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親生哥哥?秒殺
黃昏時分,太陽漸漸向西山沉去,城外的村民匆匆朝著城門走去,要趕在關(guān)城門之前離開。
陸沭陽兄弟二人百無聊賴地站在城門邊等待,忽然陸沭陽站起身,目光直視前方。
“怎么了?”
陸陽布也隨之望去,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男一女朝著城門口走來。
“是她?!?p> 陸陽布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女人,她就是閆晚琬?
眨眼間,他已然朝著閆晚琬沖去,“災(zāi)星,還我妹妹命來?!?p> 閆晚琬早已知道尚書府發(fā)生的一切,還有這個暴躁易怒的男人,想到他竟然是本尊的二哥,那股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她朝著陸陽布輕輕拂手,瞬間一股勁氣襲去,地下塵土被無形的分開兩邊,中間裸露出一道干凈的直線,直沖陸陽布而去。
還不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拍出三米外,愣愣地躺在地上,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二弟!”
陸沭陽急忙沖上前將人扶起,“你沒事吧?”
陸陽布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發(fā)暈的頭才逐漸清醒過來,指著閆晚琬罵道:“災(zāi)星,你對我做了什么?”
誰知閆晚琬對他的叫囂視而不見,和身旁的人繼續(xù)有說有笑地朝城內(nèi)走去,這種無視是對那些自大的世家公子最大的諷刺。
“災(zāi)星,你給我站住!”
陸陽布剛站起身卻腿下一軟又跌了回去,陸沭陽也被撞倒在地,兩人跌作一團(tuán)。
他朝著前方大喊:“閆晚琬,你給小妹下毒,怎么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閆晚琬這才停下腳步,對身旁的人說:“你先回城,我稍后便去辦理交接?!?p> 她轉(zhuǎn)身緩緩朝著二人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憤怒的二人,目光像是在說:你們兩個弱雞。
她忽然笑道:“我下毒?你有什么證據(jù)?”
“大夫已經(jīng)查明,是你給婉茹的簪子上有毒,你竟然還不承認(rèn)?!?p> “我沒有做過,為什么要承認(rèn)?”對他的話,閆晚琬只覺得好笑,他們只看到表面,實(shí)則什么也不知道。
她好心建議道:“不過你們倒是可以回去好好問問陸小姐,畢竟這種毒很稀少,只有她才有解藥?!?p> “沒想到你這么惡毒,事到如今還想將臟水潑到婉茹身上?!标戧柌紖拹旱囟⒅?,“這些年你不在的時候,都是婉茹陪伴我們,讓我們享受到天倫之樂。你一回來竟然要毒殺她,我沒有你這種狠心絕情的妹妹?!?p> 這下閆晚琬徹底被他的話逗笑了,“按你這么說,我真還要好好謝謝她呢?!?p> “你趕快交出解藥,否則我就把你送去官府?!标戙痍柾{道,“只要你承認(rèn)是你做了此事,并跟婉茹磕頭認(rèn)罪,我們就原諒你,你還是我們的妹妹。不然,我們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你的?!?p> 閆晚琬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似乎在說:老娘用得著你承認(rèn)?
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無所謂說道:“毒,不是我下的。解藥,我也沒有。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們?!?p>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去,任由那兩個二貨如何喊叫,她都懶得再搭理。
她輕撫著指尖的藤蔓感慨道:“果然不能跟低智商在一起,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感覺我人都有點(diǎn)兒犯傻了?!?p> 藤蔓繞在她指尖嬉戲,似在回應(yīng)她一般,頗具靈性。
尚書府內(nèi),陸正平忙了一天終于走出書房,卻聽到陸婉茹中毒的消息。當(dāng)?shù)弥具€是閆晚琬下的后,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急忙趕過去質(zhì)問:“怎么這一會兒工夫,就出了這么大的事?那個孽女呢?”
陳美娥哭訴著:“老爺,怎么辦?大夫說也沒辦法解毒,咱們婉茹是不是必死無疑了?她怎么這么惡毒,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別胡說,老大和老二不是去找孽女了嗎?怎么還沒回來?”
說話間,陸沭陽二人一瘸一拐的走進(jìn)屋內(nèi),陳美娥頓時忘了悲傷,急忙走到他們面前心痛地問道:“你們這又是怎么了?怎么傷成這樣?”
陸陽布憤憤不平道:“被閆晚琬打的?!?p> 陸沭陽看著他欲言又止,閆晚琬有沒有打他們,他最清楚,但現(xiàn)在他一點(diǎn)也不想為閆晚琬辯解,他那樣目無尊長、囂張狂妄,如果現(xiàn)在不壓制,日后真要倒反天罡。
“反了天了,她竟然敢毆打兄長,她有沒有把我們陸家放在眼里?!标惷蓝鸶杏X這兩天生的氣比她這一年還要多,真正是心肝脾肺腎都在疼。
陸正平比較冷靜,也更加理智,對著兄弟二人問道:“是沒有解藥,還是此毒沒解,亦或是那個孽女身上沒有解藥?”
兩人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一看這里面還有事呢!
陸正平上去一人一腳,惱怒道:“她是怎么跟你們說的?給我一字不差的說一遍?!?p> 聽了二人的復(fù)述,陸正平冷聲道:“所以她說解藥在婉茹手上?”
陸陽布急忙辯解,“她那是胡說八道,婉茹怎么會有解藥。”
“對,婉茹那孩子從小善良,連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更何況是下毒。”
陳美娥也不相信,她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她清楚,絕對不會有這種狠戾的手段。
陸正平看得更深也更遠(yuǎn),他沒有問陸婉茹,而是將她的貼身丫鬟叫來,逼問道:“你主子把解藥放在哪了?”
那丫頭剛開始還是不承認(rèn),但到在聽到老爺說要將她賣了,這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但凡被主家發(fā)賣的下人那都是罪奴,罪奴能去什么好地方,像她這種怕只會賣給青樓,這輩子就毀了。
她跪在地上,連連叩首求饒:“老爺,是小姐不讓我說的,解藥就在小姐床頭的八寶瓶里。”
陳美娥母子三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們誰也不相信自己的寶貝女兒、妹妹竟然會用毒。
“去拿出來?!?p> 丫鬟連滾帶爬地將一個瓶子拿出,果然從水瓶子內(nèi)倒出一枚丹藥。
陸正平將丹藥交給大夫,“這是解藥嗎?”
大夫聞了聞,大喜過望道:“回大人,這正是陸小姐所中之毒的解藥。”
陸正平的臉黑了又白,“趕快給她服用?!?p> 吃了解藥后,陸婉茹臉上的通紅逐漸褪去,恢復(fù)了正常體溫,只是身上的紅疹還沒有退去,反而有擴(kuò)散的跡象。
“大夫,這些紅疹為什么更嚴(yán)重了?這毒到底解了嗎?”
大夫把脈,篤定道:“毒已經(jīng)解了,陸小姐的身體只要調(diào)養(yǎng)數(shù)日即可痊愈。至于紅疹為什么不退,在下實(shí)在查不出來?!?p> “庸醫(yī)!”
大夫是被陳美娥趕走的,后續(xù)又請來幾個大夫都是一樣的說辭,誰也看不出來她身上的紅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晚,陸婉茹終于醒了,隨之而來的是鉆心的癢,她不停地用手抓撓。
陳美娥哭得眼睛都模糊了,緊緊抓住她的雙手道:“婉茹,別抓,千萬不能抓??!”
“娘,我為什么這么樣?”她控制不住地朝著臉上撓,忽然想到什么,撕心裂肺地大喊:“鏡子,給我鏡子?!?p> 很快,“砰”的一聲碎響,銅鏡被砸得四分五裂。
陸婉茹崩潰得大叫:“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