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得手了
江悅操動著紅綾在空中飄蕩,她轉(zhuǎn)了個身,舞動衣袖,舞姿飄然,手中的紅綾一揚一甩,柔軟的腰肢輕盈地扭動,仿若無骨一般。
戴著面紗的神態(tài),再配上她的舞姿,總是給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一舞畢,江悅微微福了福身。
“啪啪啪……”馮爺拍手鼓掌。
他色瞇瞇地盯著江悅:“這萬花樓的頭牌就是不一樣啊,這身姿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呀?!?p> 話音未落,他就伸手握住江悅手上的紅綾,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真香……”
江悅強制按下內(nèi)心的惡心,輕聲細(xì)語:“馮爺謬贊了?!?p> 隨即,她嫌惡地扔掉手中紅綾,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往馮爺?shù)谋械谷耄崧曇恍Γ骸榜T爺請喝酒?!?p> 馮爺眸中滿是欲念,伸手握住江悅拿著酒壺的手,摸了摸,一愣:“這手怎么如此……粗糙?”
廢話,常年干活的人,手有幾個是光滑的。
江悅連忙抽出被握住的手,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唉,奴家從小家中貧寒,到處做活,如今這手,估計也就這樣了?!?p> 說罷,她還假模假樣的擦了擦眼角。
馮爺肥大的臉龐抖了抖,端起江悅倒好的酒喝了一口:“倒是可惜了,這好好的一個小娘子,居然長了一雙滿是老繭的手。”
可惜你個頭,面紗下的江悅咬了咬牙。
江悅繼續(xù)往杯中倒酒,馮爺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她:“你這面紗下的容貌,我倒是越發(fā)好奇了。”
話音未落,他抬起手,就要往江悅臉上伸去,江悅靈敏的躲開了。
“馮爺,這漫漫長夜,夜還很長呢,不著急的?!苯瓙偣首骱π郀睢?p> 馮爺肥而膩的眼珠子一亮,調(diào)笑道:“有道理,漫漫長夜,我會好好疼你的?!?p> 隨即,他的“咸豬手”就要往江悅腰間上伸去,江悅側(cè)身錯開。
“馮爺,這里面沒酒了,奴家這就去再打點酒來?!闭f罷,江悅提著酒壺往外走去。
“嘩啦……”江悅緩緩打開包間門,走了出去,轉(zhuǎn)身,在關(guān)門的時候,她對著馮爺拋了一個媚眼:“等我哦,馮爺……”
馮爺此刻心里癢癢的,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拆入腹中,醉酒的眸中滿是情欲之色:“快去快回,我等你?!?p> 剛剛關(guān)上包間的門,沒走幾步,江悅就被人拖入暗處。
“大師姐怎么樣?得手了嗎?”江喬喬急切的問道。
凌云一頭霧水:“什么得手了?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為何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裴恒遠(yuǎn)眸中一片幽深,對著江悅冷冷道:“為了錢,你居然給這種人陪笑?”
江悅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你清高,你了不起,行了吧?”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走。
江喬喬見狀,連忙跟上:“所以是得手了是嗎?”
江悅輕笑兩聲:“那當(dāng)然了,我去換個衣服順便找下王媽媽結(jié)賬,你們?nèi)ッ┓磕沁叺戎酝读_網(wǎng)?!?p> “好嘞……”江喬喬一臉興奮。
身后的凌云有點疑惑:“姐夫,你知道他們兩個要干什么嗎?”
*
茅房旁邊,裴恒遠(yuǎn)臉色鐵青一片,他本來以為江悅是想把人揍一頓而已,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江悅居然如此沒有下限。
裴恒遠(yuǎn)這輩子第一次在偷窺別人上茅房,本來他打算溜的,但是奈何上了江悅這條賊船,不好溜。
江悅伸手,扭動手串的暗扣,一枚細(xì)小的銀針“咻”地一聲,射入茅草屋內(nèi)。
“啊……是哪個小兔崽子……”馮爺在里面叫苦連天。
江喬喬更狠,一次性扣動多次手串機關(guān),多枚銀針依次射進(jìn)茅草屋。
“啊啊啊啊……”
時候差不多了,江悅看準(zhǔn)時機,把手中的麻袋往茅草屋里面一扔,精準(zhǔn)狠地套在了馮爺?shù)念^上。
蹲坑的馮爺顧不上提褲子,伸手要把麻袋拿開,并且還罵罵咧咧:“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整我?”
江悅晃了晃手中的繩子,一端扔出,一把套住馮爺,然后把繩子的另外一端穿過茅房上方的大樹,一拉,馮爺就被吊起來。
“放開我……”
江悅放松手上的力道,繩子“嘩啦啦”往下滑。
突然“砰”地一聲,馮爺?shù)暨M(jìn)茅坑。
“救命啊……”
江悅再次拉起手中的繩子,再放下,再拉起……
馮爺?shù)年囮嚉⒇i叫聲,頓時響徹云霄。
“快快……那邊有人喊救命……”萬花樓的護(hù)衛(wèi)們往茅房這邊趕來。
江悅把手中的繩子一扔,使了一個眼神,眾人跟著她一起撤退。
?。?p> 街道上,四人并排走著。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苯瓎虇躺裆鋹?。
一路上都是江喬喬的笑聲,其余三人都很平靜。
江喬喬納悶:“你們不覺得這很好笑嗎?我們在除暴安良,這個馮爺,我看他不爽很久了?!?p> 凌云撇撇嘴,委屈巴巴:“大師姐,你為何不提前告訴我呀,我也好有個準(zhǔn)備?!?p> 江喬喬白了他一眼,嫌棄道:“提前告訴你有什么用,你是手能提還是肩能扛的?”
凌云一時語塞。
裴恒遠(yuǎn)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江悅:“你這樣做,就不怕被人懷疑嗎?”
江悅一怔,隨即輕笑道:“這有什么可懷疑的?”
裴恒遠(yuǎn)冷笑:“你以為你做的很天衣無縫?你在酒里下了瀉藥,一查便知?!?p> 江悅抿了抿唇,攤開手:“那酒壺我早就已經(jīng)銷毀了,還有,我已經(jīng)跟蘇雅套好說辭,哪怕馮爺懷疑,他也沒證據(jù),即使有證據(jù),他也不敢動萬花樓?!?p> 裴恒遠(yuǎn)眸光微轉(zhuǎn):“這么篤定?所以,萬花樓背后也是有勢力的?”
江悅一愣,她沒想到裴恒遠(yuǎn)還挺聰明的,一點就通。
萬花樓背后的人,她也是無意間知道的。
裴恒遠(yuǎn)笑了笑:“即使萬花樓背后有人撐腰,他不會動,但是他動你,那是輕而易舉的,你就這么肯定那花魁不會背叛你?人心可是隔著肚皮呢!”
江悅淡淡一笑:“有凌云在,蘇雅是不會背叛我的,畢竟啊,凌云可是她的心肝寶貝呢,她怎么舍得呢?”
凌云突然臉色漲紅:“大師姐,你胡說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