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塵低低的笑了起來,自嘲的說道:”我還以為,你至少會對婚姻大事有一點反應的,可是沒想到,你根本就無視我?!?p> “你發(fā)什么瘋?什么婚姻大事?什么反應?”
冷逸塵的手還在臉上沒有拿下來,卻抬起頭看陳星晚的神色。
只見她滿臉的疑問,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剛才皇上派人來你府上問話,你不知道?”
“問話?問什么話?”
冷逸塵當時吃驚不己,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謊,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那是誰敢說這樣的謊話、做這樣的主?
“剛才宮里來人了,要問一件事,關(guān)于你的終身大事,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你娘親當時應該也在場,你怎么會不知道?”
聽他這么說,陳星晚蹙著眉頭,眼神中露出恩索之意,過了一會兒,感覺好像有那一點印象。
然后她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
她想起來了!
宮里來人那會,她正在夢境之地睡著,外界的刺激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她記得娘親當時問她愿不愿意嫁給冷逸塵為妻,她整個人懵里懵登,還以為在前世,便一口答應下來。
娘親還問她會不會反悔,她還咬死了說不反悔。
想到這,她擰了擰眉心靠著樹坐了下來。
她對著冷逸塵招了招手,說道:“你也坐吧?!?p> 眼見她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冷逸塵猶豫了一下,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宮里傳話是怎么回事?你詳細的跟找說說?!?p> 冷逸塵雖然疑惑,卻還是將此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陳星晚嘆了口氣,這下誤會大發(fā)了,現(xiàn)在要怎么解決?
她轉(zhuǎn)著眼珠子想,孽緣哪,真是孽緣,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這事情要是讓冷文哲知道了,估計能被他笑掉大牙。
她想了很多措辭,可是最終都覺得不是很妥當,只能開口問道:“你是為了讓綠蔭公主知難而退,才跟皇上說跟我有婚約在身的嗎?”
冷逸塵被噎了一下,來之前他是充滿了豪情壯志,可是被這么一問,整個人又慫了。
算是吧,但是也不全是......你跟....”
陳星晚擺了擺手說道:“是是是,我知道女子當中你也就只跟我相熟,拿我做擋箭啤,我也不跟你計較,可是現(xiàn)在人家公主答應了,你打算怎么辦?”
冷逸塵的心,跟貓撓一般,仿佛鼓起了畢生的勇氣,才細若蚊蠅的開口道:“那,你就不能嫁給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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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日,冷逸塵的賜婚圣旨就下了,這種絕無僅有的賜婚方式,簡直驚呆了人的眼球。
就算是普通人家,有個貴妾或者是平妻都是樁斷鮮事,更別說一個當朝皇子了。
哪有一賜婚賜了兩個,地位還是一樣的?
這一個王府里,還能弄出來兩個王妃不成?
如今這道賜婚圣旨真是讓街頭百姓賺足了笑料。
可是朝中之人,可不是這么想的。
前些時間,鳳星出世的謠言還沒過去多久,雖然司天臺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這顆鳳星就是陳星晚,可是這消息跟陳星晚變成正常人的時間太接近了。
而且根據(jù)朝中地位來看,陳星晚無疑是最有資格做皇后的。
如今鳳星落凡塵,那嫁的,自然要是未來的帝王。
圣旨一下,四皇子派系再也坐不住了,開始了對冷逸塵的全方位打壓。
他覺得,冷逸塵底子薄,想要抵抗自己的打壓,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冷逸塵一天從早忙到晚,此時他才終于體會到這位嫡子朝廷上的厲害之處了。
然而,兩廂較量沒多卡時間,邊關(guān)傳來消息,寧遠和隨風己經(jīng)達成共識,暫時停戰(zhàn),這也就意味著,陳風莫快要班師回朝了。
這下四皇子和皇后派系徹底慌了手腳,若是陳風莫真的肯盡力推冷逸塵一把,他們就危險了。
對此,四皇子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要找陳星晚談一談。
他知道陳星晚每月初一和十五必然會去一次韶光寺,所以他想在那見見她。
他覺得,這件事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就扣在陳星晚身上。
初一這天,陳星晚當真照例坐著馬車去韶光寺,坐在靈遠對面跟他喝茶。
二人都不說話,很快一壺茶就被喝光了。
這時,靈遠才笑著說:“今日不說話,是因為身后有尾巴跟著嗎?”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我并不想見。”
“這世間,沒有人能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p> 說完這話,陳星晚的眼睛閃過一道光。
“做和尚的,不就應該整日拜佛念經(jīng)嗎,怎么偏偏你這高僧的廢話就這么多。”
“貧僧只是覺得你這個人有趣?!?p> “怎么?把找當成笑話看?”
“怎敢,不過倒是有一樁事,真要提醒你?!?p> “說?!?p> “你最近有危險?!?p> 陳星晚眉頭一皺。
“這事倒是挺稀奇,你偷看這么多天機,也不怕折壽?!?p> “并非如此,只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些東西,再聯(lián)想一下近日跟在你身邊的人,不難猜測。”
“你是說我身后那條尾巴?”
“不要小看了他,你雖有些手段,對付平常人掉掉有余,但是對方若真的出什么殺招,你也很稚招架?!?p> 陳星晚點點頭,如果她跟四皇子不能談攏的話,四皇子想要殺掉她,絕對是非??尚械囊粭l計劃。.
畢竟她是系在冷逸塵和陳府之間的一顆紐帶,沒了這條真實的東西,其他的都是虛的。
“既然圣僧已經(jīng)提醒了,就好人做到底,告訴我該如何破解吧。”
靈遠笑著說道:“京郊五里外的樹林,有條青蛇,與你有緣?!?p> 提起蛇,陳星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多謝,告辭?!?p> 陳星晚剛一瘸一拐的從靈遠的禪房出來,就被四皇子的人截住了去路。
陳星晚也沒有擔絕,讓人帶路跟著過去了。
她之前一直昏迷著,最近才能自己下地行走,不過走的還不是太順暢,換了一個客房就己經(jīng)大汗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