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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第十章 現(xiàn)在我可是繼承人

今天也是不想算命的一天 十有魚 2210 2024-12-05 09:01:00

  第10章

  說起楚塬戀愛腦這件事,也得怪楚塬的那位大哥,聽說他花了10年時間才追到楚塬嫂子,珠玉在前,導(dǎo)致楚塬一直認為十年八年才是追女生的正常時間。而且楚家也遺傳犟種基因,導(dǎo)致鐘艾幾次話到嘴邊都不好意思說的太決絕。

  “近些年從北方和東北流出的古董不少,在北方設(shè)個藏品部門不會虧的。”楚塬接完電話,轉(zhuǎn)身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鐘艾回憶起之前彭閃閃似乎也有提過類似的事,雁鎮(zhèn)的確有幾家小公司,專門做一些從農(nóng)戶手里收古董的行當(dāng)。

  北方不比南方,秋收完畢,大部分農(nóng)戶都會閑下來,沒了收入,一部分農(nóng)戶便開始琢磨起新的收入來源。大概十幾年前,雁鎮(zhèn)周圍的農(nóng)村忽然起了挖墓之風(fēng),有些古董販子會開個面包車,在雁鎮(zhèn)周圍農(nóng)村挨家挨戶收“老貨”。

  每隔幾年,雁鎮(zhèn)的民警都會集中抓捕一波。

  “但愿吧?!辩姲勓砸膊辉俣嗾f。

  不一會兒,他們站在東花園最大的那株海棠花樹前。

  春末了,海棠花樹上的花已經(jīng)開始凋謝,整個東花園只剩下一些矮小的四季海棠還開的正艷。

  破奴雷打不動站在他的老位置,一動不動看著花。

  “每天都一個姿勢不累嗎?”鐘艾看到破奴的身影,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突然問道,全然不管身后的楚塬,那雙杏眼笑瞇瞇的盯著破奴。

  破奴緩緩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她身后的楚塬,一時不知該不該回答。

  有時候他也反思,是不是他的噩夢詛咒下的太狠,導(dǎo)致鐘艾發(fā)了瘋。

  但回想起她從小到大做的所有事情,得出一個結(jié)論,鐘艾從小就是個瘋的。

  她眼中閃著狡黠的光,不用想都知道她在打壞主意。

  “???我嗎?我……有每天一個姿勢嗎?”楚塬站定,拿手指著自己問道,一頭霧水的表情。

  “不是,是他?!辩姲噶酥缸约河沂诌叺奈恢?。

  楚塬的板鞋無意識碾碎落花,精心打理的劉海被冷汗浸濕。看了看空空如也的位置,更一頭霧水。

  “你沒聽過學(xué)校里的傳聞嗎?我能看到鬼,是真的?!辩姲壑虚W著狡猾的光,笑了起來,她的嘴巴很小,但唇色很紅,此刻笑起來,被陽光襯得艷麗飛揚。

  “鐘艾,別鬧了。”破奴想攔住鐘艾,皺眉沉聲道。

  “學(xué)姐,你逗我呢吧……哈哈,哈哈,挺好玩的。”楚塬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笑聲都干澀起來。

  “我沒騙你,你張嘴。”鐘艾湊近楚塬,蠱惑般開口。

  楚塬鬼使神差張開了嘴巴,鐘艾拿出自己早就藏好一把祠堂香灰,迅速扔進了楚塬嘴里,干粉和化學(xué)制品的味道瞬間充滿了楚塬的嘴巴。當(dāng)鐘艾的指尖掠過他唇畔時,沐浴露混著降真香的味道令他眩暈。

  “咳咳!“楚塬踉蹌后退,不受控制地咳嗽起來,嘴里的灰噴出來,一陣風(fēng)吹過,又吹走了空中揚起的灰土。

  再一抬頭,他只見鐘艾狡黠的笑著,灰塵中逐漸凝實的身影讓他瞳孔驟縮。

  原本空空如也的位置居然真的站著個人,此人一身玄色漢服,長發(fā)束起,那雙標(biāo)準(zhǔn)的丹鳳眼正皺眉盯著鐘艾,一副幽怨之氣。

  楚塬的腿一瞬間就軟了,跌倒在地,他眼中是驚恐夾雜著驚訝,死死盯著眼前男女。

  “他就是……鬼?”楚塬聲音顫抖。

  “是啊,他一直站在這?!辩姲锨?,彎腰扶起楚塬。

  楚塬聞言呆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只死死盯著破奴的眼睛。

  “鐘艾,少發(fā)些瘋,把人送走?!逼婆欢⒌牟蛔栽?,廣袖翻卷帶起陰風(fēng),幻化消失,只留下冷冰冰一句話。

  楚塬被這場景嚇呆在原地,張著嘴看著鐘艾,半晌說不出話。

  “他……他……”楚塬顫抖著手指著前方,手指上的戒指折射出刺眼的陽光。

  “是的,這香灰只能讓你看到這幾分鐘,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活在一個神神鬼鬼的世界,楚塬,你活在一個只有人的世界?!辩姲\懇道。

  我們不合適,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這句話鐘艾最終沒說出口,但楚塬是個聰明人,聽了這句話,他垂下眼睛,盯著地面若有所思,一瞬間便一身落寞氣息。

  “你才19歲,可以去環(huán)游世界,可以去紙醉金迷,你背后有昭質(zhì)集團,可以為你的任何自由買單?!辩姲娌桓纳?,但語氣像個長輩一樣,十分語重心長。

  自由,多珍貴的東西。

  她沒有,彭閃閃沒有,破奴也沒有。

  但擁有它的人,卻熱衷于把自己困住。

  “可是學(xué)姐你也才20歲啊,為什么我們不能一起去環(huán)游世界?”楚塬心中的火不甘熄滅,他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鐘艾的肩膀。

  “楚塬?!辩姲鐕@息般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楚塬手上的力氣卻加重了,眼睛紅了起來,鐘艾無奈,尷尬的低著頭,看來這位大少爺,從沒享受過被拒絕的感覺。

  鐘艾剛想再說些什么,忽然,楚塬瞳孔一縮,直直向后仰頭倒了下去。

  鐘艾趕忙上前拉住,但對方比她重,這一拉,楚塬反倒是向前倒在了她身上。

  她的屁股和腰著地,瞬間鈍痛難忍,一抬頭,便看到破奴微笑著看她。

  姿態(tài)居高臨下,帶著一抹邪笑說道:“回去思索了半晌,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是個危險的事情,我已經(jīng)把他從見到我那一刻到現(xiàn)在的記憶消除了,不用謝?!闭f完,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你個殺千刀的,做事不和別人商量的嗎?”鐘艾氣急敗壞。

  “尊敬的鐘大小姐和我商量了嗎?”空氣中,響起破奴狡黠又帶著一絲喜悅的聲音。

  ……

  楚塬被他家保鏢抬走,鐘艾扶著腰站在門前相送,對著楚家?guī)讉€保鏢八卦的眼睛,硬是一句話都沒編出來。

  楚家保鏢和楚塬一樣懂事,見沒得到鐘艾的說法,楚塬也沒大事,靜悄悄的離開了鐘宅。

  鐘艾扶著腰回了臥室,到了晚上才緩過來一些,傍晚,她實在是氣不過,一瘸一拐去了祠堂,把掛在祠堂供桌最中間那幅破奴畫像掀了下來才解了一點氣。

  破奴坐在祠堂側(cè)墻的山水畫中,隔著畫看鐘艾氣鼓鼓的臉,一時覺得十分好笑,鐘艾有時堅強成熟的像個老人,但是大部分時候,都簡單的像個小孩。

  在她小時候,她也是這幅表情跪在祠堂中間的蒲團上,但那時候她還沒膽量掀畫像。

  破奴看著她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一時也有些心虛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誰知鐘艾來了個回馬槍,端起供桌上的酒就潑到了他端坐的山水畫中,畫像中的墨色遠山突然泛起漣漪,破奴的虛影被迫從瀑潭中升起,他出了畫,無語的站在鐘艾面前。

  他的頭發(fā)滴著酒,一臉怨念。

  “小時候我在這跪著看不到你在哪幅畫,現(xiàn)在我可是繼承人!”鐘艾叉著腰,驕傲道,一副奇襲成功的得意表情。說完便揚長而去。

  “小瘋子?!捌婆粗姲蝗骋还盏谋秤拜p笑,回到畫中,任由酒液浸透畫中竹林。

  夜半時分,楚塬在自己新買的別墅客廳中驚醒。傭人們一擁而上查看他的狀態(tài),卻都被他趕走。

  他茫然撫摸著床頭的《雁鎮(zhèn)古志》,泛黃書頁間飄落出那張舊車票——一張沙市至雁鎮(zhèn)的綠皮火車,座位號正是他初遇鐘艾那日。

十有魚

2025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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