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這把劍比起乾元鼎還要珍貴,如果被那個老家伙看出什么端倪,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夠老老少少的呆在這里!”
“那是我?guī)煾怠?p> 顏豐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全部教訓下去,方舞雨就給他來上了這么一句:“才拜師幾天,你這么急不可耐的叫上師傅了,臭丫頭,你也太廉價了吧你!”
方舞雨沒有吱聲兒,沒有反駁,就是無聲的抗議嘍?
顏豐氣的兩邊的臉頰都漲紅了起來,若是不仔細看,在那張晶瑩剔透的包子臉上感覺可愛的很,方舞雨自覺有些受不住的抬頭看天,轉頭看風景,就是不敢看顏豐,害怕自己一看他現在這個小樣子,會忍不住捏一把對方的小臉兒,天知道,顏豐現在的這個小身板兒,能不能抗住她一個手指頭。
“臭丫頭,你究竟聽沒聽我說話!”
顏豐一下子跳到了方舞雨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耳朵大喊了一聲,方舞雨霎時間就覺得腦子一震,神智有一瞬間的晃蕩,再下一刻,額頭一痛,顏豐的指尖兒繃緊了力度給了她額頭一下子,即便是小小的小小的黃豆大小的手,真的繃緊了勁兒,尤其是顏豐慢慢恢復的某些勁兒,也是讓方舞雨哎呦一聲,愁眉苦臉的捂住了額頭:“顏顏,你這又是發(fā)什么瘋,
“我現在告訴你的是金玉良言,告訴你,就算他教給了你一些東西,那也是他應該做的,你也不看看,如果不是他逼著將你放在了那煉心堂,還硬是將你的修為禁錮,你至于在煉心堂突破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兒嗎?你以為那天你被他護住了,就是沒事兒了?我告訴你,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些個名門正派,這些個修仙的,他們外表上一套一套的仁義道德,蒼生大義,其實最是狠辣詭譎,從來善于以著蒼生大義的名頭犧牲他人!”
顏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反感那個葉無鋒,為什么這么反感方舞雨對外人的親近,他只是覺得,自己見識的這么多,起碼比起方舞雨這個才十幾歲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見識的多的太多,他要好好給她將這些事情掰扯明白,他要讓她知道,她現在生活的是狼窩虎穴之中,而不是什么仙蹤秘境!
即便是仙蹤秘境,在現在的時代,也只是殺人與被殺的場所,如同百草秘境一般,一個獵場罷了。
手段高的,心腸硬的,便能夠賺一個盆滿缽滿,手段少的,修為低的,心腸軟的,便是別人眼中的獵物,每年這仙元大陸各大宗派的年輕弟子都要消失上個幾批,都是隕落在這各種秘境的探索之中的。
不是死在妖獸機關之上,而是死在同類乃至于同門手上。
“丫頭,我不想你有一日,死的不明不白!”
這些年里,魔君困守魔界,卻不代表他對人界一無所知,前有能夠映照三界的無源水,后又能夠穿梭六界,明辨前世今生的六界明鏡,魔君知道的東西,見識的東西,不止是遠遠超過了普通人,便是這世間一些上古之時僥幸逃生的避世之人知道的都不如他多,他詳細。
方舞雨雙手捧起了顏豐,將小小的人捧到了自己的鼻尖兒眼前,盯視著他那雙即便滿是憂慮煩躁也還是讓人驚艷的眸子:“顏顏,相信我一次好嗎?這世間,總歸,不是所有人都被修為法寶迷了眼睛,總歸,有那么一兩個忠于心,忠于劍的人,師傅,他忠于的,只有他手上的劍,而我,我想,我也該學著他,成為一個純粹的劍修?!?p> “那樣的人,才是我想象中的修士”
這幾日,不是沒有來找方舞雨麻煩的,可是,都被葉無鋒一劍劈落,葉無鋒讓方舞雨從旁觀摩,不是讓她習練他的劍招,而是讓她學會了解,真正的劍。
顏豐張了張嘴,在方舞雨期盼憧憬的眼光下,挫敗的發(fā)現自己居然無言以對,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了:“我就不行嗎?”
“?。俊?p> “你如果想要學劍法,或是其他任何的陣法,數術,煉丹,煉器,乃至于任何你能夠提出來想要學的東西,我教給你,不好嗎?”
好吧,顏豐不得不承認,這才是他大發(fā)雷霆的主要原因,琉璃明光劍如何,和他才沒有關系呢,甚至,他隱隱的討厭那把劍,可是,這不帶便顏豐愿意讓其他任何一個人,在方舞雨心中占據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顏豐能夠去看方舞雨的神識,雖然看不到一些方舞雨刻意隱藏的記憶,卻不妨礙,他看到了方舞雨的識海中,居然真的有那個葉無鋒揮劍的身影。
即便只是幻化出來的,當方舞雨的識海中出現第二個,除了他顏豐之外的靈時,顏豐已經瀕臨了爆發(fā)狀態(tài),只是一直在忍耐,現如今,他忍耐不下去了,才在方舞雨又一次和葉無鋒相談甚歡,甚至將琉璃明光劍再次主動送到葉無鋒手中,讓他感受劍的力量,讓他能夠幫助她洗去這把神劍之上蒙著的塵埃。
不可以!
不可以讓她記起來!
顏豐覺得腦子里有什么一閃即逝,快的他的眼睛在一瞬間閃過一抹銀芒,快的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出異樣。
“顏顏?顏顏?”
方舞雨輕輕用指尖碰了碰顏豐,顏豐猛地驚醒,他擺了擺手:“沒事,剛剛走神了”
“怎么會走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舞雨反而不放心了,顏豐現在這小小的肉身,歸根結底,其中最本源的東西還是那最初的一點分神元真,顏豐現在就是全身再炸開碎裂,也沒有他精神上出現問題還讓方舞雨擔心的。
“還不是因為你,不知道提防人,好了,既然你非要那么尊重那個老頭,我也先看著吧,等到你需要的時候,等到你吃了大虧的時候,就會知道了,我說出來的這些話,才是金玉良言!”
顏豐又躲入了乾元鼎中,方舞雨卻是一直覺得心神不寧的,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因為顏豐方才那莫名的走神。
她無法做什么,只能夠站在方才還吵吵鬧鬧的地方,專心的,練劍。
元神方面的事情,她不熟,而登仙門中相熟的這么幾個,方舞雨也不敢讓他們探查什么,顏豐,可是自稱魔君的存在,管他魔君是來自哪里,既然是魔,若是讓正道宗門知道的,那是要人人得而誅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