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知道?不僅是大長老莫名其妙,安意三個在北區(qū)見過時溫的也正摸不著頭腦。
甚至連他叫什么都不清楚。
“師姐,”劉峻鋒抱著小紅,“難不成他是記恨你削斷了他的頭發(fā)?但他好像又不是為這件事來的,他是來把那個瘋丫頭帶走的吧……
總之,他們師兄妹兩個好像都……不太正常。”
云宮弟子這個德行嗎?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他還以為云宮弟子都是很超然絕塵,有慈悲濟世之心……
搞錯了,那是佛門。
總之,活在傳說中的宗門真的出現(xiàn)在面前的時候,好像也沒那么厲害的樣子。
尤其是那個囂張跋扈的、蠻不講理的紅衣少女。
安意把今天的所見所聞串聯(lián)起來,直覺這些人可能和小海有關(guān)。
尤其是那個牽著翼馬的少年……
夜深之后,安意敲開了東君的房門。
東君正在房間里品味欣賞月瑞香剛制好的新香,說是還沒對外售賣。
安意會來,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安意為什么會來,他有些猜不到。
“坐。”
東君點了點桌子,“說吧,怎么回事?”
白天他看安意就像有話要對他說,正巧被打斷了。
“師父,你看?!?p> 安意拿出了那顆種子,輕輕放在了桌面中央。
“種子?”東君捻起了蓮子,感受了一下它的生命力,“生命力很弱的種子,唔,再不種下,可能不會再發(fā)芽了。”
安意感受不到那么多,聽東君這樣說,若有所思。
“這顆種子,和小海的那顆,一模一樣?!?p> 不僅僅是大小,還有上面的紋路,種子兩端的形狀,如果不是她曾日日夜夜都在等待小海破殼而出,她可能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
“世界上會有兩個完全一樣的種子嗎?”
從常識來講,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東西,包括種子,可從現(xiàn)實講,兩個一模一樣的東西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一模一樣?”東君的眼神凝住了。
“小海究竟是什么?”東君越來越覺得這件事神秘了,他真的沒見過小海原本的樣子。
至于向日葵說小海和他是一種東西,東君還是不認為向日葵是對的。
向日葵都已經(jīng)是個莫名其妙的產(chǎn)物了,怎么還會有人誤打誤撞湊巧和他做出了一樣的東西?
安意也不知道小海是什么,現(xiàn)在所有的問題好像最后都變成了小海究竟是什么。
“我曾經(jīng)以為小海是仙珠里的神靈,”安意指了指腦袋,“它曾經(jīng)在我的識海里存在很久,但后來小海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困在了仙珠里,我才知道原來小??赡苁莻€蓮花精?!?p> “在識海里?”
東君又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
他開始不確定起來了,他以往的認識是否是正確的?畢竟不管是契約靈獸還是靈植,又或者是天生地養(yǎng)的精靈,能夠與人溝通,都是它們的天賦,但能進入到識?!?p> 只有一種可能,它沒有實體。
“你與小海之間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它為什么會找上你?”
東君只覺得面前迷霧重重。
安意感覺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無形之中操控著一切。
安意搖頭,房間里陷入了寂靜。
“不管怎樣,這件事你不要對其他人提起,這段時間我會時時關(guān)注你們,但百密終有一疏,我希望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對于云宮的那對師兄妹,安意可能要遭受一些無妄之災(zāi)了。
“云宮那兩個我要是沒猜錯,應(yīng)該是掌門的外孫女和上任掌門的孫子?!?p> 東君揉了揉眉心,都不是省油的人。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些復(fù)雜,至于是否敵對我并不清楚,你要小心不要卷到他們的斗爭之中去?!?p> 東君知道的也只有這么多,雨凇原那個地方就像牢獄,進去的出不來,出來的進不去,除非被準許。
不過他看那兩個人的樣子,覺著雨凇原或許也要慢慢放開了。
“她為什么捉你?”
安意是真的一問三不知。
“那女修與師弟爭小紅,但是后來自己放棄了,當(dāng)時她什么也沒說,應(yīng)該與小紅的事無關(guān)。
那男修說,她偷聽談話,是不是和那談話有關(guān)?”
所以她們本來應(yīng)該毫無干系了,不知道她偷聽的是什么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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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冬竹!”
時溫控制住了她的身體,把她帶回了仙音樓。
肖冬竹被封了嗓子,說不出來話,但一雙眼睛正冒著火。
“啊,咳!”時溫放開了對她的控制,肖冬竹跌倒在地。
“時溫!我叫你一聲師兄是我看得起你!”
肖冬竹有些口不擇言了,但她是真惱火,她一直容忍時溫,一直忍讓是為了什么?
難道他真的以為他的能力是獨一無二的嗎?
母親已經(jīng)有了新的子嗣,祭祀預(yù)言他會比時溫更厲害,時溫將不再是弟子們長老們的唯一選擇了。
他還不知道吧?不然就應(yīng)該乖乖聽她的。
肖冬竹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
門外又進來了一隊人,是中洲那些人,肖冬竹揚起了頭,又變成不可一世的圣女了。
就算是在云宮,她也是圣女里最有權(quán)有勢的,何嘗在外人面前丟過臉?又怎么會在外人面前丟臉?!
“原來是云宮的圣子圣女,”李家?guī)ш牭膱?zhí)事長老帶了一對男女過來,把其他人人都遣散了。
王家的也不甘示弱,但都被奚家的美麗少女壓過了風(fēng)頭。
肖冬竹看著面前爭奇斗艷的這些人,眼中閃過嘲弄,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三家的三位男修,又深深地看了眼時溫。
“呵?!?p> 她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上樓。
時溫也不想搭理那些人,他還要警告一下肖冬竹,另外,他還要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告訴祭司。
“圣子!”奚長老在臺階下叫住了時溫,時溫站住了腳,側(cè)了側(cè)臉。
奚長老也只是碰碰運氣,沒想到他真的停下了,“這是我們……”
他拉過了不是很情愿的少女,還沒說完話,就倒地不起了。
眾人驚呼之時,時溫沒有溫度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全都給我滾。”

秋日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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