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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嬌媚入骨,禁欲權臣又淪陷了

第9章 你不計較但朕心疼

  王婉清愕然抬眸:“圣上,我們不是說好要捧殺蕭家嗎?”

  “捧是要捧但不能操之過急。”趙希誠揉著她的肩,“清兒,相比滅掉蕭家,我更在意你和你父兄受的委屈,此番也算是朕的補償?!?p>  王婉清暖心了,她柔聲道:“為了圣上的大業(yè),清兒不委屈。”

  “你與朕青梅竹馬,你們王家這些年忍辱負重為朕籌謀,朕都明白,且論才華論感情,這皇后之位合該是你的,若不是大業(yè)未成……”他嘆道,“清兒,你不計較但朕心疼,就讓朕為你們做些事,好嗎?”

  王婉清再不能說不好,她既甜蜜又困惑。

  “好?!?p>  ……

  此后幾天,蕭時月閉門不出,除卻實在忙得抽不開身外,更多的還是擔心又碰上不該碰上的人,上輩子她和蕭寅之勢同水火,尤其是進宮后,唯一的目標就是鏟除他,現(xiàn)在目標轉移,要從死敵變合作伙伴,她不適應。

  “姑娘,陳雪已經(jīng)順利進了王家。”

  “果然有手段?!?p>  “可她爺爺和王尚書有舊,您讓她去王家做細作,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嘛!她就算記得您的恩情也未必會忠心于您啊。”

  “誰說我要她的忠心了?”蕭時月笑道,“她若是兩頭吃那最好不過?!?p>  “您的意思是?”

  “王婉清想在我身邊埋下一根刺,關鍵時刻刺入心臟,但陳雪這根刺,能刺我自然也能捅王婉清,這一回,我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p>  半夏懵然:“這一回?”

  蕭時月耐著心的修剪花枝:“半夏,外院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姑娘是在等相爺嗎?”

  蕭時月皺眉:“第三日了,他當真不肯與我合作?”

  “姑娘,半夏斗膽說句實話。相爺權勢滔天,連圣上也得給他三分薄面,他什么也不缺又怎么會隨便與后妃合作呢,除非您有特別吸引他的籌碼,比如……戲臺上的壞蛋權臣為了把持朝政,一般都得先把持小皇帝。”半夏一拍掌,“所以,您得先生個小皇帝!”

  蕭時月手抖,剪刀咔嚓一聲,一朵艷麗的牡丹掉落在地。

  “趙希誠不就是現(xiàn)成的小皇帝,何必自己來。”

  “圣上正當壯年肯定不如小孩子好控制,嗯?!卑胂脑较朐接X得對路,“您有個孩子,這才是最好的籌碼?!?p>  “我不會有子?!?p>  “這怎么可能呢,不日就要大婚,依照祖訓,您是皇后,哪怕圣上再不喜歡每月也得留宿幾日,盡盡義務,年深日久,總會有的,而且您要做太后,怎么也得先有子才是。”

  半夏說的沒錯,好在子嗣一事她已經(jīng)有了計較,不算麻煩,唯有留宿一事迫在眉睫,但轉念,她又舒展眉頭。

  “圣上計較我已非完璧,不會再恩寵于我,半夏,即便留宿,他也不會碰我,你說子從何來?”

  半夏一驚:“明明是圣上設計……他會這樣絕情?”

  上輩子,他就是這樣絕情,嘴上說你永遠是我的阿月,身體卻很誠實,找無數(shù)借口不碰她,哪怕她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沒用。

  有一次,她哭著問他是不是嫌棄她。

  他道:“朕確有心結,但阿月這不是你的錯,給朕時間誅殺蕭寅之,他死了,朕的心結便能解了?!?p>  那時的蕭時月感動他的坦誠,因而越發(fā)自責,也越發(fā)急迫的想要蕭寅之消失,解開趙希誠的心結。

  可笑至極。

  他不愛她只愛王婉清,在他眼里,她只是個工具,還是個臟了的工具,能與她裝三年恩愛,已經(jīng)是他這個主人最大的溫情。

  蕭時月放下剪刀。

  “罷了,蕭寅之若真不想合作也算我們兩清。”

  半夏正要勸,便聽外頭騷動,她眉頭一皺走了出去,不多時又轉了回來。

  “怎么了?”

  “還是錦繡院的事,許家那邊來人探大姑娘,不知怎的鬧了起來,老爺去了?!?p>  蕭時月冷笑:“不用問,母親定是火急火燎過去哄了。”

  半夏點頭:“夫人早早就去勸來著,沒曾想越勸鬧得越兇?!?p>  “去看看?!?p>  蕭時月轉身欲走,半夏忙拉住。

  “姑娘,不過是宅中尋常事,有老爺在應該不會鬧得太難看,您現(xiàn)在身份不同,貿(mào)然插手,若是一個不小心傳出去,那些風言風語怕是更難聽了?!?p>  上輩子也有類似的事,那時她失魂落魄,生怕再行差踏錯失了皇后的位置,是以,選擇啞忍。

  “我什么都不做這風言風語也沒消停過,走!”

  錦繡院坐落在宅子東面,豪華敞亮,離花園近,離蕭一銘的書房也近,比之蕭時月的小松齋不知好了多少。

  這院子最初是蕭一銘迎娶郭氏時新修出的院落,一半費用來自郭家,郭氏住了兩年便讓給了蕭家的嫡長女蕭時錦,蕭大姑娘一住十幾年,越住,怨氣越大。

  離錦繡院還有些距離的時,蕭時月就聽到了蕭大姑娘的哭訴。

  “父親,我娘去得早,姨母心疼我孤身一人不好自處,她是個直腸子有什么就說什么,您也知道,不是故意冒犯夫人?!笔挻蠊媚飭÷暤溃胺蛉?,時錦替她給您賠不是了?!?p>  她大約是行了禮,郭氏忙道:“小事,我明白,不必如此。”

  蕭時月已然走到了院門前,一眼便見蕭時錦略彎了彎腿,頃刻間又直了起來,做樣子都做的敷衍。

  蕭時錦這邊站起,那邊她那姨母就叫嚷起來。

  “你替我賠什么不是?!我說錯什么了?這點嫁妝,拿出去就是叫人笑話?。 彼嫜?,“郭氏,你也做了蕭家二十來年的主母了,怎地還這么不上臺面!你當錦兒是你漕幫里那些劃船扛貨的糙漢嗎,打發(fā)叫花子呢!”

  蕭一銘眉頭一皺,郭氏愈發(fā)緊張。

  “錦兒姨母,我……我絕無此意啊?!?p>  “每次都是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長繭了,姐夫,六姑娘是出息,但整個大雍能有幾個皇后?往下數(shù),東都貴女里,誰不夸一句我們錦兒,模樣好性情好,多才多藝,剛及笄便有無數(shù)人來相看,若不是有人黑心阻攔,便是伯府侯府都進得的,何必屈就那種門第!但她孝順,二話不說就應了。”

  姨母說的動情,嘆道,“姐夫,我不求別的,嫁妝關乎她的終身,您就看在我那可憐姐姐的份上,疼疼錦兒吧?!?p>  蕭一銘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得咳了一聲看向郭氏。

  “瞧瞧,你辦的好事!”

  郭氏無言,蕭時錦的嫁妝已經(jīng)非常豐厚,夫君的同僚里,哪家嫁女兒都沒這份豪氣,更別說還不是當家主母的親女兒,可越是如此人家越不領情,滿院子的下人婆子,眾目睽睽之下,指著她的鼻子罵,哪怕好話說盡仍不依不饒。

  郭氏一口氣梗在喉頭,委屈的難受,可若繼續(xù)這么僵下去,傳出去,蕭時月本就不堪的口碑又得再降一降,頂著罵聲封后,想想郭氏都心疼。

  她閉上眼,心道,算了,再忍一忍,忍兩個月,忍到這姑娘出閣,也就忍出頭了。

  “這樣,西郊的和園,還有園后那十幾畝山林”

  “母親!”

  清脆的女聲驟然打斷了郭氏,蕭時月蓮步輕移,來到院中。

  “母親,還未入冬呢,您現(xiàn)在邀人家去和園泡湯泉也太早了,況且就許姨母這脾氣,泡湯泉太危險了?!?p>  半夏搭腔:“哪里危險?”

  蕭時月微微一笑:“姨母一下水啊,就得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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