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在接到趙志的電話后報警了,因為這件事不是簡單的斗毆事件,牽扯到學(xué)校外的人,宋明沒有辦法代替警察處理,如果趙云逸跟他們是一伙的勢必會受到牽連,趙志一時存了私心。
校門口裝了個攝像頭,警察很快取到證據(jù),因為視頻上動手打人的是陳三,警察很快對陳三一伙人進行調(diào)查抓捕。
昏暗的拳館中,許齊躺在地上,淋漓盡致的釋放后,他感覺神清氣爽。
這時,林杰從門口走進:“齊哥,趙云逸那家伙被抓了?!?p> “因為什么?”許齊起身,林杰將桌上的白色毛巾遞去。
“因為打架。”
“打架?”他們這種人打架再正常不過,可打架把自己打進局子里可就不正常了。
趙云逸許齊聽說過,不過沒打過照面,聽說這個人行事作風(fēng)
陳三接著說:“是他們在學(xué)校門口打了個叫方仁的。”
方仁?許齊還真沒聽說過這么個人。
“好像是因為前幾天下午方仁在利民巷旁踹了趙云逸的摩托,還把他哐了一頓?!?p> 許齊只當(dāng)個故事聽了,擦干頭發(fā),感覺渾身粘膩。
這幾天他一直住在拳館,雖然能夠勉強生活,但是那幾身干凈衣服已經(jīng)全被他造完丟在洗衣桶里,他和林杰今晚打算去城北的燒烤攤搓一頓,還是回家換身衣服再去。
拳館在城南,要去的是城北,為了不繞路許齊叫林杰先跟他回家一趟。
兩陣轟鳴聲在小區(qū)里格外顯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林杰看周圍全是別墅,驚訝的對許齊問道:“齊哥,不是,你家這么有錢的嗎?”
林杰羨慕的看向周圍,想不明白齊哥這么有錢還跟他們混在一起干那種事,如果他家里這么有錢,他肯定在家乖乖花錢當(dāng)他的公子哥。
林杰出生在一個貧苦家庭,父母都是莊稼人,如果只是這樣,一家人和和美美倒也能過下去,可他那個酒鬼父親,耍起酒瘋就開始打人,他媽有次為了保護林杰,頭部被木棍狠狠的打了,手臂粗的木棍當(dāng)場就斷了,他媽從此就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顧,沒過一年,就死在了床上,沒了他媽,他爸出氣的人就只有林杰,知道有一次他爸拿起木棍,再一次要落在他的身上,被林杰用手擋住,從那以后,他爸打他怎么1打他,打他幾下,他就原封不動還回去,漸漸的,他爸再也不敢動手,開始嘴上罵起來。
許齊在一棟別墅前停下車,沒有騎進去,林杰跟著他一起走進院子。
“齊哥,你家也忒大了點吧!”林杰的羨慕之情都快溢出來,許齊在前面走沒有搭理他。
他輸入密碼,門鎖“咔”的一聲解開,門從外面被打開。
從樓上下來的安寒正巧與門外進來的許齊對視,她還穿著件寬松的睡衣,因為天氣熱,安寒想下來拿支冰棍,因為家里沒人,所以直接穿著睡衣就下來了。
安寒尷尬的轉(zhuǎn)過身,剛想往樓上跑去,許齊身后的林杰指向安寒:“你不是那個誰嗎?”
安寒沒有停留,一溜煙的跑進自己的房間,跑的比兔子還快。
她怎么會在齊哥家?
林杰見過安寒,在學(xué)校的操場上,當(dāng)時他就覺得這個女生長得漂亮,白白嫩嫩,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還是在齊哥的家里。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林杰也注意到墻上的全家福里并沒有安寒,只是安寒和照片里的中年男人有幾分相像,不會是私生女吧?林杰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可真大膽,估計是個遠房親戚也不一定。
他看許齊沒有要給他介紹的意思,也就沒有多問。
安寒倚靠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她看向衛(wèi)生間里掛著的內(nèi)衣,心里非常羞愧,耳朵紅的快滴出血,直到腳步聲從自己的門前消失,安寒才放心,悄悄打開門閃出條縫,確認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人才放心的走出來。
太尷尬了。
經(jīng)此一事,安寒也不覺得熱了,趴在床上為明天的事開始焦慮。
明天就是林姨的生日了,可上周兼職掙到的錢被那個人搶走了,現(xiàn)在只剩下存錢罐里原來的52塊錢,讓安寒不知道買什么好了。
第二天一早,安寒拿著52塊錢來到玫瑰路。
“老板。”上午十點店里還是空蕩蕩的,老板王依也不知道去哪了,安寒坐在門口等著。
大概五分鐘后,王依拿著袋從外面回來。
“安寒?你怎么來了?”上周這個小姑娘在她這簡直,王依是真的喜歡她,又溫柔又細心,干活還干凈,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高三學(xué)生,考慮到學(xué)業(yè)繁忙,王依真想讓她在這一直干下去。
“老板,我想來買個東西?!?p> “叫什么老板,喊我姐就行?!?p> “王依姐。”
“這還差不多?!蓖跻澜o安寒接了杯水,遞到她手中:“要買什么?”
安寒掏出52元錢攤在掌心:“王依姐,我只有52元錢,你說我要給林姨買什么比較好?”
“你上周掙的錢呢?”
“丟了?!卑埠疀]有對王依說實話。
王依覺得安寒是個很心細的人,居然把錢弄丟了,她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很傷心。
“依姐,我想買條圍巾?!卑埠吹綊煸诠褡由系囊粭l細毛線織成的米白色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