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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海記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朝救鐘山

澤海記 水月木子 4313 2024-07-11 21:18:39

  相柳和玉瑤尚未入城,遠遠便看見鐘山城街上擠滿了人。那規(guī)模,恐怕全鐘山城的人都出來了。

  玉瑤心里一驚,不由得握緊了相柳的手。軒轅來者不善,一旦打起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

  金鳳會意,加快了速度,轉(zhuǎn)眼間兩人便來到城門口。

  城門口已被圍得水泄不通。軒轅軍領(lǐng)頭帶著士兵與鐘山城民自發(fā)組成的民兵隊正對峙著。

  “若再敢往前一步,休怪我格殺勿論!”軒轅軍領(lǐng)頭怒吼道。

  “無緣無故,你們憑什么圍城?當(dāng)我鐘山是什么地方!”為首的城民氣憤至極,其他的城民紛紛附和著。

  “我等奉軒轅王之令來鐘山剿殺逆賊,你們?nèi)舾疫`令,便是與逆賊沆瀣一氣!”

  “這么說,軒轅王已將我等都視為逆賊了!這鐘山是我們祖祖輩輩住了數(shù)萬年的地方,我們是天神燭九陰的子民,還輪不到軒轅在此撒野!識趣的趕緊滾!”

  軒轅軍領(lǐng)頭怒道,“鐘山早歸了軒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們是想造反嗎?”

  “造反?你們心懷叵測在先,難道要我們坐以待斃不成?鐘山城雖剛痛失鐘山老夫人,可你們軒轅別以為鐘山從此就能任由你們欺辱!”

  軒轅軍領(lǐng)頭冷笑一聲,對著身后的士兵手一揮,指著為首的鐘山城民怒道,“將他拿下!”

  一群士兵沖了出來,朝著那人奔去。

  相柳飛速躍了過去,擋住士兵的去路,對著那軒轅軍領(lǐng)頭冷笑道,“軒轅軍莫非忘了之前的約定,殺一賠百!若敢動手,先數(shù)數(shù)你們軒轅軍的人頭夠不夠!”

  那領(lǐng)頭正欲回話,旁邊走出一個年輕男子,他冷笑道,“好大的口氣!莫非洪江軍也想牽扯進來?”

  玉瑤回道,“這鐘山是我家,他是我夫婿,怎么,在自己家里還不能抵御寇賊嗎?”

  那男子看了一眼玉瑤,譏諷道,“喲,這不是神農(nóng)王姬嗎?聽聞王姬當(dāng)年嫁入了高辛宮,高辛游奇不還沒死嗎?怎么這么快又換了個…”

  他話音未落,軒轅士兵一陣哄笑。

  玉瑤氣的滿臉通紅,她正欲開口,卻聽到“啪啪”兩聲清脆的聲響。她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剛才說話那男子的臉上已多了兩道鮮紅的手印。

  相柳退了回來,他一臉嫌惡的抖了抖手,好似碰了十分不潔的東西,然后不屑地看著那領(lǐng)頭說道,“不過是替將軍管教一下手下,好讓他知道口無遮攔的下場!”

  那年輕男子捂著臉,紅印處火辣辣的生疼,他罵罵咧咧地說道,“這可是你們鐘山先動的手,兄弟們,上!”

  后面的士兵蠢蠢欲動,齊齊看向領(lǐng)頭,只等他一聲令下。

  那領(lǐng)頭有些訕訕的,若真要打,剛才是他的人無禮在先,可若不意思意思,陣前自己人被對方折辱,又下不來臺。

  他對那年輕男子說道,“禺力,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有種闖禍,自己看著辦吧?!?p>  那個叫禺力的男子聽出了領(lǐng)頭的意思,他冷笑一聲,祭出靈力朝著相柳直奔而去。

  領(lǐng)頭對著身后的士兵使了個眼色,靠前的眾士兵齊齊跟了上去,欲圍攻相柳。

  鐘山城民見了,也要上前相助。相柳攔住他們,示意眾人往后退,他對玉瑤說道,“照顧好自己和城民們!”

  他祭出靈力,躲也未躲,朝禺力直奔而去。

  身未靠近,靈力卻已撞上。

  禺力修水靈,他靈力不低,也不知哪來的苦大仇深,出手狠辣,加之年輕氣盛,自然用了全部靈力。

  相柳修冰魄靈,大荒頂尖高手,對軒轅軍一向深惡痛絕,眼前這個尤其可惡,他毫不客氣地祭出全身靈力。

  兩股靈力相撞,水靈本就遠不及比冰魄靈,何況二人靈力相差甚遠,又是全身靈力相較。眾人只覺得鐘山城晃了一晃,靈力低的直感到頭昏眼花。

  眾人正恍惚間,禺力已如一片飛絮輕飄飄地往后疾飛,撞在后面趕來的士兵身上,往回稍稍彈了一下,又繼續(xù)往后飛。

  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眾人循聲看去,禺力和被禺力直接撞上的士兵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體在地上摩擦的深痕尚在,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眼鼻和嘴角不斷有鮮血冒出,已是奄奄一息。其他一眾軒轅士兵也都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雙方尚未真正交手,一招卻已定出勝負。

  軒轅士兵們大驚失色,早就聽聞相柳靈力高強,可沒想到竟是如此高強。

  那領(lǐng)頭看了一眼禺力,無奈地搖搖頭,他對身后的士兵說道,“速將二人抬下去,好生救治?!?p>  相柳看著地上的軒轅士兵嘲笑道,“如此廢物,也敢來送死。”他轉(zhuǎn)頭看著其他軒轅將士說道,“想必這不是你們軒轅軍的真正實力,還有誰想要挑戰(zhàn)的,盡管出來,我奉陪到底!”

  軒轅軍一片死寂。軍中不少人族士兵,靈力幾乎沒有,靠的是力氣和刀劍。其他神族士兵靈力尚不及禺力,如何敢上前。

  倒在地上的軒轅士兵聽了這話只覺得羞愧萬分,一個個先后掙扎著爬起來,灰溜溜地回到隊伍中。原以為人多勢眾,對付相柳綽綽有余,可真交起手來,才發(fā)現(xiàn)天壤之別,怨不得領(lǐng)頭一直按兵不動。這么一想,剛才的囂張一掃而光,個個都耷拉著腦袋。

  相柳對領(lǐng)頭說道,“此事與鐘山城無關(guān),若要尋仇,沖著我來便是??扇舾野抵袑Ω剁娚匠敲?,還是那句話,殺一賠百!”

  軒轅軍領(lǐng)頭深吸一口氣,技不如人,他無話可說。軍中一個探子兵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在他耳邊悄語了幾句,他點了點頭,忍著怒氣對相柳回道,“今日之事,不過是防范于未然,我軒轅并無滅城之意。只要鐘山日后不窩藏逆賊,我軒轅也絕不傷及無辜。告辭!”

  說完,他帶著軒轅軍匆忙離開了鐘山城,往軒轅城方向急奔而去。

  ———————-

  鐘山眾城民第一次見識相柳如此強大的靈力,雖與燭天神不好比較,可比起鐘山老夫人卻是著實高出了一大截。自老夫人去世后,眾人本以為鐘山城從此失去了守護,可如今見識了相柳的靈力,頓時喜出望外。

  為首的鐘山城民趕緊上前,對相柳躬身一拜,“多謝大人出手相救!”

  相柳回了一禮,說道,“都是自己人,老伯何必客氣?!?p>  老伯說道,“老夫人已經(jīng)去世,燭天神不見蹤影,鐘山城如今沒了主心骨,先后有旱魃引地火和軒轅軍圍城,已是危在旦夕。不知大人可愿在百忙之中兼了這鐘山城城主一職,我等日后也能有所依靠?!?p>  眾城民紛紛贊成,一臉期盼地看著相柳。

  相柳趕緊回道,“諸位放心,我答應(yīng)過祖母,要替她守好這鐘山城。若鐘山有難,定不會坐視不管,可我身為洪江軍軍師,若做了這城主,將來只怕會連累大家,還請另擇賢明?!?p>  那老伯神色黯然起來,他回道,“鐘山與軒轅的梁子,其實早已結(jié)下,與洪江軍無關(guān)。大人即使不做這城主,也改變不了鐘山與軒轅的關(guān)系。只怕是我鐘山會牽連洪江軍,而非洪江軍牽連鐘山?!?p>  另一個年長的城民也說道,“鐘山若能靠著洪江軍,求之不得呢,何來牽累一說?!?p>  其他城民們也都連連說好,盼著他能點頭答應(yīng)。

  相柳看著玉瑤,仍是猶豫不決。鐘山雖一向獨立,可以前歸神農(nóng),神農(nóng)國滅后,按道理確是歸了軒轅。若洪江軍牽扯其中,鐘山造反的名頭便坐實了。他雖會力保鐘山,可鐘山遠離洪城,若軒轅大軍壓境,難保不會生變。何況他身兼數(shù)職,已是分身乏術(shù),城主事務(wù)繁雜,他也怕辜負了一眾城民。

  玉瑤輕握著他的手說道,“若是擔(dān)心受牽連,娘說鐘山早已與洪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刻擔(dān)心為時已晚。若是擔(dān)心那些瑣碎事物,放心吧,有我和娘在,能處理好。”

  老伯看出了相柳的顧慮,笑道,“大人不必擔(dān)心,鐘山城是小地方,城主只是個虛名,并無實職。有了這個頭銜在,大伙兒就有了主心骨,心往一處使,遇事也不再擔(dān)驚受怕?!?p>  相柳問玉瑤,“果真如此?”

  玉瑤肯定地點點頭。這鐘山城一向簡單,祖母生前一直擔(dān)任城主一職,可也就是掛了個名罷了,不過是為了防止外族打他們的主意。

  相柳放下心來,他說道,“既是盛情難卻,那便暫且一試吧。若有不妥之處,還望各位長輩多多指教!”

  眾城民見他應(yīng)了下來,頓時長舒一口氣,連日來的壓抑立刻緩解許多,氣氛一下子輕松了起來。

  老伯領(lǐng)著眾人對他行了拜城主禮。相柳少不得回了禮,勸大伙兒趕緊回家去,其余的事交給他和玉瑤即可。

  金毛的雕鳴聲遠遠傳來。眾人看了過去,無支祁帶了幾名士兵正坐在金毛后背上,仙鶴和洪江的坐騎夫諸帶著人緊隨其后。眨眼間,金毛便降落在城門口。

  無支祁和洪江急匆匆地朝相柳和玉瑤走來。兩人環(huán)視四周,確定軒轅軍已撤,頓時松了口氣。

  老伯帶著一眾城民們對洪江行了禮,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將軍趕來支援?!?p>  洪江回道,“應(yīng)該的,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只是來遲了,實在抱歉!”

  老伯說道,“軒轅軍正是得知了將軍正帶兵前來,所以才著急撤了,將軍的震懾很有效!”

  洪江笑道,“士兵們還在后頭。我和無支祁先趕了過來,生怕救助不及。不過有相柳在,倒也不必擔(dān)心!”

  老伯笑道,“也是,城主靈力高強,將那軒轅軍嚇的不輕,我等看著十分解氣!”

  洪江聽到城主二字,哈哈一笑,“這城主倒是個稱職的,有他在,往后不必擔(dān)心什么?!?p>  相柳著急去章莪山,顧不上寒暄,和老伯道聲別,拉著玉瑤躍上金毛后背,直奔章莪山去。

  無支祁和洪江見狀趕緊跟上。

  ——————-

  到了章莪山,才發(fā)現(xiàn)玱玹等人早已離開,山腳下只余軒轅士兵的尸首。

  相柳看著那些曝尸荒野的尸首,頓時想起了其衛(wèi),他問洪江,“義父可曾聽說過軒轅將軍其衛(wèi)?”

  洪江嘆息道,“那可是軒轅當(dāng)年有名的將軍,只可惜戰(zhàn)死了,他身死之后,遭人陷害,家被抄了,父母妻兒被殺,連個收尸的也沒有?!?p>  “沒想到竟是真的!”相柳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始終不明白死去之人是如何活過來的,便將阿鑫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洪江。

  洪江聽完后眉頭緊皺,連他也無法參透這里頭的法術(shù)和玄機。穿魂之事常有發(fā)生,算冥術(shù)的一種,其衛(wèi)的魂魄占了阿鑫的身體,阿鑫慢慢擁有了其衛(wèi)的靈力這些不難理解??珊髞戆Ⅵ蔚纳眢w明明死了,他又是如何做到僵而不死的?

  相柳想起了其衛(wèi)臨死前的那個咒語,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可詛咒這種事,多半是為了泄憤,當(dāng)不得真,因此他并沒往心里去。

  阿猙已回到章莪山,一提及旱魃,阿猙便是一副臣服之態(tài)。洪江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赤宸的影響,可他從未聽說赤宸能威懾靈獸,何況阿猙丑花有主。若是另一個混沌靈識所致,那么,他又是誰?

  幾人從阿猙那里得知旱魃仍活著,稍稍松了口氣,開始在山中分頭尋找旱魃的蹤跡,無奈一天下來一無所獲。唯有找到旱魃,復(fù)活赤宸才有可能。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赤宸的那點殘識已死于軒轅劍下,復(fù)活已是萬萬不可能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相柳想起這幾日的遭遇,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問無支祁,“防風(fēng)可心這段時日去了何處?”

  無支祁見他突然提及防風(fēng)可心,有些莫名其妙,可轉(zhuǎn)眼一想,心里明白了幾分,他回道,“待我回洪城后去找她。”

  相柳有些不忍,說道,“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p>  無支祁愣愣地看著前方,慘淡一笑,回了句“放心吧!”

  到了鐘山城,士兵已趕到,正由老伯招呼著。

  洪江思索片刻,問相柳和老伯,“不如留些士兵在這鐘山?萬一鐘山有難,也能有個送信的!”

  相柳正有此意,他不能常住鐘山城,爺爺又失去消息,若能有些士兵駐守,別的不說,傳遞和打探消息十分必要。

  老伯喜出望外,鐘山城先后兩次歷難,已是人心惶惶,若能有士兵駐守,大伙兒能安心不少。

  眾人一商議,從中選了些精干的士兵,讓攸義領(lǐng)頭,留在了鐘山城。攸義一聽說能留下,頓時眉開眼笑。

  將士兵們安置妥當(dāng)后,洪江和無支祁帶著其余人回了洪城,玉瑤暫時留在了鐘山府。

  相柳與玉瑤依依惜別后,正欲出門前往軒轅城,蓮香突然來報,府門口有個年輕女子帶著個小孩來找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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