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從此煙雨落京城一人撐傘兩人行

第九章 來自血脈的誘惑和壓制

  “是,大小姐”

  亞希雖已沒有再下跪,態(tài)度卻還是保持恭敬,對于血祖的命令,他自不會違背。或者說對于血族來說,對于血祖的命令,整個血族都不會有血族去違背,除非不是血族的。

  亞希見她要走,連忙拉過身后的夏溪推到她面前。

  “大小姐您剛醒,想必對于這個世界還有好多需要適應(yīng)的,您把夏溪留在身邊吧,她是個機靈的,況且她很早就融入人類世界了,你不知道的可以隨時問她”

  云麓本已跨出的步微頓,回頭打量著眼前的小丫頭,眉毛輕佻,唇點朱紅,模樣確實不錯,雖不是特出眾,倒也看出生的嬌俏。

  她看夏溪的時間不長,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墒撬齾s不知,對夏溪來說,猶如一個世紀(jì)那么長,夏溪第一次覺得時間是那么難熬,而此時夏溪放在后面的手也不由緊張的捏到一起了。

  能夠留在血祖身邊,什么時候能有這種機會輪到她這種邊緣的低等血族的她,現(xiàn)在有這種機會,她又怎么會不緊張,像她們這種不起眼的血族,不用說留在血祖身邊,連平時家族里面的族長和家主的面他們都沒有機會見過幾回,有也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

  問為何亞希沒有推薦自己,當(dāng)然不是他不想,是他還有其他的事需要回族里向族長他們匯報,現(xiàn)在也不方便時時刻刻留在她身邊,而且他也不敢自作主張,這件事還得向族里家主商量。

  對于血祖回歸這么大的事,肯定也要通知其他家族,其他的事他們可以有歧義,唯獨對于血祖的事他們始終是統(tǒng)一的。

  這也是為什么血族雖不同人類,卻也能始終存活好好的原因。

  云麓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允了。

  她現(xiàn)在確實是需要了解和適應(yīng)這次新蘇醒的世界,所以便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夏溪見過大小姐,任聽大小姐差遣”

  夏溪見她答應(yīng),連忙抬起雙手相墊,放于身前,額頭貼在手背上,彎腰敬禮叩謝。

  剛剛血祖說不需要再對她下跪行禮,雖不下跪,可是夏溪還是為她行了血族里的最高禮儀,也表示了她心甘情愿的服侍于她,以后只忠誠于她一人。

  這個禮哪怕是血族里的族長也不曾有人對此向他們行過,畢竟血族里的所有人至死只忠于一人,那就是他們的血祖,是他們血脈傳承的老祖。

  這個禮儀只有血族的血祖才能接的起,沒有哪個血族人敢接,也沒有血族會對血祖外他人行此禮,因為這意味著背叛,也意味著自己的面對的將是來自整個血族的追殺,如若不死不滅整個血族都不會罷休,血族不會讓對血族不利的族人出現(xiàn),那樣可能會給整個血族帶來滅頂之災(zāi),這是整個血族的默契。

  不管是一個種族還是一個家族,如果不是一條線心的,遲早會被瓦解,被吞噬,直至可能會消亡。

  血族活的太久太久了,見證這種事的發(fā)生并不在少數(shù),多少家族就是這般被瓦解,吞噬的,而血族不會允許這種可能的存在,和可能發(fā)生的因素。

  云麓見她如此,她也不吝嗇,她抬起右手用食指腥紅鋒利指甲劃開了左手手掌心,左手掌隨著她的指甲的深入血肉而揮出,里面的血液也隨著指甲劃開的傷口流淌而出,順著她的手指滴下。

  她把手放在夏溪面前,夏溪見此連忙彎腰低下頭用嘴接住,隨著她血液的流入她嘴里,夏溪在吸食時感受著在血液流入整個身體里,她整個人宛如處于一個極為溫度舒適的土壤中,整個人被包裹在其中,那般美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這便是血祖血脈的能量嗎。

  而夏溪不知,她現(xiàn)在整個人的與普通的人類無異,臉帶血色,皮膚也變的粉嫩,仿若彈指可破。

  而一旁的亞希被那誘人的血味勾的血族象征的獠牙都露了出來卻不自知,可是卻也不敢造次。

  血祖的血液對每一個血族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卻不敢逾越,因為那血液不止有誘惑,還有壓制。

  而被這股血液誘惑的又何止是亞希,現(xiàn)在這整棟建筑的血族都嗅受到了這股血腥味。

  血族嗅覺本就不同于人類,可是礙于來自血脈的壓制,他們并沒有敢有多余的動靜,所以此時他們只能閉著眼睛死死壓制住血脈里的躁動。

  在云麓感覺差不多了,這才收回了手。

  隨著她的收掌,手掌的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直至消失不見,一點劃傷的痕跡都看不出來,仿佛那里不曾出現(xiàn)過傷口。

  自愈本就是每個血族的特性,除非受重傷,或者體內(nèi)血液流失的過多,不然不會出現(xiàn)傷口無法愈合的情況。

  這也是為何曾經(jīng)人類對血族動手的原因之一,能自愈,可長生這兩條就足夠人類不顧一切的對血族動手了,這也是為什么血族盡量不與人類出沖突,盡可能不讓自己在人類面前受傷。

  “謝大小姐賞”

  夏溪感受著那來自血脈的洗滌,連忙道謝。

  而隨著血液的洗滌,夏溪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變了,變的不再那么怯懦,整個人都煥發(fā)著優(yōu)雅而又強大的氣質(zhì)。

  亞??粗矍懊撎Q骨的夏溪,身軀微彎,態(tài)度也變的恭敬。

  現(xiàn)在亞希在她面前也被壓了一頭,不要說他,哪怕是族長來了估計都得低頭,這就是來自血脈的壓制。

  在血族里,地位在血脈實力面前,不值一提,血脈與實力決定一切,這便是血族。

  云麓見這邊的事已解決,便不再停留,邁步離開。

  而身后的夏溪連忙跟上。

  “恭迎大小姐,夏大人”

  后面的亞希彎身連忙恭送。

  此時發(fā)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也沒人看見,因為亞希在帶她來的時候早就讓人清了場。

  亞??粗x去,直至看不見了才起身,挺直了腰,恢復(fù)了以往那高高在上經(jīng)理模樣,只是嘴角的笑意卻藏不住,眉間也染上了些許。

  此時外面的陸川頭瞄了好幾次里面,又看了手腕上的表,心里越發(fā)焦急,她已經(jīng)離開他視線快一個半鐘頭了,他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流失她始終沒有出來,他正考慮要不要進(jìn)去。

  而陸川完全沒注意到他這一奇怪的行為落在來往的行人眼里有多怪異。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么個現(xiàn)象,一個大男人提著包裝袋在奶茶店門口來回踱步,一會看看店,一會看看手表,想進(jìn)又不敢進(jìn),來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

  大膽些的還交頭接耳的猜測,會不會是跟女朋友吵架了,進(jìn)去怕被罵,尷尬不敢進(jìn)去,又怕不進(jìn)去,女朋友生氣。

  陸川對這些自然沒有時間管,他這次要是把小姐跟丟了,估計爺會真的把他換去非洲挖煤了,而且陸雅那個家伙一直對他這個留在爺?shù)奈恢没⒁曧耥瘢烙嬎槐粨Q掉,她就立馬上任。

  “她呢”

  一聲極具有磁性的男聲喚回了陸川的心神,這一聲音瞬間就安撫了陸川焦躁不安的心,聽到這聲音,陸川就知道爺來了,心里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爺,小姐在里面”

  陸川立馬朝著說話的人走去,說著手指指了指后面的奶茶店。

  “小姐進(jìn)去一個多小時了,我不敢跟進(jìn)去”

  說到這個,陸川低下了頭,眼睛都不敢抬頭看來人。

  冥九淵匆忙趕來時就只看到陸川一個人,便知道這家伙又把事情搞砸了,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知道,此時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

  陸川感受到頭頂?shù)谋涞哪抗?,身子微顫,心里忍不住打鼓,爺不會真的把他換掉吧,他真的知道錯了,他之前不該袖手旁觀看戲的,也不該自作主張試探她,心里忍不住哀嚎。

  冥九淵此時沒時間搭理陸川,也沒時間管他那忐忑不安的心情,他跨步朝著那奶茶店走去。

  此時云麓剛好也從里面出來,后面還跟著夏溪。

  夏溪此時左手手里拿著把未打開黑色的油紙傘,右手提著經(jīng)理讓人拿奶茶包裝打包給她的食物,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后。

  云麓一出來便看到了他,還是如離開那般,宛如什么都沒有變,又宛如有什么在悄然的變了。

  冥九淵也看到了出來的她,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感覺她身上的氣息變了,變得有些抑郁,仿若那一塵不染的氣息染上了些許晦暗,至于她后面的人他完全無視。

  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陸川短信上只匆匆告訴他,他惹到她了,所以她不讓他繼續(xù)跟了,看來回去得好好問問了。

  “我來接你回家”

  冥九淵來到她面前蹲下,與她平視著,朝著她伸出了手,他此時面上一片平靜,可是心里不免忐忑。

  他對她本就一無所知,也不曾過問,不曾了解,所以他對于此時的她心里不免忐忑。

  回家?云麓低下頭,眼神逐漸空洞而迷茫,看著眼前的皙白,節(jié)骨分明的手掌,似曾相識,好像,曾經(jīng)也有那么一只好看的手也是這般小心翼翼,也是讓她跟他回家,可是,他卻最終失了言,說好等她??墒撬€如約來了,他卻早已離開。

  你也會嗎,云麓抬起頭看著手掌的主人,仿佛透過他還能看到那道身影,那個總是一身白袍,頭上簡單的束著,頭上速發(fā)的流蘇還隨風(fēng)飄揚,而他總是笑著叫她;“小云麓,回家了”。

  云麓回過神,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到底是不同的。

  不管是衣著上,還是氣息,他們兩個是不一樣的。

  云麓終是把手放在他伸過來的手掌上,感受著來自他手掌上傳來的溫度,堵住心口的抑氣消散了,空洞迷離的星眸里也漸漸聚焦,嘴角微微揚起。

  他以前總說,小云麓多笑笑,小云麓笑起來定是極好看的,如今她嘗試笑,可知他是否如愿。

  而他望向她的眼神如同春日的陽光,溫暖而柔和,仿佛能驅(qū)散一切陰霾。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