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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第15章 你不是阿郎誰是?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2005 2024-08-23 00:01:44

  雖這么想,可虞聽晚也沒法相看的時候扒對方衣裳,會被罵流氓。

  換成別的姑娘聽見這話,臉早就又紅又燙了。

  可虞聽晚沒有。

  她天生不知害羞怎么寫,還聽得很認真。

  小娘子在努力取經。

  簡單把屋子收拾能住人,村民也沒多留。齊齊出了院子,就有人連連搖頭。

  “剛剛要不是咱們趕過去,又有里正撐腰,她一個姑娘家,只怕早被王氏和許家人摁著點頭了?!?p>  “這孩子也可憐,一手的凍瘡哪里能看?方才細聲細氣不知說了多少聲謝,哪里還能看得出剛來西臨村的樣子。”

  有剛嫁進西臨村的年輕媳婦忍不住問:“她當時是怎么樣的?”

  “她爹是鏢師,一身本事。就那么個女兒,疼得厲害,小姑娘從小穿金戴銀的?!?p>  “那時小姑娘性子傲,渾身都帶刺。她心情不好,便是路上看到一條狗都要停下來罵幾句。”

  有人跟著樂了:“她還整日和王氏掐架。”

  “每次胡大柱不在,王氏就對她陰陽怪氣的,她那個脾氣一點也不忍。”

  “王氏拿她沒轍跳腳,她還格外囂張?!?p>  那人想了想,學著虞聽晚肆意又為難的語氣,高高揚起腦袋。

  “舅母還是消消氣,被我氣死了怎么辦?!?p>  人群有人噗嗤一聲笑開。

  “我知道我知道,她后面還說了一句話?!?p>  “什么話?”

  “氣死了也好,這樣我就有新舅母了?!?p>  年長的婦人感概:“晚娘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性子才跟著慢慢穩(wěn)重,說到底還是學會了看人臉色?!?p>  李蓮最后一個走的。

  她對眼前溫順的小姑娘道。

  “不用送。”

  “你從胡家?guī)淼谋蛔游铱粗?,夜里冷,多燒些柴火。?p>  她說著,壓低聲音道。

  “家里這幾日忙,我也就沒出門??赡愕氖挛叶加浽谛纳稀C鲀喝峭婪蚰沁吚i,我和他提提你?!?p>  “將近年關,附近幾個村都會派人過去,只怕他也忙?!?p>  “要是他愿意,我讓他盡早抽出空來見見你。”

  虞聽晚一聽這話,心安了。

  告別了李蓮,她回了屋,關好門閂。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這間老屋。

  經了這些事,虞聽晚也累了。

  今夜足夠心驚膽戰(zhàn),又重新?lián)Q了住處,她以為會難免,可一躺下,沒過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時間流逝的同時,光線爬上墻頭,白晝取代黑夜。

  老屋她到底要住一段時日,虞聽晚里里外外擦拭。

  腿上擦破皮的地兒還未結疤,稍不注意就會拉扯到。她動作很慢,可好在也不趕時間。

  這里以前是有人住的,雖沒設灶屋,虞聽晚也在角落找到簡易的鍋。

  破的,但底部沒問題,將就還能用。

  她洗干凈,煮了些熱水。

  打掃好都是晌午了,虞聽晚也跟著熱出了一身汗。

  “晚娘!晚娘!”

  外頭有人叫她。

  吳大嬸提著籃子站在外頭。

  “嬸子怎么來了?”

  “來給你送些吃的?!?p>  吳大嬸掀開籃子上頭的布給她看,里頭有好幾個粗糧饅頭。

  虞聽晚便猜出來她的來意。

  果然,吳大嬸后怕地拉住她的手:“多虧你提醒了我那兒媳,否則就要出事了。”

  都不用虞聽晚問,她就氣惱道。

  “那許家小子害人不淺!”

  虞聽晚一愣。

  “里正不是趕他們走了嗎?”

  怎么還是出事了?

  “是趕了,可腿長在他們身上,磨磨蹭蹭就是賴著不想走。還想讓你舅母出修屋頂的錢。”

  虞聽晚:……

  王氏這個鐵公雞怎么肯。

  “急著趕路,我也沒多留意。”

  “本來都好好的,可沒出村子,前面施寡婦家里突然躥出個人來。就往秀芬身上撞啊?!?p>  虞聽晚:“這要是撞到了那還得了?”

  是?。『迷谒阒?,要不是她力氣大,要不是她攔得快……

  她啐了一口:“狗娘養(yǎng)的玩意!他們許家上下都爛了根,小小年紀就當賊,將施寡婦的錢袋給偷了!要是秀芬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看我打不死他!”

  出了這事,里正發(fā)了一通火,直接讓人將許家人攆出了村子。

  她把幾個粗面饅頭往虞聽晚懷里送。

  “你也別和嬸客氣,如今住在外頭,沒糧食你吃什么?嬸最會做饅頭了,你嘗嘗?!?p>  “回頭秀芬生了,一定要請你到家里吃飯?!?p>  虞聽晚笑笑。

  那個時候,她早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還真的餓了。道了謝后,剛準備啃一口。隔壁就有了動靜,粗布婦人提著食盒出來。

  虞聽晚看清來人后,一下子就不好了。

  這不是衛(wèi)慎的娘嗎?

  兜兜轉轉,她竟搬來了村尾?

  吳大嬸笑著打招呼:“慧娘,這又是去送飯啊。”

  她關心問:“你家阿郎如何了?”

  慧娘臉上難得有了喜色:“錢大夫說再過些時日穩(wěn)定些,就能搬回來養(yǎng)了。”

  住在錢家到底不方便。

  錢老頭醫(yī)術又有限,每天能做的就是開方子和上藥。

  “這可是好事?!?p>  吳大嬸:“要是撐過去,回頭送去鎮(zhèn)上醫(yī)館,人要是好了,你也有指望了。”

  她介紹:“這是晚娘,胡大柱的外甥女。昨兒剛搬過來的。知道你忙,回頭等阿郎搬回來,你也得閑了,可得多多來往?!?p>  她轉頭對虞聽晚道:“誰不知道衛(wèi)家阿郎的能耐,那可是戰(zhàn)場上待過的人,住在他家隔壁,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虞聽晚:……“這不方便吧。”

  慧娘:“沒什么不方便的,只是……”

  她臉上爬滿了愁色:“只是這孩子非說自己不是阿郎?!?p>  吳大嬸吃驚:“啊?”

  “我就問他,你不是阿郎是誰。”

  “他怎么說?”

  “他沉默了?!?p>  吳大嬸一拍大腿:“看,答不上來?!?p>  “他也不認我們。”

  吳大嬸都覺得這對夫妻慘。

  “可他轉頭就把枕邊的平安符掛脖子上了!”

  再然后,怎么逗都沒個笑臉。

  最重要的事!他還想走。

  不過,人還沒從床上爬起來,就被錢老頭給摁回去了。

  慧娘很難過:“應當是那日從山上摔下來,把腦子摔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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