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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貴了!農(nóng)女鳳命擋不??!

第10章 再上花轎

  街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眾人自覺讓開一條通路,卻是燕云舟到了。她今天的著裝更加雍容華貴,讓人暗暗咋舌,周身氣度不像小縣城的銀樓老板,倒像是勛貴世家的當(dāng)家主母。

  王七娘見燕云舟到了,忙迎上去,親親熱熱地喊了一聲:“燕當(dāng)家?!北阊奂獾目吹胶竺婊镉嫼狭μЯ藘蓳?dān)禮金,她高聲報送:“兩擔(dān)金餅!”

  “一擔(dān)是五十斤,這兩擔(dān)就是!”

  “嚯,還當(dāng)真給了千兩黃金做聘金?!?p>  “我還當(dāng)是千斤黃金呢,值當(dāng)你們這么大驚小怪?!?p>  人群中雖偶有酸言酸語,但也三兩下被人擠兌地不出聲了。畢竟燕家聘禮給足誠意,是大家伙都看得到聽得著的。

  田香出門將燕云舟迎進(jìn)門,她心底本是有幾分忐忑的,自家上午又是鬧和離,又是搞分家。有些大戶人家講究好彩頭,對這些介意的,這婚事說不得就黃了。

  但隨著王七娘帶著三書和聘禮過來,她的心安了一半。當(dāng)下見燕云舟親自帶著禮金登門,這顆心便放回了肚子。

  她不怕其他,只是唯恐耽誤穗穗的好親事。秦家無賴對穗穗不懷好心,林東這個蠢爹又為著自己的面子,想推女兒入火坑去堵其他人的嘴。雖然她快刀斬亂麻與林東和離,但林東畢竟是穗穗生父,他強(qiáng)逼穗穗嫁秦家,也不會有多少人覺得不妥。若是燕家親事真不成,那穗穗之后也很難在本地找到什么好人家。

  好在...燕家聽聞鬧劇,還是如約納征。

  ......

  “噼里啪啦”院外響起熱鬧的爆竹聲,卻是田森在放炮仗迎轎,迎親的花轎已經(jīng)停放在田家院外。

  屋內(nèi),田穗穗已經(jīng)被喜娘用五色棉紗線開了面。田香拿起大漆做的朱色木梳為女兒梳頭,邊梳邊念叨,“從頭梳到尾,順風(fēng)又順?biāo)淖笫岬接遥毁F伴前后。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彼E畠核胨?,時來運轉(zhuǎn),婚后一切順?biāo)?,做她想做的。不要像自己這樣,被婚姻吞噬了所有。

  田香看著梳妝完的女兒,似乎看到了女兒兩三歲牙牙學(xué)語的樣子,眨眼間那個梳著雙環(huán)髻的小姑娘就要出嫁了。她想笑著勸慰女兒別怕,田家永遠(yuǎn)是你的家。但淚意哽咽住她的喉嚨,她怕一出聲便是哭腔。她只能努力睜大眼睛牢牢記住,女兒現(xiàn)在的樣子。

  院外燕飛鈞一邊高聲念著催妝詩,一邊給守門的林彬和田森塞紅包。二人得了紅包卻也沒什么喜色,田森更是惡狠狠的瞪著燕飛鈞,“你若是...”他威脅的話還沒出口,便被李郎中截過話頭,“已經(jīng)催過三次,不要誤了吉時。”

  王七娘的唱念傳進(jìn)院內(nèi):“請新娘入花轎!”

  田穗穗手持一把漆扇遮住面容,身旁喜娘將她扶到田家正堂拜別父母。正堂里只單單坐了田香一個人,田穗穗雙手持扇跪了下去,朝田香叩首。

  直到這一刻,田穗穗才有了自己要出嫁,離開田家的真實感。她對著母親三叩首,聲音略帶哭腔的說道:“不孝女拜別母親?!?p>  田香含淚將她扶起,“好孩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別哭花了妝。不要怕,穗穗。田家永遠(yuǎn)是你的家。”她知道自己該叮囑女兒,在婆家應(yīng)該敬重公婆,服侍丈夫,友愛姑嫂。但世間哪個女郎不是如此做的,可又豈是各個女郎都如意。她倒寧愿女兒保留身上的刺,哪怕當(dāng)個潑婦,也好過當(dāng)忍氣吞聲的好媳婦。

  田森彎腰蹲在田穗穗面前,田穗穗趴在二哥的后背上,淚水從她臉龐滑落,打濕二哥后背的衣裳。田森背著妹妹,悶悶地說道:“穗穗,二哥嘴笨說不來那些大道理。但無論怎樣你婚后還是我田森的妹子,有事盡管找哥哥,二哥永遠(yuǎn)在?!?p>  田穗穗聽后更想哭了,前世二哥便是這樣叮囑她的,二哥也做到了。陸弘岸去州城趕考銀錢不夠,她讓人捎信給二哥,七日后二哥便托人捎來銀錢,二哥自己卻沒來見她。

  那時她忙著為陸弘岸收拾趕考的行李,直到半年后才偶然間得知,二哥為了給她湊銀子,接下急活,明明至少要七天干完的活,五天便做完了。但因為這活需要刷大漆,二哥趕工時身上被大漆咬的通紅,連面皮都布滿紅色的腫塊,怕她內(nèi)疚便沒親自送錢來。

  親人情意化作愁腸,田穗穗在心中暗暗發(fā)誓,她要保住燕家銅牌,她要當(dāng)上梁國御用匠人!這一世她要用自己的能力,護(hù)家人安樂無憂。

  坐入花轎后,盡管不愿回想,但前世成親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揮之不去。那時她滿心歡喜嫁給陸弘岸,幾乎是迫不及待上花轎,心里沒有不舍和徘徊,那顆心直奔著對方而去。

  但那場結(jié)婚儀禮辦的極為寒酸潦草,并沒有完整的三書六禮,很多地方能省則省,能不辦就不操辦。只因為陸弘岸父親過世未滿一年,他還沒有過孝期。為了不耽誤他的前程,兩家只推說在他父親過世前,兩家便請期選定結(jié)婚吉日,成婚也是遵從高堂遺愿,所以沒有推遲。

  秦家備的聘禮,連裝裝表面樣子都不屑于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羞辱女方家。但前世的她絲毫不覺被慢待,被比納妾還低的迎親儀仗娶進(jìn)了門。

  那時的她,真是愚蠢透頂!

  而陸弘岸重生后,居然還敢來自己面前說愛她,說重新開始。難道在他眼里,她永遠(yuǎn)都是那么蠢,那么對他死心塌地?哪怕他勾勾手指,自己便會飛蛾撲火般朝他而去?

  再也不可能了,他們回不去了。

  ......

  屏麗鎮(zhèn),秦家。

  秦老太爺不敢怒也不敢言地看著,秦家院里的不速之客。一個五大三粗的鏢師站在秦家院里,他身旁除了瘦鏢師,還有十來位精壯漢子。這隊鏢師也沒對秦家人做什么,只是聽燕當(dāng)家吩咐,不讓秦家人出門攪和迎親。

  秦老太爺看著他們在院里,就堵的心口疼。他拄著拐杖走回廳房,三個兒媳都躲在后院不出來,三個兒子都沒正形的癱在椅子上。他拿起茶壺想喝點茶水壓壓火氣,但茶壺的水早就被混賬兒子們喝個精光。

  他剛要對著兒子破口大罵,秦二舅卻一臉奸笑的湊過來,“爹啊,消消火。依我看累死咱家也供不了弘岸念書,與其這樣兩相拖累,我倒是為弘岸找了個好人家?!?

金孟錳

秦二舅:給岸哥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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