著體香與洗發(fā)精味道的秀發(fā),“這才乖嘛!”
邪醫(yī)一進入臥室內(nèi)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那個一臉溫柔線條的男人真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從不沾女色的撒旦總裁嗎?
意識到有人進來,商君昊立刻冷下一張臉,沉聲道“楞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
“哦,好!”邪醫(yī)這才想起來自己是進來救人的,他要是再不動手,恐怕那個靠在撒旦懷里的美麗女人就要因為流血過多而香消玉損了。
熟練的拿出家伙,邪醫(yī)對著商君昊道“你把她平放在床鋪上?!?p> “不用了,這樣就可以了。難道這樣就不可以?”他才不能接受他的寶貝在令一個男人的面前躺在床上,即使那人是來救命的醫(yī)生也不可以。
“可以?!笨粗鴮γ婺腥艘荒樢獨⑷说臉幼?,他有膽子說不可以才怪。
他跟在這個男人身邊這么多年,對于他的表情認真度可是比誰都要了解。
邪醫(yī)走上前開始檢視傷口,看著商君昊撕開的那個小孔,臉上那似笑不笑的笑容完全消失不見。雖然說他是醫(yī)藥界的奇才,但是這難度會不會太高了一些?
看著商君昊狠狠瞪著自己的眼神,活像要將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一樣,邪醫(yī)揚起一抹苦笑。
罷了!面對著眼前這個顯然已經(jīng)走火入魔的男人,他就把這次作為自己的一個挑戰(zhàn)好了。
邪醫(yī)稍微清理了一下傷口,從身邊的箱子里拿起他剛才準備好的麻醉劑。
“不要,不要打?!睉K白著一張臉,夏宛然咬著牙虛弱的道。
“咦?”邪醫(yī)這才打量起眼前的女人。雖然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是他依然可以看出那是一個美艷不可方物的美人,比起自己這不男不女的外貌,不知道要美麗多少。
不過令他贊賞的卻不是她那外貌,而是那清冷的眸子,這個女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居然意識還如此的清楚。即使是一個大男人恐怕也做不到這樣。而現(xiàn)在提出的問題更是令他……
詢問的眼神瞟向商君昊,卻在商君昊的唇邊看見一抹淺淺的寵溺笑容。
商君昊對著邪醫(yī)點了點頭道“就按她說的辦。”藍眸中卻溢滿對懷中人的心疼。
“好。”盡管對這對男女之間的互動難以理解,但是他還是答應(yīng)道。
鋒利冰冷的刀子清晰的劃在白皙嫩滑的肌膚上,刺骨的疼痛使夏宛然下意識的咬緊唇瓣。
看著那毫無血色的唇瓣溢出鮮紅的血液,商君昊將自己的手放到夏宛然的口中。
早就已經(jīng)疼痛不已的夏宛然像是要把疼痛轉(zhuǎn)移給身邊的男人一樣緊緊的咬住商君昊的手。
手術(shù)結(jié)束,商君昊的手早就已經(jīng)被咬出來深深的齒痕,鮮血布滿在他的大手上。
邪醫(yī)有些心驚的看著商君昊手上的傷口,連忙拿出藥物想要幫他處理傷口。
商君昊他拒絕了想要幫他處理傷口的邪醫(yī),然后將邪醫(yī)趕出了臥室。
撫摸著躺在床上的女人,如刀刻般深邃的五官露出復(fù)雜的神色,藍眸中閃著堅定的目光。
沒有詢問他為什么可以住在頂樓的套房,沒有詢問他為什么有那么狠歷的身手,沒有詢問他到底是誰?夏宛然在第二天早上就向商君昊提出了離開這里的要求。
美艷清冷的女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順著回旋樓梯緩緩而下,清冷與嫵媚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風(fēng)姿詭異卻又是那么自然的在女人身上散發(fā)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三小姐。”仆人們莫不用著驚嘆的目光望著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宛如女神般的女人,但是一接觸到那清冷的目光,他們的眼睛卻不敢逗留的迅速低下頭去。
貪戀于那勾人心魄的細長眸子,但是美眸中的目光太過于清冷犀利,好像所有人,所有事,在它面前都無所遁形,以至于他們沒有勇氣敢直視著它。
“恩?!毕耐鹑槐3种囊回灷潇o優(yōu)雅,對著和她打招呼的仆人們輕輕頷首。
仆人們貪看著她離去的背景,心中莫不感嘆他們能在這里工作是多么的幸運。
在他們的心目中三小姐一直都是猶如女神般的人。不僅美麗的外貌連天仙都自嘆不如,而且對人永遠都是禮貌優(yōu)雅不驕縱,對他們這些下人也從來都沒有架子,說話總是輕輕柔柔的。
夏宛然很清楚這些人都只是看到她的嬌柔優(yōu)雅的外表罷了,她也知道自己在這些下人心目中的形象是多么的美好,甚至可以稱得上神圣,雖然她并不在乎自己給人的形象是好是壞。
她沒有理會一雙雙崇拜著她的眼睛,徑自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向著餐廳走去。
作為一個規(guī)矩繁多的古老大家族,嚴謹?shù)倪M餐時間是必定的。
夏宛然走進餐廳內(nèi),雕刻精制的長形木桌上已經(jīng)坐了為數(shù)不少的家族成員。
“父親,早上好?!毕耐鹑坏哪抗庵苯訉ι现魑簧系闹心昴凶拥溃瑡扇岬穆曇舻?。
向士紳看著優(yōu)雅美麗的女兒,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
與一家之主打完招呼之后,夏宛然又對著向士紳下手邊的中年婦人道“大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