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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第七十章 早餐

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十有魚 2027 2025-02-25 23:56:09

  第七十章

  月光透過窗戶斜照進來,破奴微不可查的動了動衣袖,玄色廣袖在錦被上摩挲出細(xì)微聲響,想回握鐘艾的手卻又垂下手臂任她抓著,點了點頭,“嗯,但這么多年,我從未聽過雁鎮(zhèn)有王爺府,所以想等你身體好了再從長計議?!?p>  鐘艾心中激動難平,蒼白的臉頰泛起淡粉,臉色都好了許多:“從長計議什么,我們明天就去!不行不行!我要睡了,我們明天一早上就去!”鐘艾說著,突然裹著杏色錦被滾到雙人床內(nèi)側(cè),原地躺倒。

  破奴看向窗外西斜的弦月,寅時已至,床上的鐘艾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因為這個好消息此刻嘴角還含著笑。。

  “我走了?!逼婆寸姲膫?cè)臉,唇角揚起轉(zhuǎn)瞬即逝的弧度,轉(zhuǎn)身欲走

  鐘艾卻忽然揪住被角猛地坐起,瞪大的眼睛里映著殘燭微光:“對了!為什么那天我在廣場上,看到了霧中有很多人影?”她糾結(jié)這件事好幾天了,但實在沒和破奴遇上,所以只能先放在心里。

  “這個月是七月,俗稱鬼月,你當(dāng)時是一只魂,能看到他們很正常?!逼婆讣鉄o意識摩挲腰間銅鈴,全身不再躁動的血液讓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原來如此?!辩姲蝗话驯д肀нM懷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后馬上閉上了眼睛。

  破奴懸在半空的手最終落在身側(cè),剛想說的那句晚安,被她果斷的行動逼回了嘴里,他訕訕轉(zhuǎn)過身,皂靴踏過滿地月華消失在了原地。

  鐘艾臥室院中。

  枯葉混著晨露鋪滿青磚,被玉扇鬼差伸出的青銅鎖鏈纏住的黑狐發(fā)出幼狐般的哀嚎:你這只千年老鬼!不得好死!她單薄的虛影之中,幾道金黃色的符咒正發(fā)出幽幽的紅光。

  破奴玄色衣擺掃過沾露的石階,獵獵作響,月亮早已落下,天地之間是黎明之前那種深藍(lán)色的晦暗,他腰間蹀躞帶上的花紋泛著冷光,丹鳳眼中滿是冷漠,他冷笑著,靴尖勾起黑狐下頜::“千年老妖狐,不要作這么夸張的樣子……”語氣淡淡的,但透出的森冷恐怖意讓黑狐都心中一凜。

  晨霧在林梢織就輕紗,黑狐再說不出任何話,長久的掙扎讓那青銅鎖鏈幾乎割斷她的魂體,符咒越陷越深,最后,消失在了她本就不強壯的魂體之中。

  枯葉在鎖鏈回縮時簌簌震落,玉扇上的鬼差輕快的眨了眨眼,隨后靜止。黑狐從狐貍狀變成了人,染著丹蔻的手指深深摳進泥地,玉蘭樹的殘枝敗葉隨風(fēng)卷起吹拂在她臉側(cè)。

  晨光刺破云層剎那,高大的冷面男人盯著她,腰間佩玉和銅鈴在轉(zhuǎn)身時撞出清響,徒留一臉驚恐的黑狐,黑色裙裾沾滿草屑,耷拉著狐耳,瑟瑟發(fā)抖。

  “學(xué)會閉嘴是一門功課?!逼婆⑽⒁恍?,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一臉驚恐的黑狐,耷拉著狐耳,瑟瑟發(fā)抖。

  翌日。

  秋陽將銀杏葉影印在格子窗上,鐘艾心情愉悅,特意穿了一件絞著金線的橙紅色毛衣外套,雄赳赳氣昂昂走進餐廳,羊皮短靴踩在花磚地上嗒嗒作響。

  水晶吊燈折射著早餐熱氣,楚塬用銀勺攪動咖啡時袖扣閃過冷光,破奴執(zhí)竹箸夾起煎蛋的動作行云流水,一身古裝搭配著他眼前的西式早餐,說不出的怪異。

  四位阿姨統(tǒng)一穿著藍(lán)布圍裙,以吳阿姨為首站得端端正正,看到鐘艾來了,圍裙系帶在身后擰成麻花,面露畏縮的難色。

  鐘艾暗笑,心里明白她們這是在心虛,她只得上前拍了拍吳阿姨的肩膀,吳阿姨驚喜的看向鐘艾的臉,隨后深深松了一口氣。

  楚塬腕間的百達(dá)翡麗折射晨光,彭閃閃耳朵上的珍珠隨著動作晃動著,兩人一頭霧水看著眼前主仆的互動。

  彭閃閃半個月來第一次穿上了職業(yè)套裝,絲襪包臀裙高跟鞋,身后椅子上搭著她的駝色羊絨大衣。

  “學(xué)姐,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楚塬突然扯松寶藍(lán)領(lǐng)帶,手已經(jīng)很自然的開始給鐘艾拉自己身邊的椅子,椅腿在花磚上刮出刺響。

  橙紅毛衣蹭過雕花椅背,“沒什么大事,我坐那邊……”鐘艾說著,自然的在路過楚塬時又摁著他的手把椅子推了回去,鳳眼菩提手串結(jié)隨動作輕晃。

  楚塬眼神微不可查的暗了一下,但感受到鐘艾手心的溫度時,笑了起來。

  “你們這是,都要出去上班了?”鐘艾看了看眼前職業(yè)男女的裝扮,笑問。

  “部門成立了兩個月我請假半個多月,我哥從BJ殺過來好幾天了,今天必須去一趟?!背冻鲭y色,定制西裝的收腰剪裁勒出緊繃的肩線,表情上來看,似乎他哥哥是什么洪水猛獸。

  “你哥哥是殺過來了,我是想殺了我哥哥,他之前負(fù)責(zé)的一個項目暴了雷,我必須去一趟上海。”彭閃閃的香奈兒鏈條包滑落椅背,手中拿鐵拉花在慌亂中被攪成漩渦,她一副想死的表情,紅底高跟鞋無意識踢著桌腿,說著說著就躺倒在了鐘艾肩膀上。

  晨光爬上鎏金餐具邊緣,鐘艾沒上過班,一時無法理解,只能輕拍彭閃閃后背,一邊微微一笑表示安慰。

  手機鬧鈴?fù)蝗辉诓妥郎险饎?,彭閃閃在鐘艾肩膀上充了會兒電,漫不經(jīng)心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發(fā)現(xiàn)馬上就要八點半了,咖啡色的指甲在手機屏刮出刺響,隨后立刻彈跳起來,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我怕來不及了小艾,我先走了!過幾天見!”彭閃閃的聲音隨著奔跑飄遠(yuǎn),讓鐘艾想起了她們的學(xué)生時代。

  “好!”鐘艾笑回,再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兩個男人又死死盯著對方。

  楚塬突然將餐刀插進牛排,“你怎么又出來了?”冷笑著,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青筋在握刀的手背突起。

  破奴慢條斯理擦拭唇角,“與你無關(guān)。”竹箸輕敲青瓷碗沿發(fā)出清鳴,毫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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