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的白月光3
京市是華國的首都。
夜里燈火輝煌,霓虹闌珊。
坐落于城南的繁華地段,‘雨夜’街邊停滿了難得一見的豪車,它們被專業(yè)的安保人員管理。
而‘雨夜’,這個出名的全國連鎖酒吧,背靠南宮家。
南宮家族是四大商業(yè)巨頭之一,所以到此處的大多都是富二代。
京市的南邊靠海,晚風(fēng)吹過不擁擠的街道,有些愜意的滋味。
一輛低調(diào)奢侈的黑色長尾邁巴赫平穩(wěn)地駛在寬闊的石油路。
車內(nèi),后排座椅的謝鈺搖開了窗戶,昏黃的燈光在臉龐閃爍,叫人瞧不清他的神色,夜色中映照出模糊不清的身影,即使這樣,也依舊能看出他的身材高大堅挺。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細長的睫羽在眼瞼下倒出半扇形陰影,薄唇呈現(xiàn)出一種淺粉色,或許方才抿過的緣故,看著水光瀲滟。
突然,刺耳的電話鈴打斷謝鈺的沉思。
他略微皺眉拿過靜躺在身側(cè)的手機,屏幕中間赫然是南宮毅的名字。
“到了嗎?還有多久?”冷峻的聲音從電話里面?zhèn)鞒觥?p> 謝鈺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白皙異常,聞言,食指不緊不慢地敲著一側(cè)大腿。
這是他覺得煩躁的表現(xiàn)。
“快了?!彼穆曇舨凰颇蠈m毅那樣強硬,更像是流水細語溫潤。
南宮毅那頭,被其他幾人鬧得煩心,好不容易找個借口打電話出去透口氣,得知謝鈺離這里不遠,他果斷掛斷電話重新走進包廂。
“回來了,”好友李勵打趣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讓南宮毅渾身難受,“謝鈺等會兒來了,我可要好好問問顧清婉對你是個什么意思?”
南宮毅喝著悶酒,不想多說話,謝鈺也只是在高中時期和阿婉關(guān)系不錯,他本身又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人,怎么會知道阿婉的態(tài)度?
“你心里還是喜歡顧清婉的吧?”另一個好友越程看著南宮毅,遲疑地問。
南宮毅聽著越程的語氣,眉間一股陰郁的氣憤涌上心頭。
“她算什么!”
李勵嘖嘖舌,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你別嘴硬,你當(dāng)年什么個狀況自己不知道?”
想起高考結(jié)束后的那一個暑假,南宮毅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么。
越程面色不似李勵那樣活躍,也不像南宮毅那樣陰沉。
圈子里誰都知道,當(dāng)初的南宮毅不過一個私生子,在京圈里沒有地位,更沒有繼承權(quán),但后來誰也沒想到南宮的長子會死。
顧家之前斷不會讓顧清婉嫁給一個私生子,百般阻撓也是理解,現(xiàn)在她又回國,而南宮毅也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無權(quán)無勢,任人欺負的小可憐。
顧清婉一直都喜歡南宮毅,是他們心知肚明的事,之前出國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
越程想起前不久南宮毅帶回半山別墅的女人,眉心跳起,預(yù)感會出問題。
“那個陸小雯,你對她?”
顧清婉上高中那會兒幫過他幾次,如果南宮毅想要腳踏兩條船,越程覺得他有必要及時制止。
南宮毅半仰在皮質(zhì)沙發(fā)上,臉上紅撲撲的,隱隱有些醉意。
“她?不過是個一時的玩物?!?p> 李勵玩得花心,聞言也覺得沒毛病,有錢了私下多玩玩很正常。
越程不贊同地搖頭,“對顧清婉不好吧?”
李勵喝了一口酒,耿直道:“兩人還沒在一起,她就想管別人的事了?當(dāng)初阿毅什么樣,我們都清楚,你就說她沒一點錯!”
回憶起在眾人面前向她表白,而她的拒絕赤裸裸地打在他的臉上,南宮毅臉色沉下來。
“越程,那是我的事。陸小雯也不錯?!?p> 長得和她有七分相似,以至于夜里,他很多次都會以為是她回來了。
李勵不閑事大的拱火,“再說,誰不知道顧清婉喜歡阿毅?這次回來聽說就不走了,肯定是為了阿毅?!?p> 畢竟離開華國是因為南宮毅,回來也是因為他。
就在這時,包廂們被打開。
‘夜雨’的包廂隔音效果極好,幾乎在外面聽不到任何響動。
可在開門的一瞬,謝鈺還是把李勵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完。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三人,看不透的眼睛深處是無盡的嫉妒和厭惡。
沒有人覺得這樣不對,謝鈺向來都不喜歡對人笑,就像是讀書讀傻了。
換做以前,李勵可能要調(diào)侃兩句,但現(xiàn)在的謝鈺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書呆子,而是雷厲風(fēng)行的謝總。
此刻,他能感知到矗立在眼前的男人淡淡的不悅。
面對時常赴他約的南宮毅,李勵漸漸不怕,可面對情緒捉摸不透的謝鈺他很慫。
畢竟之前可有事實說明謝鈺一點情分都不講地把得罪他的王氏給收購了。
是個唯利是圖的好商人。
李勵上面有一個哥哥,家產(chǎn)不需要他繼承,當(dāng)然,相比于南宮家和謝家,他和越程就顯得不足輕重。
所以他不想惹謝鈺不快。
“坐吧?!蹦蠈m毅倒沒意識到場面的尷尬,朝謝鈺招手,讓他坐過來。
謝鈺點點頭,冷淡地坐在一角,聽他們談?wù)摗?p> 不一會兒,門再次被打開。
四五個漂亮的美女一擁而入。
南宮毅一愣,看向李勵和越程,似是不解。
謝鈺喜歡清凈,所以在他來的聚會,他們都不會點其他人。
李勵緊張地瞧著翹起二郎腿的謝鈺,咬緊后槽牙,連忙呵斥她們出去。
等人出去完,他才慢慢陪笑道:“我的錯,我自罰一杯。”
謝鈺至始至終都沒說過幾句話,面對李勵的賠罪,他輕微地點了一下頭以示回復(fù)。
酒過三巡,南宮毅喝得酩酊大醉。
李勵也喝了酒,腦子一熱,提議道:“要不讓顧清婉來接?”
南宮毅閉著眼,迷迷糊糊說:“不…不……”
“試試?”李勵苦心勸道,幾個回合下來,索性直接偷拿了南宮毅的手機。
南宮毅試探地掙扎幾下就沒再行動,他看著李勵撥打的動作,心不可抑制地呼出來。
他只是醉了。
是李勵打的電話。
謝鈺眼神清明地看著他們,嘴角扯起,嘲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