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救水火
“桑氏是李氏婦。”
李氏再次強調(diào)道:“殿下何必如此強人所難?”
桑榆生是她李家的兒媳,死也應該當是她李家的鬼魂。
旁人就不該打其主意。
否則就是與她為敵。
“正因如此,孤才想解救她與水火,你應該感謝孤?!?p> 李宗那雙寒潭似的眸好似能洞穿人心,看的李氏心頭不由得一跳。
“你這樣與其把她困在李家蹉跎歲月,任其凋零,不如把她的價值發(fā)揮到最大?!?p> “成為孤的妻,既能給你享之不及的榮華富貴,亦能讓你的兒子加官進爵,這難道不比讓她守寡強?”
“還是說……你想他們都隨李泉一塊?”
姬珩狹隘的雙眼冷不丁地看向李氏。
里面充滿了無盡的嗜血和殺意。
看的李氏渾身都忍不住一激靈。
姬珩能夠坐穩(wěn)東宮太子之位,憑借的可不只是有過人的膽識和機智。
更重要的是他足夠心狠。
旁人如何他或許不知,也不在乎。
可一旦有人觸碰到他的禁忌,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姬珩先前沒有立即要李氏的性命,全是看在李泉的面上。
若李氏還要這么繼續(xù)的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他心狠。
“你好想想吧?!?p> 看著李氏一副不知所措和害怕的模樣,姬珩便知自己目的已達成,就沒再屋子里逗留。
轉(zhuǎn)而出了屋來到了院子里。
桑榆此刻正在院子里劈柴。
巴掌大的手握著一把斧子在院子里磨蹭了半天都劈不好一根。
不止如此,一雙小手都快磨破了皮。
又紅又腫。
“這柴怎么這么的不好劈?”
桑榆專心地嘀咕道:“李大他們在的時候不是很容易嗎?為什么她劈了半天都劈不好?”
“是不是這柴太濕了,所以才劈不動?”
姬珩剛一靠近,就聽到小女人在嘀咕。
他看了眼地上橫躺著的木柴,又看了看小女人那張擰成包子似的臉,笑了。
“想劈柴?”
桑榆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扭頭一看,她這位小叔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后。
“小,小叔!”
她遲疑的喚了他一聲。
姬珩看了她一眼,“想學劈柴?”
桑榆點頭,“廚房里的柴禾就快要沒有了,我想劈點?!?p> 只是這柴顯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劈。
劈了半天都沒劈好一根。
反倒還把自己的手弄傷了。
姬珩亦是看到了她那雙又紅又腫的手。
從而把她手中的斧子給拿了過來。
“給我吧!”
桑榆趕忙站在一側(cè)。
“劈柴不能用蠻力,要講究力度和速度?!?p> 姬珩一邊給桑榆解釋,一邊撿起地上的木柴啪啪劈弄,“還有你剛才劈柴的姿勢不對,力度也不夠,以后你還是別劈柴了,去做點其它的事兒?!?p> “比如繡花或者是寫字?”
桑榆咬唇,“小叔可是在嘲笑我?”
桑榆自認為不是什么聰明人。
可李宗這話語里對她的諸多嘲諷實在是太過明顯。
她不就是不會劈柴嗎?
她這位小叔有必要這么埋汰她嗎?
姬珩拿著斧子的手一頓,“你覺得我是在嘲諷你?”
桑榆沒吱聲,明顯是默認了。
姬珩險些被她氣笑。
這女人夸她的時候,她聽不到。
給她講道理的時候,她卻說他在笑話她。
真不知道她這腦子是怎么想的。
整天沒心沒肺的。
“那你來劈?”
姬珩把斧子遞給她。
這小女人不給她點厲害看看。
她還以為他是在跟她開玩笑。
就該讓她吃吃苦。
“劈就劈?!?p> 她又不是不會。
桑榆賭氣的從他手中接過斧子。
姬珩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
他倒要看看這一堆木柴她要劈到什么時候。
桑榆為了不被她這位小叔看扁。
掄起斧子哐哐哐的就開始。
然,劈了好幾根,她斧子下的木柴除了最上面被她砍下幾條印記外,絲毫沒有破裂的痕跡。
桑榆紅著一張臉,氣的都不敢抬眸看她這位小叔子了。
姬珩強忍著笑意,“繼續(xù)?”
言語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戲虐。
桑榆抬眸瞪了他一眼,不服氣地掄起斧子繼續(xù)。
她就不信今天她連一根木頭都劈不開。
姬珩也不阻止。
崩崩崩的幾聲下去后,院子里除了能聽到個聲響,木柴還是一根沒被劈開。
桑榆有些羞的快要無地自容了。
“好了,給我吧。”
姬珩看她如此狼狽,不打算在繼續(xù)逗弄下去,怕小女人到時候又犯倔,隨即強勢的從她手中把斧子給搶了過來。
桑榆冷不防的被他手中把斧子搶去,登時一愣。
待她回過神來時,姬珩已經(jīng)當著她的面劈了不少的柴禾。
兩人之間的曖昧舉動悉數(shù)被屋子里的李氏看在眼里。
難道真要她這么眼睜睜的看著?
不在繼續(xù)阻止?
“喝口水吧,小叔?!?p> 桑榆見她這位小叔這么快就把這么多柴給劈完了。
心里很是佩服。
面上卻不顯。
乖乖的遞了一碗水給他。
算是給她剛才的無理賠不是。
姬珩看了眼,接過喝了兩口,這才把斧子放在一旁,拉起了桑榆的手看了看。
“怎么沒進屋擦藥?”
剛才有那么多的時間,這小女人完全可以不管他。
卻偏偏要守在一旁。
真不知道她這腦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桑榆被他突然伸來的手嚇了一跳。
“沒事兒,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p> 她想從他的手中把手收回來,卻被姬珩給強勢的扣弄住。
“動什么?”
姬珩不滿她的掙扎,反而握得更緊。
桑榆這下不敢動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被他拽著。
“屋子里可有藥?”
看著小女人破皮又帶血的掌心,姬珩好看的劍眉頓時一蹙。
“不,不知道?!?p> 桑榆實話實說道。
她對李家的情況不太熟,除了她和李大當初睡得那間屋子。
李家屋子里有沒有藥她還真得不知道。
姬珩看小女人一副難得乖乖聽話得模樣。
抓住著她的手來到了他的屋。
桑榆低垂著頭,安靜的站在一旁。
姬珩從箱子里拿出藥膏走到了她面前。
見她還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遂又伸手把她拽到一旁坐下。
“可還疼?”
姬珩拿著藥膏輕輕的替她擦拭著破皮的傷口。
生怕她不適,又或者是弄疼了她。
冰涼的舒適感很快就代替了掌心的那片火辣。
桑榆搖頭。
“不疼了。”
一點小傷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兒。
她還沒矯情到傷口破了點皮就疼的一副死去活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