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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xué)大佬4歲半:姑奶奶她奶又甜

第18章 你好,安安

  安安驚喜地睜大眼睛,小跑著朝冉冉和沈定海的方向奔去。

  下一秒,她徑直從沈定海身體里穿過,像穿過無色無味的空氣。

  沈定海睜大眼睛,“這...”冉冉安慰他,“對安安來說,我們現(xiàn)在就像鬼魂一樣,她是看不見我們的?!?p>  小小的身影直奔門口,歡喜地跳起來,“媽媽你回來啦!”

  沈定海隨著冉冉的目光看去,只見門口站著一個溫柔的婦人,她滿臉笑意地將安安摟進(jìn)懷里,輕拍她的后背。

  母女倆手牽手將剛買的新鮮菜放好。

  安安蹬上小板凳上,站在水池前洗菜,窗外的爬山虎綠意盎然,風(fēng)一吹像在對她笑盈盈地招手。

  母親站在旁邊將洗好的菜切成塊或者絲,菜板上響起的噔噔聲就是家的聲音。

  嗞啦一聲,備好的菜滑入鍋中,煙氣升起,狹小的家里沒有抽煙機,安安被嗆得冒出眼淚,還不停對媽媽比著大拇指。

  “好香好香,現(xiàn)在就想吃到!”

  說完她便像小饞貓一樣,伸出小手要去捻鍋里的菜。

  媽媽溫柔地拍掉她的手,對她搖搖頭,示意還不能吃。

  歲月靜好,時光安然,沈定??粗蛔杂X露出笑意。

  很快,媽媽炒好兩個菜,一葷一素,剛剛好夠安安和她吃完,安安吃下碗里最后一口大米飯,胃里發(fā)出咕嘟的聲音。

  媽媽比著手勢:安安沒有吃飽嗎?

  安安捂住小肚子,果斷搖搖頭,“吃飽啦,安安一直都是這個飯量?!?p>  沈定海面上浮現(xiàn)不贊同,“小孩子的飯量會隨著年紀(jì)增長越來越大,怎么可能一直都是一個飯量?!?p>  “安安沒有說實話?!?p>  冉冉聽了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二侄子說的沒錯,冉冉的飯量就是越來越大的?!?p>  沈定海眼中出現(xiàn)陰霾,“所以一切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美好,貧窮就是隱藏在這個家庭上空的陰云?!?p>  “隨時可能對冉冉和她媽媽降下雷暴。”

  畫面一轉(zhuǎn),窗外的天空烏云密布,爬山虎被瓢潑大雨打得直不起身子。

  安安躺在狹小的床上,整張臉燒得通紅,額頭上卻沒有一絲汗意。

  沈定海皺起眉頭,“這樣很不好,成年人長時間發(fā)燒都對大腦有損害,更何況是還在發(fā)育的小孩子!”

  “而且得出汗才能退燒,安安的情況很危險!”

  他說著就要走上前去,卻被急急忙忙跑進(jìn)房間的母親徑直穿過身體。

  冉冉看向沈定海,“二侄子,我們只是旁觀者,沒法給安安提供幫助。”

  “而且你忘了嗎?現(xiàn)在在我們眼前發(fā)生的,是過去的事,過去無法改變。”

  沈定海的動作一怔,他看入神竟忘了......

  安安已經(jīng)死了,這孩子的悲劇已成定局。

  沈定海忽然喪失了繼續(xù)看下去的勇氣。

  房間里,母親跌坐在床邊,急急對著慢慢悠悠走進(jìn)門的男人打著手語:

  救救她!救救她!求求你!

  母親一遍又一遍重復(fù)著這三個手勢,男人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知道了!真沒想到一個啞巴婆娘還能這么煩人!”

  沈定海氣得攥緊拳頭,像是在給某個罪人判刑一樣,“這就是那個男人?”

  冉冉點點頭,“就是他?!?p>  “安安的媽媽選錯了!這個男人并不善良,他愿意救安安完全是因為有所圖?!?p>  沈定海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

  冉冉一直盯著安安的媽媽,難以移開視線。

  “二侄子,我們是旁觀者,所以才看得清楚?!?p>  冉冉垂下眼睫,“對于急著救安安的安安媽媽來說,這個男人是救命稻草,是大恩人?!?p>  “她只是一個想救孩子的母親而已,她沒有做錯,錯的一直都是惡人?!?p>  沈定海嘆息一聲。

  隨著這聲嘆息落下,眼前的景象發(fā)生變化。

  原本獨屬于母女倆的小天地有了第三個人的加入,像原本正確的五線譜被插進(jìn)一個不和諧的音符。

  優(yōu)雅動聽的音樂中混進(jìn)一聲突兀的噪音。

  安安從高燒中緩過來,每天的陽光仍舊會照在翠綠的爬山虎上,只是她臉上卻沒有了當(dāng)初的笑顏。

  她能跑能動,但絕對稱不上健康。

  她沉默著走進(jìn)房間,像原來一樣將買來的菜放好、洗凈、切盤,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完成。

  她身邊沒有了當(dāng)初牽住她手的那個小小身影。

  年幼的安安無法理解母親的沉默,她看著她,身上的痛化作眼里的恨,仇恨在幼小的心靈里生根發(fā)芽。

  只是她不知道,一言不發(fā)的母親,身上有著比她更嚴(yán)重的傷痕。

  沈定海氣得渾身發(fā)抖,想發(fā)泄卻無法做到,“都是那個人渣的錯!她們招來了一個魔鬼!”

  冉冉看著,眼里滿是落寞,“安安和母親以為迎來了一場救贖,但其實等來的是比魔鬼更可怕的存在?!?p>  下一秒,場景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家里原本還算值錢的家具都消失不見,隨處可見空蕩蕩的酒瓶,男人酣醉在榻上,安安躡手躡腳地接近他。

  只是還未真正靠近,面前怪物一般的男人就猛然睜開眼睛,他眼里根本沒有絲毫醉意。

  冰冷的眼神像鋒利的刀刃閃著寒光。

  “小雜種,果然是你偷老子的錢!想死就直說,老子我成全你!”

  恐懼瞬間攫住安安,讓她動彈不得,她驚恐出聲:“那是媽媽攢給我上學(xué)的!不是你的買酒錢!”

  媽媽趕回家時,安安只剩下半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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