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手牽手
“宋鈺禛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李宗接過書信落坐在桌前,并未立即打開。
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對面站著的祁墨身上。
“幕后之人是誰?抓到了嗎?”
姬珩作為東宮太子。
掌管著水師河兵十萬軍馬,連皇上都忌憚三分。
三年前邊關(guān)暴亂,皇上怕太子勢力擴(kuò)充太大從而掌管朝堂,名義上是讓太子代替君王揮師南下,以正朝綱。
暗地里卻打算借此機(jī)會(huì)好肅清朝堂,拔掉屬于姬珩的爪牙。
而姬珩這一走就是三年。
直到近月邊關(guān)戰(zhàn)事平穩(wěn),姬珩傳出書信打算回京,不曾想?yún)s在暗中遭到敵人的伏擊,流落到了小溪村。
為生變故,姬珩趁機(jī)讓人做了手腳頂替了李宗的名字。
冒名成為了李氏的兒子。
然,那群人卻仍舊不死心。
曾多次派人來小溪村,李泉那時(shí)就隱隱猜出了他的身份,卻沒有揭穿他。
反而因?yàn)樗?,而被那群人在山里給亂箭重傷而死。
臨死前,姬珩來到山里見了李泉一面。
李泉曾祈求他。
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護(hù)他家人以及妻子的安全。
姬珩看到桑榆的那一刻,就覺得她有些熟悉。
總覺得她那雙媚眼好似在哪里見過。
為了安全起見。
便讓祁墨悄然去打探了一番。
這才知曉她并不只是一位普通的農(nóng)村女那么簡單,其身份乃是當(dāng)今文丞相的外孫女。
這讓姬珩感到很意外。
同時(shí)也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她為何總會(huì)出現(xiàn)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七歲那年他曾在宮里見過文丞相的女兒,和如今這個(gè)膽小懦弱的小女人不同的是,對方溫柔美麗,活波又開朗,曾在宮里的一棵櫻花樹下跟他說過話。
對方和桑榆一樣長了一雙讓人難以忘記的媚眼。
姬珩這才起了想要娶她的心思。
當(dāng)今文丞相和太子不和,這是舉國上下都知曉的事情。
可他要是知曉他的外孫女流落在外,被他給遇到了,并且還娶回了家。
不知他心里是何感想。
這也是姬珩為何對李氏等人一而再再而三寬恕的原由。
這一切全都是看在桑榆和已故的李泉面上。
若是以往,李氏等人早已被他滅口。
祁墨低頭,“回主子,是兵部侍郎付清!”
姬珩眸色一沉,“居然是他!”
言語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外。
看來這付清是投靠了他那位好父皇呀。
“既如此,那就讓人把他的一切罪狀當(dāng)著朝臣的面交給父皇,讓父皇來親自處理?!?p> 祁墨遲疑,“那宋將軍那邊……”
姬珩抬眸看向祁墨,“告訴宋鈺禛三日后便班師回朝,陣仗越大越好,屆時(shí)孤會(huì)帶著文丞相失散多年的外孫女單獨(dú)出發(fā)?!?p> 姬珩把,“失散多年的外孫女”這八個(gè)字咬的很重。
到時(shí)候那些暗中盯著他想取他性命的人肯定不會(huì)輕易放過這個(gè)機(jī)會(huì)。
他也好看看除了他那位好父皇要他的命以外。
還有誰敢對他下此毒手。
桑榆氣沖沖的從李宗的屋子出來后,獨(dú)自在廚房里生了會(huì)兒悶氣。
直到李氏在廚房門口催她去打水。
她才不情不愿的拿著扁擔(dān)和水桶。
誰曾想,她剛走出廚房門口,就看到迎面朝她走來李宗。
桑榆此時(shí)正在氣頭上,看到他也不理會(huì)。
提著木桶和扁擔(dān)就要繞開他。
卻被李宗一把給拽住了。
“去哪兒?”
明明是很好聽的磁性嗓音,傳到了桑榆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種質(zhì)問。
這使得她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和扭捏了。
“要你管?”
她臉上帶有幾分嬌怒。
儼然是還在因?yàn)閯倓偫钭诔靶λ氖聝憾鷼狻?p> 李宗勾唇,“我陪你一塊?!?p> 語氣強(qiáng)勢帶著不容拒絕。
桑榆瞪眼,“不需要。”
李宗笑了。
與其說她這樣是在瞪人,不如說現(xiàn)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被人惹急眼的兔子。
看上去特別的可愛。
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揉捏一番。
事實(shí)上,李宗的手確實(shí)落在了她的發(fā)頂,順帶還摸了摸。
“好了,別逞強(qiáng)。”李宗哄騙道:“把桶給我?!?p> “你一女子不適合干這樣的粗活?!?p> 他也不舍得這樣的美人去干粗活。
桑榆被李宗這樣又摸頭又低哄的,都愣住了,連手上的桶什么時(shí)候被李宗拿過去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當(dāng)她要伸手搶過來時(shí),李宗已經(jīng)提著木桶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兩人在院子里這拉拉扯扯的這一幕不偏不倚被隔壁院子里正在喂養(yǎng)牲畜的趙春梅給看見了。
她很是不恥的“呸”了一聲。
“小賤人,青天白日的都敢這么拉拉扯扯,可真是不要臉。”
“你在哪里嘀咕什么呢?”
從屋里出來的李二看趙春梅提著一桶豬食站在哪里罵罵咧咧,好奇的走了過去。
“可是看見娘了?”
趙春梅回頭瞪了李二一眼,“娘娘娘,你就知道娘,你知道剛才我在這里看到什么了嗎?”
李二被她這沒由來的一頓數(shù)落都懵了。
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反倒疑惑地問出了聲:“看到什么?”
“我看到那個(gè)狐貍精剛才在院子里對小叔這樣,那樣!”
趙春梅放下豬食桶在李二面前不停的比劃兩人剛才的動(dòng)作。
李二驚的張大了嘴,“你說他們倆在院子里牽手?”
趙春梅嚇得趕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一雙吊梢眼不停的往四周看,見沒有人這才松開。
“你說話那么大聲干嘛呀?!?p> 趙春梅拍著他的臂膀,埋怨道:“知道就行了,難不成你還想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那狐貍精跟小叔勾搭在一起了?”
“哼,也不知道那狐貍精撞了什么狗屎運(yùn)?!?p> “居然接二連三的招村里男人喜歡。”
“連咱們的小叔都上了她的勾,在這樣下去今后怕是咱們那位小叔的魂兒都快要沒了?!?p> “行了,你就別說了?!?p> 李二聽不得趙春梅說這些,“這一大清早的,興許你看錯(cuò)了也不一定。”
“老三好歹是讀書人,他怎會(huì)做出如此孟浪之事兒,依我看這也許就是誤會(huì)。”
“怎會(huì)誤會(huì)?”
趙春梅不高興了,“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會(huì)有錯(cuò)?難不成真要等他們發(fā)展到那一步,我們看到,才不算誤會(huì)?”
李二懶得聽趙春梅繼續(xù)說,直接進(jìn)了屋。
趙春梅也不理會(huì),繼續(xù)提著豬食桶站在哪里往隔壁院里偷偷看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小偷呢。
李大家廚房里的水缸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不一會(huì)兒,整整兩口杠都被李宗挑回來的水給裝的溢滿出來。
桑榆趕忙給他遞帕子。
生怕他累著。
李宗接過擦了擦手,額尖卻沒有絲毫的汗珠。
就連衣襟都是干的。
這讓桑榆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不累嗎?小叔?”
李大每次挑完水回來,都?xì)獯跤?,不止衣衫是濕的,臉上,額頭上都布滿了汗珠。
每次桑榆都會(huì)給他打一盆熱水讓他擦擦臉。
然而這一切落到了李宗的身上。
除了雙手沾些濕潤以外,他整個(gè)人就沒有一點(diǎn)氣喘吁吁的模樣。
仍舊是那副玉樹臨風(fēng)。
也難怪桑榆會(huì)懷疑。
李宗眼含笑意,“不是有你在身邊?!?p> 言外之意不管再累都值得。
桑榆經(jīng)不起逗弄,臉唰的一下爆紅。
似涂抹了一層粉嫩的胭脂。
粉粉嫩嫩的,好似水蜜桃。
讓人看了不禁都想要咬一口。
“小叔你又開始胡說!”
TY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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