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景季同醉酒
時煙轉(zhuǎn)身望著碩大的宅子,如果母親知道她將會經(jīng)歷可怕的末日,也會贊同她的行為吧,沒有什么比起活下去更重要的了。
她在手機上和景季同發(fā)了消息,今晚不打算回去了,便驅(qū)車前往了袁偉清的住所。
那里僅僅只有時父和上位的新妻子一家,曾經(jīng)假情假意地邀請過她,只是時煙嫌晦氣,直接拒絕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機會踏入這家人的大門。
“煙煙來了,來,快進!”呂妍保養(yǎng)得當,四十多歲的年紀僅有眼角的幾縷皺紋,皮膚白皙,身材扶風弱柳,接人待物還真有種當家主母的感覺。
等時煙進來后,她趕緊端上來杯熱茶,滿臉柔和的笑意,“煙煙,來喝杯水,不要客氣就當做是自己家里?!?p> 看上去極為善解人意,當年就靠這種把戲才成功逼得袁偉清娶了她。
時煙擺擺手,清冷的目光帶著濃濃的嘲諷,“當初我媽都沒喝上的茶,我可不敢喝。”
一句話將在場所有人都噎了回去。
“這是什么話!”袁偉清有些不高興,他抬頭示意呂妍下去。
呂妍的臉色微僵,心底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壞了計劃,只能吃下啞巴虧離開了客廳。
“煙煙啊,聽說你打算去國外留學,有這個想法很不錯,咱們袁家的孩子就得有敢闖的盡頭,老呆在一個地方能成什么大氣!”
“我可不姓袁,既然這么能闖,怎么沒見你安排自己的寶貝疙瘩出去歷練歷練?!?p> “行了,都什么關(guān)系誰不清楚,何必在這里裝什么慈父!”
時煙看著清冷,嘴上卻半點都不饒人。
袁偉清面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嗤笑一聲,“時煙,既然你都這么說了,當爸爸的也不好不給你面子?!?p> “我記得你手底下還有點古董,我最近遇上點事,不得以需要打點,你這個做女兒的不會反對吧?”
時煙心底好笑,她有時候很佩服袁偉清的厚臉皮,明明上一秒還在撕破臉皮地爭吵,下一秒就能夠不動聲色地跟你扯感情。
“想要古董,可以,十五個億你拿走?!?p> 時煙報了個數(shù)字,這幾乎是對方手底下全部的流動資產(chǎn)了,雖然這些古董放在市場上的價值遠比這個多得多,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得時間了。
能夠迅速套現(xiàn)一波的同時還順便掏空時父所有的流動資產(chǎn),沒有比這更大快人心的了。
袁偉清臉色一僵,很明顯這個數(shù)字卡在了他的接受底線上,他頓時有些不高興,“煙煙,我們都是一家人…”
“不會吧,”時煙面色驚訝,“不會有人想要一分錢不出就得到這種好事吧。”
“別以為其他人都是傻子,世界上不可能就你一個聰明的?!?p> 袁偉清心中不愉,他看著時煙,心里忽然想到了那個去世的女人,在臨終前仍然不會給他任何一個眼神。
時煙看著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么,她隨意地端起擺弄指甲,“價格當然沒得談,別想著我新交的那個男朋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比錢更重要的?!?p> “這可是你教會我的道理。”
頓時將時父后面的話堵在了嘴巴里。
他看著出落的美麗大方的時煙,“你確定十五億就能將這些古董拱手讓人?”
“對,”時煙點點頭,“少一分錢我都不會賣。”
“反正我都打算出國了,這些東西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
袁偉清很清楚這是一個必須要抓住的機會,只有這樣他才能在上面露臉,才能有更好的發(fā)展前景。
況且這些錢到了時煙手里一時也花不完,他有的是機會全部搞回來。
“行,我同意了。”
時煙心里頓時放心下來,她面上仍舊裝作不滿的模樣,似乎這種賠本的賣買她很不高興。
等到錢貨兩清,時父安排人全部將古董拉到宅子里已經(jīng)到了凌晨。
呂妍守在別墅門口,看著滿滿當當?shù)墓哦瓕氊?,心底止不住地高興,還虛偽地招呼時煙先住下,明早再離開。
時煙滿意地看著手機里的余額,嫌棄地擺擺手,和時父說了句沒事不要找她后就直接打車離開了,隨意找了家酒店住下。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后,就接到了基金那邊的電話,關(guān)于著急出售的股份和資產(chǎn),的確有不少意向方聯(lián)系,都在先前提到的價格范圍內(nèi)。
如果可以的話,早上簽合同都沒問題。
就這樣,時煙用了兩天時間才把手上所有的資產(chǎn)清理干凈,一共拿到了五十億的現(xiàn)金。
現(xiàn)在整個上流社會都在傳時家唯一的獨苗苗要去國外生活。
等到她傍晚回到學區(qū)房里,看著鍋里還散發(fā)余溫的飯菜,忽然想起來這兩天里景季同竟然沒有跟她說過什么話。
只是自己在報備行程,這個男人一味地囑托她保護好自己,幾次想要過來陪她都被拒絕了。
時煙只是嫌麻煩而已,她這時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按照男人之前的習慣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放任她自己住酒店,即使拒絕,也被偷偷摸摸地過來。
難道是生氣了。
時煙直接給景季同打了個電話,喇叭里傳來吵鬧的音樂和叫嚷聲,好像是酒吧。
她眉頭微挑,景季同怎么會去那種地方。
“阿同,你在哪里?。俊?p> “等等,你是,時煙!”旁邊李權(quán)羽的大嗓門很有辨識度,嘈雜的音樂都擋不住。
“景季同在旁邊嗎?”時煙直接問道。
李權(quán)羽看著醉倒在桌子上的景哥,心底一涼,這要是被時煙發(fā)現(xiàn)了,景哥下半輩子的幸福都得消失在自己手里。
“在,在的,嫂子,你這邊要過來嗎?”
“把位置發(fā)給我。”時煙沒有糾結(jié),利索地說道。
李權(quán)羽頓時更著急了,“時煙,景哥是因為聽到你最近要出國的消息忍不住才來喝酒了,你別怪他?!?p> “知道了,”時煙沉默兩秒才掛掉了電話。
果然是這個原因,這兩天太忙竟然忘記了和這個補腦怪解釋。
顧不得再吃東西,她穿好衣服開車往酒吧的地址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