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翰沒有閑心跟他說這些,他始終觀察著戰(zhàn)局,陳星晚跟冷逸塵雖然配合的不錯,可是并沒有在四皇子那占到什么便宜。
戰(zhàn)局中的陳星晚低聲對冷逸塵說道:“他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人了,而是被什么東西給奪舍了,外貌不過是一個軀殼了,可是卻很難找弱點。”
冷逸塵的瞳孔中閃動著紅光,不過沒有之前那么洶涌,開口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
“估計可以一試,不過需要你給我信任?!?p> “來吧?!?p> 交戰(zhàn)中沒有那么多廢話,陳星晚一仰頭,祭出自己魂海中那把碧綠色的笛子。
冷文哲本來一臉嬉皮笑臉當看戲,他的心情一直也沒有那么沉重,哪怕他剛剛死了爺爺和父親。
他覺得對方不過一個四皇子而已,己方再不濟也能把人給磨死,可是當他看到這把笛子的時候,臉色一下就嚴肅起來。
冷文哲覺得,能讓陳星晚在塵世間掏出這把笛子的事情,都不會超過一個手的數(shù)量。
如今,她拿出來了,就證明事情很棘手。
再往下聯(lián)想,他的身體甚至顫抖起來。
陳云翰見狀,趕忙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生,生死劫,星晚妹妹的生死劫......”
“什么,你說現(xiàn)在?”
兩人的臉色很不好,冷逸塵很快注意到了,他聰明如斯,大概是也想到了什么。
陳星晚接過笛子,放在唇下緩緩的吹了起來,伴隨著音調(diào)的出現(xiàn),那把笛子越來越翠綠,到最后好像綠的透明一樣。
這笛音不是御敵,而是控制,冷逸塵在聽到之后,放棄了讓自己控制身體的權(quán)利,而是交給了陳星晚的笛聲。
就這樣,冷逸塵的招數(shù)立馬變了,他的瞳孔也不再是血紅色,若有似無的發(fā)著黃色的光芒。
這樣的戰(zhàn)術(shù)果然有用,四皇子馬上落入了下風,兩人上下拆了幾十招,四皇子久不嘗甜頭,仿佛被什么激怒了,手快速的結(jié)印,似乎是要激出身體里最深處的力量。
結(jié)印后的他果然變得更強大了,冷逸塵的劍法開始顯得凌亂了。
一刻鐘之后,陳星晚一口血噴在了笛子上。
她堅持不住了,前些日子為了救冷逸塵的傷還沒養(yǎng)好,她現(xiàn)在實在有些勉強。
“晚兒!”
見她受傷了,冷逸塵立馬退了下來,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她抬起頭,那是一副他從沒見過的表情,然后她淡淡的說道:“對不起?!?p> 滿是血跡的手撫上他的臉龐,她凄美的說道:“你看,這三個字,到最后還是要說的,曾經(jīng)發(fā)生的事那么多,又怎么可能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呢,逸塵,對不起,還有,謝謝你?!?p> 陳星晚說完用力將他推了出去,然后在自己和四皇子之間落下個結(jié)界。
“晚兒!你要干什么!你別犯傻,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你讓我進去?!?p> 陳星晚的食指放在嘴唇上輕輕的擺動了幾下,眼睛輪流掃過冷逸塵、陳云翰和冷文哲。
然后她的眼神看向?qū)γ娴乃幕首印?p> 捧著自己的笛子,那笛子依然發(fā)著翠綠的光芒,陳星晚的身影慢慢變得虛無,最終全部消失,跟笛子融合在一起。
陳云翰見到這一幕也急了,問道:“她去哪了,她到底在干嗎?”
冷文哲死死地攥著拳頭,說道:“那把笛子是神器,她將自己和那笛子融合了?!?p> “那融合之后呢?”
“不知道,也許靈魂會被器靈吞噬,或者收服器靈,成為笛子的主人,要是那樣的話,還有一線希望。”
那笛子原本是翠綠的,可是當陳星晚跟它融合之后,它開始散發(fā)暖暖的黃色光芒,直至通體變成黃色。
對面的四皇子皺緊了眉頭,因為他聞到了不喜歡的圣潔的味道。
笛子似乎在空中吸取著什么力量,四皇子自然不能等,而是沖過來想把它劈碎,可是劍下來的時候,笛子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相反四皇子被自己的力量弄的后退了五米。
笛子吸收夠了力量,變成了一個黃色的小光球,快速的飛向四皇子。
四皇子抬手就擋,可是笛子沒有停,而是直直的穿透了他的身體。
然后那笛子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不停的在四皇子身體里穿梭,四皇子的身體燃燒起來,他也終于發(fā)出慘叫聲。
慘叫聲持續(xù)了很久,久到他的身體直接化成了灰燼,笛子跟著一起落在了地上,還發(fā)著黃色的光。
——————————————————————
“起來,該醒了!”
陳星晚感覺耳邊一道炸雷,然后翻身就起來了。
她打量著周圍,可是這里的一切仿佛都是虛無,什么也抓不住。
這是什么地方,為何從來沒見過?
雖然沒見過,可是卻有股淡淡的熟悉感在心頭掠過,陳星晚低頭沉思,想抓住心里的感覺。
“傻了吧唧的在那想什么呢?”
剛才在她耳邊炸雷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她抬頭看了過去,就看到那邊坐著一個少女,穿著一身碧綠色的裙子。
她打量著這個少女,翻遍了腦海中的每一個角落,也沒有眼前人的影子。
“看什么?不認識我了?”
說實話,面前這個穿綠裙子的少女,是陳星晚見過的最沒禮貌的人,跟綠蔭公主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既然此時在人家的地盤上,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試探性的問道:“我應(yīng)該認識你嗎?”
少女撇撇嘴:“你覺得應(yīng)該就應(yīng)該,你覺得不應(yīng)該就不應(yīng)該?!?p> 她這副態(tài)度,真的很難讓人產(chǎn)生好感,陳星晚也不再客氣的說道:“我要回到我的地方去,我怎么才能出去?!?p> 她剛說完,少女氣急敗壞的說道:“出去,出去,你就知道想出去,你難道對這片空間是怎么產(chǎn)生的,對我這個人是哪里來的,一點都不疑惑嗎?”
陳星晚在她的注視中,緩緩的搖了搖頭。
少女指著她,氣急敗壞的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