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掩耳盜鈴
她感到好笑。
身旁小喜氣紅了眼,大叫道,“你們胡說八道!”
前院的喧鬧引來了寧舒等人。
她一來,花酒酒就聽到了心聲,“這八公主身上的血煞之氣都快溢出來了!”
“她到底殺了多少人?”
花酒酒心頭咯噔一下,一靠近八公主,她就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難不成那就是血煞之氣?
系統(tǒng)道,“她倒是聰明,知道直接讓畫皮妖畫皮,容易染上妖氣暴露!”
“選了更為穩(wěn)妥,卻也更殘忍的方式?!?p> 寧舒心聲,“莫非是……剝下妙齡少女的面皮為畫紙,讓畫皮妖采取血煉法,每日將畫好的臉用血針釘在臉上!”
她嘖嘖道,“這法子需要長時間使用才能見成效,怪不得前段時間老是聽說宮中有無臉女尸?!?p> “此女倒是心狠手辣!”
寧舒點(diǎn)點(diǎn)下巴,納悶道,“不過,她為什么要換成九公主的臉?”
聽到這里,花酒酒恍然大悟,怪不得燕山雪說她身上沒有妖氣。
同時又感覺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前世的九公主,到底有什么值得八公主這般惦記?還企圖取而代之?
幾人各懷心思,場面居然一時冷了下來。
見狀,寧舒很快笑著迎上去,和八公主打成一片。
兩人話里話外都是暗諷花酒酒不要臉,偷別人的臉用。
見她們越說越起勁,花酒酒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兩人臉色一僵,齊齊頓住。
八公主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臉色難看道,“你笑什么?難不成我還說錯了?!”
花酒酒笑的直不起腰來,她捂著肚子搖頭,“沒有,你沒說錯。”
“偷別人的臉用,可不就是不要臉嗎?”
“哈哈哈!”
這番話意有所指,心知肚明的八公主臉色越來越難看,狗腿子內(nèi)侍又跳了出來。
他描眉畫眼又齜牙咧嘴的模樣,像只山魈。
“九公主,你偷了我家殿下的臉,大家有目共睹,殿下懶得和你計較,你就別擱這兒丟人了?!?p> 他從鼻孔里嗤了聲,“這要是我,早夾著尾巴逃了!”
狗腿子再次煽動那群貴女,“大家說,是不是呀?”
貴女們?nèi)宄扇?,有默不作聲的,有大聲附和的?p> 八公主贊賞地看了狗腿子一眼,得意仰高腦袋。
花酒酒也懶的再和她多費(fèi)口舌,事實(shí)就是事實(shí),并不會因為這些人顛倒黑白而有所改變。
她似笑非笑道,“‘呂氏春秋’中,有個故事,倒是很適合八皇姐?!?p> 一群人不解皺眉。
花酒酒用雙手捂了捂耳朵,而后大笑幾聲,帶著奴仆揚(yáng)長而去。
貴女們面面相覷,八公主忍不住嘲諷,“故弄玄虛!”
有人問,“她什么意思?”
許久,突然有個聲音弱弱道,“掩耳盜鈴?”
“……”
八公主恨恨看過去,無奈人太多,不知道是誰說的,只能狠跺一腳,怒氣沖沖出了門。
臨走時暗搓搓將了八公主一軍,花酒酒神清氣爽回了宮。
至于寧舒那邊,花酒酒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只能聽到她和系統(tǒng)的對話。
不過這也夠了,她和系統(tǒng)說話時,全無防備,自己能借此探聽到許多秘密。
比如無臉案的兇手,十之八九就是八公主!
奈何她如今勢弱,除了能逞逞嘴上功夫,實(shí)則拿八公主毫無辦法。
為今之計,只能靜待定德侯那邊的動向。
隨著和談提上日程,作為主角之一,和親人選的花酒酒,也被看管的越發(fā)嚴(yán)實(shí)起來。
這些時日,她并沒有閑著,天天不分晝夜的修煉,只不過法力全被玉璽吞了,修了個寂寞。
這日,小喜聽來了八卦。
定德侯叛逃前,提前轉(zhuǎn)移了家眷,可兩位將軍并沒有準(zhǔn)備,將軍府的家眷被悉數(shù)下獄。
這幾日,外面?zhèn)鞅榱思磳⑻帞貙④姼揖斓南ⅰ?p> 花酒酒敏銳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不像老昏君的做派,他只會第一時間殺了家眷們泄憤。
如今,處斬的消息傳的人盡皆知,只怕是個誘餌。
這是陽謀。
賭的就是兩位將軍會回來救他們。
花酒酒在那疊萬物符里翻翻找找,居然一張傳信符都沒有,全是逃跑自保的類型。
“……”
看的出來,燕山雪是真想保護(hù)她。
也是真怕她騷擾他。
算了!
花酒酒放好符紙,順其自然吧,定德侯身經(jīng)百戰(zhàn),必然有法子化解。
也不知道他們?nèi)缃裨谑裁吹胤剑?p> 想著想著,直接睡了過去。
第二天就是處斬的日子,花酒酒特意找借口放小喜出了宮,目的就是讓她第一時間將現(xiàn)場消息帶回來。
前腳小喜剛走,后腳永慶宮的內(nèi)侍就來了。
花酒酒忙以最快的速度爬床裝病。
內(nèi)侍站在床邊,臉上掛著面具似的笑,“九公主,您上回答應(yīng)給月君做的春裳,還未做完呢?!?p> 花酒酒虛弱臉,“實(shí)在抱歉,勞煩公公告訴月君一聲,我想在自己宮中做,介時,差人送去永慶宮可好?”
內(nèi)侍高高挑起眉毛,“這老奴可做不了主!”
“要不,九公主隨老奴去永慶宮一趟,親自告訴月君?”
花酒酒訕笑。
去個@*&#*???!
她就是不想去主殿那邊,才推三阻四的好不好!
“哎喲!頭疼??!”
花酒酒捂頭痛呼,“還是公公去說吧,我這實(shí)在身體不適?!?p> 內(nèi)侍不緊不慢攤開手,“月君說,九公主若是身體不適,就給你看看這個?!?p> 花酒酒睜開一只眼看過去,霎時雙眼瞪大。
那是十一頭上的發(fā)帶。
她怒道,“你們把他怎么了?!”
內(nèi)侍笑笑,“九公主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花酒酒一把掀開被子,冷哼道,“去就去!”
她倒要看看,月酌這個狗東西,三番兩次騷擾她,到底想干什么!
花酒酒一路疾行,臨到了永慶宮門口,卻止住了步伐。
不行!不能進(jìn)去!
月酌不惜威脅都要將她引來,肯定不懷好意!
她高昂頭顱,咳了聲,對內(nèi)侍道,“我已經(jīng)到了,你叫月酌出來!”
內(nèi)侍還沒說話,一道熟悉的女音突然出聲譏諷。
“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叫月君出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