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漸攏,風平地起。
大道上早已沒了學生們的身影。沒有藍袍。
就連那個裝逼的人都沒在外面。
席玨腳步急了些,修陣院么?真想見識見識。
雖然他心中還是覺得有些荒唐,但還是快點吧,怎么著也得避雨呀。
“咚咚咚”
門內(nèi)毫無反應(yīng),席玨有點奇怪。怎么沒人?
他不禁將耳朵靠近了殿門,里面分明有聲音。
“哐啷”殿門忽然被打開,嚇得他差點一個趔趄摔地上。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里面出來的人一下反扣住了手。
“喲呵,一個被抓了還來一個,楊志堅到底是看得起還是看不起我們呀?不過這次這個這么光明正大。”
殿中又走出一個人,穿著白袍,長發(fā)用白色發(fā)帶綁了起來,發(fā)尾被輕輕吹起。
“一華,別抓錯了人,問問他是來干什么的?!?p> 席玨這才明白自己可能被誤會了。
“我叫席玨,是來修陣院報道的新學生。”
白袍男人拍了拍扣著他的人,“一華,可能是誤會。”
“報道的有他嗎?”周一華的手絲毫不松,“剛才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又沒干啥壞事,憑什么質(zhì)問我。
席玨心中已聚了一團火,就等著發(fā)出來。
白袍男人拿出一面光潔的小鏡子,看了看,“一華,席玨確實是我們的新同學?!?p> 周一華手松了松,“你真是?身份木牌有嗎?!?p> 席玨冷聲道:“當然有,不過先把你的手拿開。”周一華終于放開了手,不過仍站在他身后警惕的看著他,生怕他跑了。
席玨簡直要被氣笑了。
抿出一個勉強的笑,“所以我是犯人嗎?”
周一華將手默默張開,“身份木牌拿出來?!?p> 席玨拿出玉牌就直接給了白袍男人,“你來。”
看見白玉牌,鐘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過來查看一番,心中抱歉,“確實是冒犯了,學弟?!?p> 席玨睨了周一華一眼,真的讓人很生氣,本來懷著期待來上學,結(jié)果卻感覺自己被耍了。
“以后看人還是看準點吧,免得成笑話。”
周一華抓了抓腦袋,確實,自己今天太心急了,做的很過分。
周一華雖然很尷尬,但還是鞠了一躬,“實在抱歉,我太草率無禮了。”
席玨頭也沒回直接跨進了殿門。
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不過還是先看看這個。
席玨在大廳隨便走了走,怎么沒什么人呢?
“席玨同學不如先坐坐?!辩娦蛑噶酥刚顑蓚?cè)擺放的一排椅子。
“我是來上課的,不是閑坐的?!毕k照樣不應(yīng)。
鐘序笑了笑,那么就開始上課吧。
“上課的話請先到這里來。”席玨想了想還是照做了。
鐘序跨到殿中間,將一塊石頭扔了出去。石頭旋轉(zhuǎn)了幾下竟然在空中懸浮了起來。
絲縷能量從鐘序的指尖射出,石頭顫動了幾下,散發(fā)出一道光,將他們都籠罩了進去。
陣紋帶著時間的沉淀感,挾著陌生的親近,神秘的紋路層錯相接,光輪快速轉(zhuǎn)動,引力無法抗拒,快要將它裹進這場絢麗的洪流了。
勉強抽出意識離開,概觀全貌,懸空的陣紋閃耀著光輝交疊,如同九天之上降下的道則。
流轉(zhuǎn)的暗芒,是吸引,也是警示。
有些陣法看得,席玨不禁將其記在腦海,
而有些陣法,卻是連瞄一眼都覺得眼球劇痛,腦子嗡嗡響。
席玨并不是不看小說,剛才那個應(yīng)該是傳送,這些就該是陣法吧。
這學??赡苷娴挠悬c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