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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第五十四章 美女的姻緣

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十有魚 2066 2025-02-08 23:57:15

  第五十四章

  鐘艾想到破奴被五花大綁的樣子就覺得搞笑,扶著紫薇花樹干彎腰笑了一會兒,才抬頭回復(fù)楚塬:“你先下來,我告訴你?!彼哪樕闲σ馊谌?,眼尾笑紋里盛著秋陽碎金,可以說是十分的和藹可親。

  雕花窗欞在破奴臉上投下陰翳,他忽然一笑,心里知道,鐘艾這是生氣了。

  楚塬褲管蹭著墻頭青苔干脆利落從墻上翻下來,球鞋帶起塵土期待的走到鐘艾身邊,滿腦子都是即將除掉情敵的快感。

  鐘艾背在身后的手攥緊孔雀翎撣子靜等楚塬走近了,上前,踮腳,快速出手捏住了楚塬凍得發(fā)紅的耳朵,嘴上說著:“實驗室實驗室,我看你像實驗室,一天總一堆不靠譜的想法!”

  “哎喲學(xué)姐我錯了,饒了我吧啊啊啊疼死了……”楚塬歪著脖子像只被拎住后頸的貓被揪的耳朵疼,一邊求饒一邊掙扎,好不容易掙脫開了鐘艾的魔爪,捂著耳朵蹦跳著快步朝外跑。

  鐘艾怎么可能放過他,手上的孔雀翎羽撣子正好發(fā)揮了用處,邊追邊打,廊下銅鈴被撞得叮當(dāng)亂響宅子里瞬間熱鬧了起來,兩個人硬生生吵出了十個人的架勢。

  破奴失笑,雖然他很好奇什么是實驗室,但看鐘艾的反應(yīng),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看到鐘艾如此為自己擔(dān)心,他不知為何,心情都舒暢了起來。

  尤其是楚塬被打,更是大快人心。

  三個人沉默的吃了一頓午飯,楚塬用銀勺把米飯戳出蜂窩眼雖說對破奴還是不服,但由于心里覺得他是怪物,硬生生憋住了自己的毒舌,鐘艾夾起翡翠蝦仁時銀箸碰出清響樂得自在。

  當(dāng)然,也是因為她實在是不太會端水。

  秋陽透過萬字紋窗欞爬上妝臺,難得清凈的午休之后,鐘艾特意換了一身滾著暗金云紋邊的黑色長裙,配了個祖母綠胸針點綴的老花黑披肩,長發(fā)用白玉簪盤成慵懶的髻扎了起來,珍珠耳墜隨著轉(zhuǎn)頭輕晃,一套搭配下來,整個人都沉穩(wěn)了不少。

  她如往常一般坐在了雕花屏風(fēng)后的黃花梨椅子上,身后架子上的各種法器被秋日下午的陽光蒙上一層淡金色,銅鈴在光柱中浮塵輕舞,鐘艾隨意的拿起一旁的狼毫筆,蘸上朱砂墨,腕間翡翠鐲磕在硯臺邊開始寫符。

  破奴裹著青灰色薄衛(wèi)衣來的比她晚一些,他踏進(jìn)屏風(fēng)那一瞬間,便看到鐘艾垂落的發(fā)絲染上金粉正一筆一劃畫符,她透粉的指甲蓋壓著黃表紙細(xì)嫩的手指前后移動著,臉頰微紅,好看的杏眼里此刻都是認(rèn)真,袖口滑落時露出腕間淡青血管,那一身長裙加披肩的搭配顯得十分溫婉沉穩(wěn)。

  誰能想到,就這個看起來如此沉靜的小姑娘,幾個月前還在東花園幼稚的喊著自己不要算命。

  破奴無意識摩挲著衛(wèi)衣抽繩覺得自己從鬼成人之后,看事情忽然帶上了許多之前沒有的角度,比如從前他很少這么細(xì)致的注意到鐘艾后頸碎發(fā)里若隱若現(xiàn)的小痣,頭發(fā)、動作和眼神。

  他突然盯著自己掌心紋路忽然又開始好奇,自己當(dāng)人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樣子,一千年前和此刻,是不是都是一樣的,于是他就這么鞋尖碾著地磚裂縫站在原地沉思半晌,再抬頭,對上了那雙映著香爐青煙的笑盈盈的杏眼。

  “想什么呢?這么認(rèn)真?”鐘艾又懶塌塌地倚靠在椅背上,看著破奴。

  桂花香混著朱砂墨氣在室內(nèi)流淌,窗外微涼的風(fēng)吹拂起破奴用發(fā)帶和簪子束起的頭發(fā)和寬大的薄衛(wèi)衣,衣擺翻飛時隱約可以看到他的八塊溝壑分明的腹肌。

  鐘艾的眼睛不自覺就放在了破奴的腹部,破奴跟著她的目光往下看,臉一紅,大跨步走到鐘艾另一側(cè)關(guān)上了窗戶,眼神警告鐘艾。

  “我又沒做什么……”鐘艾指尖繞著披肩流蘇心虛的嘟囔著,三點半馬上就到了,她選擇低頭整理自己寫好的符,黃表紙按兇吉分摞時發(fā)出沙沙輕響。

  正整理著,忽然聽到了細(xì)跟高跟鞋的聲音,吳阿姨的聲音在院門外響起:“小姐,今天的客人來了,方便進(jìn)來嗎?”

  “方便!”鐘艾立刻挺直腰背高聲回應(yīng),破奴則抱臂時肌肉撐起衣袖自覺的站在了鐘艾的身后。

  屏風(fēng)映出曼妙剪影,鐘艾看到一雙貼著碎鉆和鉚釘?shù)募?xì)跟高跟鞋踏了進(jìn)來,12厘米鞋跟在地面敲出女王般的節(jié)奏步伐從容,對方珍珠項鏈隨著動作滑進(jìn)鎖骨凹陷,對方穿了條黑色短裙和一件白色吊帶,在微涼的初秋甚至沒披一件外套。

  女人紅唇在屏風(fēng)后若隱若現(xiàn),氣質(zhì)可謂冷艷卓絕,她站定在屏風(fēng)外,香奈兒5號與沉香味奇妙交織,隨后禮貌的說:“鐘小姐,我是今天預(yù)約的金梨鈺。”

  隔著一道屏風(fēng),鐘艾聞到了對方身上陣陣的清香,那被香水掩蓋的底層香味很怪,像是古書被沉香熏烤三年的陳韻,像是被某些東西熏染出的味道。她光是看著屏風(fēng)上搖曳生姿的腰臀曲線體態(tài),就知道金梨鈺一定是大美女。

  “先請坐吧,今天是想問些什么呢?”鐘艾脖子抻得像好奇的貓,身體不自覺前傾,靠在桌子上,支著下巴試圖通過屏風(fēng)看看對方的長相。

  金梨鈺把自己手上拎的鱷魚皮鉑金包扔在沙發(fā)上,裙擺掀起時迅速并攏膝蓋坐了下來,她也在通過屏風(fēng)觀察鐘艾,桃花眼微微瞇起,她在雁鎮(zhèn)有些人脈,她的人脈們都說這個鐘家小姐向來是一個人坐在會客廳算命,所以來這算事情隱私性很好,怎么今天透過屏風(fēng),她還看到有個男人的影子?

  “嗯……鐘小姐,方便問一下請問您身后是?”金梨鈺涂著酒紅甲油的手指叩響茶幾,最終還是選擇問出口,這樣她心里也放心,畢竟自己問的事情還是有些丟臉的。

  “是我的助理,您放心說事沒關(guān)系的,他很少從鐘宅出去,沒有傳話的隱患?!辩姲查gGET到了對方的擔(dān)憂,解釋了一下。

  金梨鈺端起茶盞時腕表折射冷光,聞言雖然依舊有些猶疑,但因為鐘艾的誠懇,內(nèi)心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她垂眸看著茶湯漣漪,輕聲回答上一個問題:“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問一下我的姻緣,鐘小姐,請問我從小到大沒有任何善終的戀愛經(jīng)歷,這正常嗎?”

  “一段也沒有嗎?”鐘艾被這問題砸中,來了興致,突然往前探身差點碰倒筆架,像在和姐妹聊八卦一樣問道。

  金梨鈺聞言有些尷尬,回復(fù):“是的,一段都沒有,我從十幾歲開始,和男生的曖昧總是無疾而終,到了25歲依然沒有男朋友,我父母非常著急,在我27歲那年給我定了個未婚夫?!?p>  講到這,她低頭喝了一口茶,似乎想到了什么尷尬的事情,不再繼續(xù)。

  “這不是很好嘛,定了個未婚夫……方便問你今年幾歲嗎?”鐘艾筆尖朱砂滴在宣紙上暈開血痕,看著打扮時髦的金梨鈺,心里猜測她年紀(jì)最多28歲。

  “我已經(jīng)37歲了?!苯鹄驸暦畔虏璞K,突然挺直脊背像要迎接審判一般回復(fù)道,語氣里還有一些疲憊,這個問題似乎是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的問題。

  “???”鐘艾有些不敢置信,28歲她都怕自己猜多了,結(jié)果對方37歲!

  “是的,我第一個未婚夫,在定好婚期那年因為嫖娼被抓,而后查出感染了性病,說來也奇怪,其實他被抓這件事我是不知道的,但他恰好在我們婚禮前一天……去世了,聽說是梅毒引發(fā)的心衰竭?!?p>  “我父母因此放過了我一陣,但是31歲那年,我通過相親認(rèn)識了個程序員,覺得條件都蠻合適的,所以決定結(jié)婚,可是這個人……也在婚禮前一天,去世了?!崩驸曊f著,精心描繪的眉毛擰成死結(jié)眉頭都皺了起來,珍珠耳釘隨著顫抖的肩膀晃動,一副郁郁不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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