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回春蠱
“我也是事情發(fā)生后才知道,她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只可惜我明白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張珍珍強忍著怒氣,身體都在發(fā)顫:“陳天賜和田姣姣狼狽為奸,他們還,還……睡了?!?p> 我:???
大為震驚!
原來那幾個嘎婆說的話不是空穴來風,他們之間還真有這檔子關系!
張珍珍說:“那天凌晨我準備起夜,剛睜眼就看見陳天賜偷偷摸摸出了門。
我覺得事情不對勁就跟在了他后面,一路跟到田姣姣家,然后就看見她和田姣姣在屋里做那檔子破事!”
她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即撕碎了那兩個人。
“當時我太激動了,再加上又是臨近預產(chǎn)期,羊水就破了。”
她說著,眼眶里又流出了兩行血淚:“我已經(jīng)跑出蘆葦蕩了,可他們不知道怎么就發(fā)現(xiàn)了我,強行把我拖到了田姣姣家里。
我當時難產(chǎn)加大出血,田姣姣根本不打算救我,他們只是想要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p> 她冷笑一聲:“他們當時可能是覺得我活不成了,所以說起話來也不避諱我了。
也是那時候我才知道,陳天賜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他在我孕期隔三差五給我喝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補藥,而是田姣姣用來練回春蠱的藥引。
田姣姣八九十了還能保持如今這副容貌,也全是靠的她用惡毒邪術練出來的蠱蟲?!?p> 回春蠱,我聽花嘎婆說過這東西。
回春蠱在種下去之前需要先把蠱母喂養(yǎng)成年,而飼養(yǎng)蠱母的條件是七個未出世嬰孩的尸體。
蠱母成年后,也只能種在那種出生不足三天的女嬰身上。
??如果女嬰在被種蠱后七天不死,就會被種蠱者塞進一個土壇子里,每天以毒蟲喂養(yǎng),活過十二歲回春蠱才算成。
這種養(yǎng)蠱的手段太過傷天害理,花嘎婆說,見之必除。
我駭然,以前在花嘎婆那里只是把這種事當恐怖故事聽,沒想到還真有人在做這種惡毒的事情。
張珍珍說她當時都沒能堅持到把孩子生出來就咽氣了,是田姣姣喪心病狂的用刀把孩子從她肚子里刨了出了。
她撩起裙子,給我看她肚子上那道駭人的血窟窿。
“她把孩子拿出去后,從床底下抱出出來一個長著四個腦袋的土壇子?!?p> “四個腦袋的土壇子?”我實在沒法想象出來那個壇子到底長什么樣。
張珍珍點頭,眼里的恨意更濃了:“他們準備把我孩子喂給那個怪物,當時我太氣了,揮出一道風把屋里的東西都打翻了,然后趁他們沒有防備的時候搶走了孩子?!?p> 我有些疑惑:“你去世后,張四爺他們看到你尸體的慘狀都不追究的嗎?”
“他們都沒見到我最后一面?!睆堈湔湟а狼旋X道,“那天晚上陳天賜和田姣姣就把我裝進棺材埋了,祖爺爺他們?nèi)フ伊藥状味急魂愄熨n趕走了。”
“他們當時還報了警,可不知道田姣姣在我尸身上做了什么手段,開棺看尸體的時候肚子上那么大個洞,他們愣是沒看見?!?p> “可能是類似鬼遮眼的手段?!蔽艺f。
張珍珍說她當時第一個想殺的就是田姣姣,但只要她一靠近田姣姣家,那個長著四個腦袋的東西就會跑出來咬她。
她拿田姣姣沒有辦法,才又纏上了陳天賜。
她每天晚上都會抱著孩子入陳天賜的夢,一連幾天下來把陳天賜整的神經(jīng)衰弱了。
是田姣姣提醒他,讓他去找長樂村的吳家扎一個替身紙人,每天睡覺的時候把替身紙人放在床上,張珍珍就找不到他了。
不過那種替身紙人要價很貴,報價三個達不溜。
陳天賜不舍得出那錢,所以在找我二舅扎紙人的時候不明說是扎哪種紙人,等到來取的那天再來鬧,讓我二舅下不來臺好給他用普通價格扎替身紙人。
我覺得奇怪:“你一個子母煞怎么會這么弱?”
張珍珍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我檢查了她和孩子的魂魄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那問題可能就是出在尸體身上。
她剛才有提到田姣姣在她尸體上做了手腳,讓普通人看不出來端倪。
可能就是那東西削弱了她們的實力,導致她們對陳天賜根本造不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只能入夢嚇嚇他。
有一點我想不通。
既然張珍珍都無法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了,陳天賜為什么還要來威脅張四爺幫他處理張珍珍的冤魂呢?
為了弄清楚這件事,我決定再去陳天賜家里看一下。
從珍珍家出來后我又給小舅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不靠譜的家伙。
珍珍抱著孩子穿門進院子幫我開門,我剛進院老太太房間的門就開了。
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剛進來就被抓包了。
我還在想該怎么解釋,老太太卻一聲不吭的關上了門。
既然老太太都當沒看見我們,我也懶偷偷摸摸了,讓珍珍如法炮制打開了陳天賜的房門。
我進去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個土罐子被他緊緊抱在懷里,我試著去扯了兩下都沒扯動。
為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了。
“啊打~”
我捏著拳頭照著陳天賜的臉上來了一拳,他迷迷糊糊捂著臉問我:“珍珍,你打我干嗎?”
??我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搶過他懷里的壇子就往外跑。
剛跑出門就被人在額頭上拍了一張符。
對方力氣不小,我感覺額頭都該紅了。
我也沒看來人是誰,抓住他手腕轉身朝他腹部一個肘擊,在他吃痛彎腰的瞬間又朝他下巴來了一拳,最后一個掃腿把他干翻在地上。
打完才看清來人是我小舅。
他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手指著我半天沒說出話來。
屋里的陳天賜又拿著棍子追了上來,我抬腳踹了一下院門把他擋了回去。
他腦袋磕在地上,魂又從身體里飄了出來。
躲在玉墜里的兩個魂魄又鉆出來把他魂按進了身體里。
一旁的張珍珍看見這一幕,震驚的捂住了嘴巴。
“怎……怎么會是他們?”
我疑惑:“你認識?”
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從玉墜里出來的那兩個人是陳天賜的爸媽,那個老頭我沒見過?!?p> “可他們?yōu)槭裁匆岩粋€陌生老人的魂魄塞進自己兒子身體里?”她不理解。
隨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震驚的后退了兩步,不確定的問我:“難道這一年和我結婚生活的都是這個老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