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不為我做主,居然還夸贊她,你是不是對這個丑女人有了什么心思!”
那邊舒云又要動手,被厲星河一個眼神,逼得恨恨地放下了手,到底想著自己不能夠在厲星河面前做出太過的樣子,只是看著方舞雨的眼神,卻是淬煉著毒汁的。
方舞雨也懶得理會舒云這樣的女人,說實話,從到這仙元大陸后,遇到的一個個女修士,不是心狠,就是狡詐,再不然就是刁蠻陰毒,一個賽一個的可怕,唯一還算好點的,也就是春雨門的秀兒了,卻也只是因為對方認為自己是能夠復蘇春雨門的人。
厲星河望著方舞雨的眼中是真切的贊賞,隨口與她談論了幾句修行上的問題,方舞雨也沒有驕傲,雖然厲星河只是半步金丹,還未曾邁入金丹,方舞雨她也自家知道自家事情,不論如何,終究比起從小生長仙元,一直修行的人,少了些見地,而且她的筑基期確實是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舒云最后恨恨地跳腳走了,臨走前放話說要讓自己的爹爹做主,厲星河眼中似乎閃過一抹不滿,方舞雨聽著對方還是比較客氣的語氣道:“師妹是我專門邀請來內(nèi)門的,我已經(jīng)讓王放為師妹準備了休息的地方,不知師妹是要先去休息一下,還是先去觀一觀其他人的實力?”
方舞雨選擇的自然是去看看其他人的實力了,她已經(jīng)找簡詢仔細了解過了這內(nèi)門幾個逼近核心弟子的很有影響力的精英弟子們舉辦的劍術賽事究竟是個什么章程,前三的獎勵,豐富的讓她丹田中的乾元鼎都跟著鼓動起來,那些獎勵在方舞雨眼中不是獎勵,是一股股充沛的元力,是一道道能夠幫助顏豐復生的元力。
那是幾座高臺,高臺之上,已經(jīng)有幾對在捉對廝殺了,說實話,能夠被精英弟子看重的代表,劍術都不差,方舞雨甚至還看到了那個方才在半道上襲擊自己的河洛言,只是他沒有上去和人廝殺罷了。
眼看著一個人一劍斬斷另外一人的胳膊,不像是同門,仿佛是仇人一般,方舞雨即便心中有些準備,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是不是害怕了?”
河洛言也看到了方舞雨,他走到方舞雨身邊,和方舞雨一起看著正中臺子上那捉對廝殺的最慘烈的一對,輕輕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雖然說幾位師兄各自都有推薦自己看好的人選,但是這劍術大賽的獎勵實在豐厚,內(nèi)門的長老們也是時時關注,聽說去年就有兩個拜在了內(nèi)門長老的名下,成了親傳弟子,畢竟不是每一個內(nèi)門弟子都有師承的,也不是每一個有師承的內(nèi)門弟子,都能夠成為親傳弟子,這樣子的好事,影響力自然是一年比一年擴大?!?p> 河洛言那一口白牙好像閃爍著鋒利的光芒:“組織劍術大賽的師兄有五位,每一位師兄手中都有五個名額,賽前,不禁止挑戰(zhàn)?!?p> 方舞雨轉眸,望著河洛言眼中滿滿的惡意,靜默了下:“所以說,是這位河師弟,要再來挑戰(zhàn)一次我的資格嗎?”
“什么河師弟?我是內(nèi)門弟子,你應該叫我?guī)熜郑∫膊粚?,你這樣一個螻蟻般的外門弟子,可還不配稱呼我為師兄呢?!?p> 河洛言面上惡意的笑收起,表情恢復了高傲暴躁:“方才在半路上,是我準備的不充分,本來想著過幾日再找你,既然你來了,那么,擇日不如撞日,我們不如就在臺上好好地比劃一下吧,看看厲師兄的眼光,究竟是不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出什么差錯!”
哐啷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方舞雨與河洛言向著一座剛剛比賽完沒了人的高臺沖去,兩個人的動作幾乎是相同的快速狠絕。
長劍攻敵,必救之處,只是轉眼間,方舞雨與河洛言已經(jīng)互相撞擊了無數(shù)招。
方舞雨面色凝重,因為她感覺自己全身的元力都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物質(zhì)禁錮在身體里面一般,揮劍之間雖然還是流暢自然,終究沒有了元力外放的威力。
想來這就是所謂的純粹劍法劍意比拼的意思了。
河洛言自然看出來方舞雨的不適應,唇角勾起惡意一笑,腳下一踩七星步,連連向著方舞雨頭頸,四肢都部位出劍,劍尖帶風,聲聲含雷。
“哎?你們看,那不是璇璣峰的河洛言師兄嗎?”
“那個和他比試的女子是誰?好高的劍術,居然能夠在河洛言師兄的劍下堅持那么久”
“我知道,那是方才王放師兄帶著過來的女子,聽說是厲師兄親自選的人,外門來的?!?p> “外門來的?又是外門那些土包子?本來還以為是什么人才呢,弄半天是外門進來的土鱉,河師兄,為我們內(nèi)門爭氣,快些打敗那個丑女人!”
“河師兄你可是我們內(nèi)門有名的劍術天才,快把那個女人打下去!”
在分別明了了臺上龍虎相爭的兩個人的身份之后,臺下的弟子便漸漸地聚了過來,且大部分人都是一邊倒地支持著河洛言,畢竟內(nèi)門從來看不起外門的。
他們加油吶喊,殊不知,那邊本來看似占據(jù)了上風的河洛言,卻是漸漸地,頭上冒了冷汗。
“怎么可能!”
方舞雨的劍法簡單,只是快狠準三個字,說到底也只是基礎劍法的融匯,看似摸到了劍道至簡的門檻,實則在河洛言看來,也還是不值得一提,每年那么多因為沒有辦法得到高深劍法而練習低階劍法的人,若是人人都能夠憑著苦練真的摸到劍道門檻,那劍道也太不值錢。
他是想著方舞雨有些本事,卻也僅止于此,在半路的時候他只是試探方舞雨的能力,沒有全力出手,難得這么快看到方舞雨主動出現(xiàn)在斗劍臺周邊。
河洛言本來便想著在斗劍臺上狠狠地挫敗她,正和他的心意,河洛言要讓方舞雨知道,厲星河手中的名額只能夠是他河洛言的,誰知道,方舞雨卻仿佛蒲柳一般,韌性十足,那本來只是簡單而橫沖直撞的劍法,隨著與他的戰(zhàn)斗,慢慢多了些不同的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