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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當虐文女配,我偏另謀高枝

第11章 他是真實存在的

  大清早吵了一通之后,宋意慈筋疲力盡地吃了早飯。到上課時間一看,主講居然是總叫她洗澡的小童。

  梅棠介紹說為首的這個叫一月。

  宋意慈指著另一個小童:“那她叫什么?”

  一月是個小木頭臉兒,沒有表情地介紹:“二月?!?p>  “那她呢?”宋意慈指向二月身邊的小童。

  一月回答:“三月?!?p>  “難道她是四月?”宋意慈指著最后一個小童。

  一月說:“不,是肆月?!?p>  宋意慈迷茫:“有什么差別?”

  一月:“寫法的差別?!?p>  宋意慈:“……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四’???!”

  一上午就這樣鬧哄哄地過去,一月講授了很多很多辨別香料的辦法,也傳授了一些簡單的調(diào)制方法。還為大家演示了實驗,香料調(diào)配好后居然能點火爆炸。

  宋意慈明白了,“香”的課程在蘭桂坊基本就是一種化學。

  吃過午飯,林思齊進來了,問宋意慈的功課怎么樣。

  那當然是好了,梅棠在旁邊一個勁說好話,冬亭秋亭也跟著說好,給宋意慈吹成一個過目不忘的學霸。

  林老板心情大好:“那就是準備好了?”

  梅棠笑盈盈點頭:“都準備好了?!?p>  宋意慈頓時渾身戒備:“什么準備好了?你們在說啥?我沒準備好!”

  林思齊抱著肩膀靠住桌角:“哪沒準備好。”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奇特呢……

  宋意慈很是在肚子里搜刮了一陣:“心里!你,你的心里沒準備好!”

  林思齊一愣,笑出來了:“我為什么沒準備好?!?p>  宋意慈大吼一聲:“……你從心里舍不得讓我接客!”

  時空突然都很安靜,大家一起看著林思齊老板,覺得宋意慈小姐說了點了不得的話。

  林思齊明顯地怔了怔,長手一伸給宋意慈撈過來,扛起來就走。

  宋意慈覺得這次可能是真的要把自己逼良為娼了,滋兒哇大叫著要冬亭和秋亭來救駕。無奈林思齊腿太長,走路太快,一直把她扛出了蘭桂坊,塞進一輛馬車里。

  宋意慈開始以為是要把自己抱出去賣掉,好好折騰了一陣。等馬車上了路才明白,林思齊是要出門去采購香料。所謂的“考試”,是要看宋意慈認得不認得那些原料。

  嗐,原來是勞動實踐課。

  買香料的地方叫鳳凰郡,在京城西北三百里的位置。臨外族,接邊壤,是香料的大型集散地。

  林思齊一行時間掐得好,馬車剛在鳳凰郡停下,一陣狂風刮起,第一滴豆大的雨點砸進來。

  林思齊先從馬車跳下,接過一月?lián)纹鸬膫?,轉回身來迎宋意慈。

  宋意慈想到自己還在贖罪中,狗腿地想幫人家撐一撐傘,可惜她沒林思齊高,一撐傘林思齊就要彎著腰,不是很樂意。

  最后只能讓林思齊為宋意慈撐著傘,摟著她,兩人一起跨進香料鋪。

  這家店主營各色香料。上下三層,一層是零售,二層談生意,三層是辦內(nèi)務的地方,后院還有大大的倉庫主管批發(fā)。

  故事線里壓根沒出現(xiàn)的一家店鋪,還挺講究。

  這店預約制的,蘭桂坊排在今天傍晚第二波。沒輪到的時候,林思齊一行就在貴客廳里等待,里面吃喝等物應有盡有。

  但是宋意慈不想等,沖著下雨的院外出神。

  大雨噼噼啪啪澆下,地上冒起一串串水泡,在下水口又咕嘟咕嘟打著圈地流進去,怪有意思的。

  來了這里,她不是被關押就是在被關押的路上,難得出來透透氣,好想出去看雨。

  林思齊星亮的眸子望著她,碰了碰她的手肘:“喜不喜歡下雨?!?p>  宋意慈天真地露出兩顆小虎牙:“那可太喜歡了!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項目就是穿著雨鞋打著傘在街上跑,雨越大越高興,還為這事曠過課?!?p>  林思齊烏黑的眼珠動了動:“可是這里沒有‘雨鞋’。”

  宋意慈歪了歪頭:“你們下雨穿什么?”

  林思齊回頭對一月吩咐:“找兩雙草鞋來?!?p>  太神奇了,今日林老板心情極佳,竟然帶宋意慈出來玩兒踩水。

  幕天席地的雨,世界被淹沒,萬物都隱去蹤跡。

  林思齊摟著宋意慈,長臂繞過她的肩膀,另一手為兩人撐著傘。在如此迷蒙的世界里,讓人生出些相依為命的錯覺。

  咫尺之外就是世界末日般的傾盆,宋意慈緊緊貼住圈著自己的結實臂彎,莫名感到安心與踏實。

  她現(xiàn)在是個被綁架的,理應時刻警惕。但不知道為什么,宋意慈心里突然生出許多松懈。

  嗐,就這樣吧,也挺舒服的……

  噼啪,水滴濺到臉上,林思齊抽出手幫她擦了擦。雨水冰涼,指尖卻滾燙,指腹擦過臉頰激起溫暖的熱度。

  林思齊今日梳著條利落的馬尾,滿頭長發(fā)烏黑如墨,沾染了潮濕的水霧,發(fā)梢有幾縷飄到宋意慈臉上,癢酥酥的。

  宋意慈一個激靈,催林思齊快走幾步。

  冬亭秋亭一直藏在后面保護,把自家小姐小鳥依人的模樣都看在眼里。

  秋亭很是心驚膽戰(zhàn):“小姐的病剛好,要是淋雨再病可怎么辦?!?p>  冬亭嗑了一顆瓜子:“不懂了吧,如果小姐再病倒,不就又能當著大伙兒的面親林老板了?”

  秋亭恍然大悟,八哥犬的肥臉抖了抖。

  宋意慈和林思齊在雨里瘋跑了一陣,一起踩水泡,用腳撩水花,草鞋浸透,褲腳挽起,啪嗒啪嗒激起小小浪花。

  林思齊腿長步子大,一步頂宋意慈兩步,經(jīng)常是把宋意慈面前的水泡泡都踩沒了。

  宋意慈那叫一個不服氣,一下子撲林思齊身上,勾肩搭背地讓他扛著自己跑,看他還得意不得意。

  林思齊難得笑得開心,彎腰把她背起來瘋跑,兩人嘻笑打鬧跟一對小狗子一樣,冬亭和秋亭在后面追得那叫一個費勁。

  等兩只狗子休息落定,衣服全都沒法看了。宋意慈一邊甩袖子一邊傻笑,臉上笑得紅撲撲的。

  林思齊抿著嘴瞅她一眼:“玩兒個水這么開心?!?p>  宋意慈哈哈笑了兩聲:“當然開心啦!”

  穿過來這么多天,只有今天她才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雨是真實的,人是真實的。

  林思齊也是真實的,實實在在的。

  宋意慈認真看人的時候顯得可愛,眼睛汪著兩朵純凈的水花,專注又帶點兒傻。

  林思齊對上這樣一雙眼,眼神晃了晃,伸手往旁邊一指:“會不會喝酒?!?p>  那邊有個酒樓。

  宋意慈吹牛:“開什么玩笑,我千杯不醉呢!”小臉兒沒吃東西先鼓起來了。

  林思齊實在沒忍住,在她臉上戳了一下:“來,跟我比比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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