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平清死亡
如香想到此處,渾身一個激靈,趕忙拖著傷病的身體小跑回屋里,和刻意躲起來的柳青姿商量對策。
沈明奕回去的路上碰到迎面而來的云暖。
“阿奕哥哥?”
云暖驚喜的目光看到他從哪里來的時,驟然消失。
“你為何從這里走出來?”
有些咄咄逼人。
他身后的小巷子只通向一個地方,柳青姿的禪院。
“與你無關(guān)?!?p> 沈明奕因為沒要到玉佩,本就有些煩躁,被她再三追問,不免有些牽連。
他說話很沖,云暖碎掉的少女心瞬間又成了粉末。
她撇撇嘴,“阿奕哥哥真要這樣對我說話嗎?”
“我再和你說最后一遍,我跟你不熟,對我來說你只是云溪的妹妹,僅此而已?!?p> “如果再糾纏,我會讓人壓你離開?!?p> 堂堂侯府千金被心上人嫌棄強壓回府,要是真發(fā)生,那她就丟大人了。
“阿奕哥哥...”云暖被他的目光嚇到,轉(zhuǎn)變稱呼,“沈三爺當真如此絕情?!?p> “當然不是?!鄙蛎鬓葲]了和她交談的耐心,錯過她向前走去,“我和你從未有情,又談何絕情。”
云暖自欺欺人的情意徹底消失,她怎么說也是嬌生慣養(yǎng),放下矜持追著他來到鳥不拉屎的地方,他不僅不感動,還惡語相向。
見他離開,一氣之下抓住他的袖子,力氣不小,沈明奕的衣服被扯開,露出白皙的鎖骨和脖子。
“你!”
云暖頓住,脹紅的眼睛突然定在他的脖子,上面一個牙印很是明顯。
沈明奕臉一黑,用力抽回衣服,背對她快速整理好。
什么情況下脖子能有牙印?長牙齒的蚊子叮咬的嗎?
云暖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頓時明了。
“好啊...好啊你!哈哈哈~”
她突然狂笑不止,眼里的淚水也流出來,仿佛一個瘋子。
沈明奕徹底沒了耐心,甩袖離去。
獨留在原地的云暖笑了好久,最后抬手擦了擦眼淚。
柳青姿沈明奕,真是好樣的!
她的丫鬟說看到沈明奕和柳青姿待了一整晚,天亮還親自給她端了早飯。
起初自己還不信,讓人掌了她的嘴。
早飯明明是端給溫頌的,怎么可能是給柳青姿的。
可丫鬟被打破了嘴,還一直喊冤,她這才起疑過來打探一下,沒想到果真如此。
這么說,自己還誤會了溫頌。
如今想來,自己會誤會沈明奕給溫頌端飯,還是柳青姿身邊那個丫鬟說出來的。
好啊好啊,自己不僅弄錯情敵,還被她拿來當劍使。
云暖怨恨的盯著柳青姿的住處。
這事沒完!
如果沈世武明白她心中所想,一定會很欣慰,她終于有腦子了。
溫頌醒來,收拾妥當出了門,悄悄看了一眼關(guān)著門的沈世武房間,心里松一口氣。
她有點怕他。
萬一再逮著她問關(guān)于沈明奕的事,她可不敢保證能閉緊嘴。
她出院,被一排排穿著鎧甲的士兵嚇了一跳,強裝鎮(zhèn)定的走過。
來到前殿,在一眾和尚中,看到當初和平清交談的兩個和尚中的一個。
溫頌平復心情,緩步上前,四處張望,不經(jīng)意的撞到他胳膊。
她驚呼一聲,“對不起小師傅,我不是故意的?!?p> 看著她慌張的神情,和尚拍了拍衣袖,后退一步,“沒關(guān)系施主?!?p> 溫頌被他大度感動,隨后又一臉憂傷。
和尚想離開,卻看到她這一副神情,頓時升起好奇。
“施主可有煩心事?”
“唉~”溫頌嘆息一聲,“不瞞小師傅,前兩日我在樹林中不慎扭傷腳,一個路過的砍柴和尚救了我,想找他道謝,卻找不到人。”
和尚心里嗤笑一聲,他們寺廟還有好心的和尚?
面對她焦急的神情,他順口詢問道,“那人什么樣?”
“長的白白凈凈,很清秀...哦對了,他聽不見聲音也說不出話?!?p> 又聾又???
和尚心中了然,“哦~平清??!”
沒錯,心善的也只有他。
溫頌面上一喜,“小師傅知道他?他在那里?我想親自道謝!”
和尚聽后,一臉的悲痛不似作假,“平清他...唉~他墜崖了?!?p> “什么?”
溫頌腦袋嗡的一下,幸好扶住墻壁,面對他懷疑的目光,眨眨眼,強打起精神問道,“怎么會墜崖呢?”
和尚收起疑惑的目光,悲痛說著,“前天去后山拾柴,失足掉下去的。”
和尚心里確實有點難過,畢竟心善人妙的平清就這樣沒了,自己還沒吃著,著實可惜。
見他并無說謊的樣子。
溫頌強忍難過,惋惜的搖搖頭,“是這樣啊,真是可惜...”
一副無法對救命恩人道謝的遺憾和惋惜。
“那他的遺體何在?我想親自為他上一炷香?!?p> “沒有找到,想來是被水沖走,或者摔碎了吧?!?p> 和尚說的輕松,溫頌側(cè)頭掩藏住眼里的驚濤駭浪。
和尚狐疑的打量她半晌,沒發(fā)現(xiàn)異常,隨后放下心中猜忌,轉(zhuǎn)身離開。
不可能不可能!
平清最注重安全,不會去危險的地方拾柴,就連她要是不小心去到懸崖邊,都會被他厲聲呵斥回來。
溫頌快步離開前殿,向著外面走去。
她要去懸崖看看。
避開人群,她來到平清拾柴的地方。
這里確實有經(jīng)文焚燒的痕跡,像是才祭奠了什么人。
溫頌目的不在此處,她想起平清那日對她說的話。
山洞。
當時她不明白,聽到和尚說平清墜崖后突然想起。
小時候,兩人調(diào)皮,借著拾柴的時候,跑到了后山玩耍,意外發(fā)現(xiàn)一個隱蔽性很強的小山洞。
兩人約定,日后若是再被住持懲罰抄寫經(jīng)書,他們就跑到這里躲起來,誰都找不到。
時間過去的太久,除了發(fā)現(xiàn)山洞時,后來兩人再也沒有來過。
按照模糊的記憶,她走進后山。
變化和小時記憶里很大,她一路摸索,一路做記號,繞了好久才找到。
被野草覆蓋著的山洞,只有幾十厘米高,女子勉強能進去,可男子未必。
溫頌恢復理智,平清雖然瘦但是骨架不小,不一定能鉆進去。
她想著離開,卻又在轉(zhuǎn)身前看到一處草地被撫平的痕跡。
雖然被刻意恢復,卻到底和周圍無人踏足的草不一樣。
溫頌忍著狂跳的心臟,慢慢靠近,嘴上還輕聲呼喚著平清的名字。
“平清?”
無人應答。
溫頌不死心,繼續(xù)呼喚,“平清?”
可還是無人應答,只有風吹過樹葉野草的沙沙聲。
她突然想起,平清聽不到也無法說話,自己就算喊破喉嚨他也不知道。
看著盡在咫尺的山洞,溫頌有些膽怯,最好的辦法就是掀開看看,可她卻害怕里面有野物。
畢竟是后山,自己能走到這里已經(jīng)用盡全身勇氣。
糾結(jié)半晌,她準備去叫沈明奕。
就在轉(zhuǎn)身離開之際,突然一個石子從里面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