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外室
方老太太帶著幾個媳婦商量了一番,隨后就去找了村長媳婦田氏媳婦去給方雪說親。
方家四房發(fā)達(dá)了,蓋了大宅子,作坊在那擺著日后肯定是賺錢的營生,而三房是合在四房名下的,這是全村子都知曉的事。
盧家老爺子早就去世了,家里老太太說得算。
一聽村長媳婦保媒立馬就應(yīng)了親事,本來她家兩個不省心的兒媳婦日日鬧騰就耽誤了小兒子的婚事,說了好幾家都嫌棄她家糟心事多,都沒成。
這一聽是方家愿意結(jié)親,盧家老太太還挺高興的,畢竟方家三房雖然勢弱,可是李氏名聲也很好,當(dāng)寡婦這么多年一點不好的閑話都沒有,平日里不是跟著老太太就是足不出戶的從來不讓人說道閑話。
而兩家都是村里的本也相熟也根本不用相看,盧家準(zhǔn)備了兩天就正式帶著媒婆上門提親了。
方家閨女一個接一個的被人提親,親事還都很快定了下來,村里人都以為是因為四房蓋大宅院日子過得好,所以其他幾房都能跟著沾些光就沒多想。
薔薇的婚事也被提前了,海棠趕緊著手給她準(zhǔn)備嫁妝。
方珍珍的婚期最緊,張氏還是去了鎮(zhèn)上找了方榮貴,孩子的事也沒敢瞞著,將方榮貴氣得不行。
“他爹,我知道是我不對,我沒教好女兒,可是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盡快成婚了。你看珍珍成婚怎么置辦?”
方榮貴寒著臉看著張氏,張氏作為妻子,丈夫在外賺錢養(yǎng)家,她連家都照顧不好,還沒有教養(yǎng)好兒女,本就是犯了大錯。
所以張氏只覺得自己理虧,也不敢和方榮貴鬧。
沒等方榮貴說話,焦云芝進(jìn)了包間,隨后笑著看著張氏道:“只要姐姐同意妹妹進(jìn)門,珍珍的婚事包在我身上......”
張氏不敢置信的看著依偎在方榮貴身邊的女人,氣憤的伸手指著兩人,剛要撒潑就被方榮貴制止。
“你怎么都是秀才的女兒,別學(xué)那潑婦給我胡鬧。我和云芝的事也如實和你說了,并沒有隱瞞你半分。云芝的酒樓日后就是咱們家的,你苦日子還沒過夠?
你看看你,將閨女教成什么樣子?旭陽是要考功名的,這傳出去他都要跟著受連累。
你也別和我鬧,我是男人,男人三妻四妾稀疏平常,云芝嫁過來也不礙你的眼,你看著厭煩就在家照顧爹娘,我會經(jīng)?;厝タ茨?。”
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這些日子她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被一家子爛事折磨得心力交瘁。
一邊擔(dān)心兒子,一邊惦記丈夫,一邊又因為閨女鬧得都要愁白了頭發(fā)。
“方榮貴,你,你這么對我,你居然這么對我,我爹也是秀才?。 睆埵衔鼧O了,丈夫要納妾,還比自己有錢。
方家沒有功名身,所以有銀子也才是安家的根本。
“姐姐,我不會和你爭什么,我一個女人也不容易,就是想要個可靠的男人安穩(wěn)過下半輩子。
你看旭陽被我照顧得多好,如今他安心在我宅子里讀書,有丫鬟和書童伺候,過著大少爺?shù)纳?,安心讀書后學(xué)問都長進(jìn)了不少了。
珍珍雖然年少無知被人騙了,可是畢竟周軒也是秀才,我答應(yīng)姐姐,他日他考中了舉人,我?guī)退硞€官路。如果沒有,我花銀子給他捐個小吏。
秀才做個縣衙主簿或者衙門下邊管理收稅的小吏都是可以。
我們一家人一條心,勁往一處使,妹妹不想要你正室的名分,一個妾你也容不得我嗎?
我們好好的將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不比什么都強(qiáng),一個王豹算什么東西!”
焦云芝將張氏扶起來,張氏本來想要甩開焦云芝的手,但是想到自己兒子和女兒,如果這個女人可以幫她兒子和女兒日后都有個好的前程,她...她認(rèn)了。
張氏最后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酒樓,等同于默認(rèn)了焦云芝的存在,焦云芝和方榮貴都很高興。
而焦家宅子內(nèi),本該去學(xué)院讀書的方旭陽一身大汗的下了床,十分滿足的在丫鬟伺候下?lián)Q了衣服。
如今小紅是他貼身丫鬟,貼身各種“照顧”他。
方旭陽日日翻云覆雨,已經(jīng)眼圈青黑走路發(fā)飄,明顯是縱欲過度。
“少爺~累了就歇一歇,就別讀書了?!毙〖t穿著肚兜下床,又纏上了方旭陽。
方旭陽笑道:“我現(xiàn)在精神得很?!?p> “你壞哦,人家都要散架了,你居然還這么精神,看來是奴婢沒伺候好你?!闭f著拉著他出了房門。
外邊陽光正好,一邊一個石桌,方旭陽有些緊張,青天白日的就已經(jīng)夠不成體統(tǒng)了,還在這戶外。
“這,小紅,別胡鬧,快回房去,讓人看見。”方旭陽畢竟還沒忘了自己是讀書人。
“沒事的,我都打點好了,日后我進(jìn)院子,其他人不會過來。前后兩道門都有人守著,這個時候夫人和老爺都在酒樓呢。少爺方才沒盡興呢......”
方旭陽在丫鬟身上醉生夢死,注定他讀書人的路是走到頭了。
張氏一路哭著回了家,走了一路,哭了一路,哭自己命不好,識人不清。
哭自己沒能耐,被小姑子拿捏這么年。
哭自己養(yǎng)不好兒女,如今兒子和一個未過門的妾室一條心,女兒一心為了個男人,什么都不管不顧。
她覺得自己活這一輩子,實在是太糟心了!
可是為了自己兒女,她又不得不在焦云芝有一座大酒樓的身價上而低頭。
在方家這段日子,她也確實受苦受盡了。
一個妾室而已,自己兒子都成年了,日后這個女人給自己兒子娶妻生子,還能繼承她的家產(chǎn),那她也就認(rèn)了。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方榮富這么對她,她雖然沒有什么大的功勞,可是生兒育女照顧公婆,她也自認(rèn)為做到了自己的本分。
而就因為自己娘家勢弱,自己爹身子不好不知道哪天就去了,自己沒本事給方榮富銀子,所以他就可以在外花天酒地。
她就說這兩年方榮富一年都不回家?guī)状?,原來是在?zhèn)上早就有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