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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校群里說一聲,學(xué)校一半以上的女生都可以陪你訓(xùn)練到天亮?!贬顭o情的拆穿了他。
“可我就想要你陪我。”說完,霍燃又補(bǔ)充一句:“訓(xùn)練可以不用上晚自習(xí),你真的不去嗎?”
聽到這,岑念動搖了。
即使她是一個成績優(yōu)異的三好學(xué)生,但這并不妨礙她討厭學(xué)習(xí)這個事實。
況且她上一世已經(jīng)上過三年高中了,這一世……還是偷懶吧,畢竟晚自習(xí)枯燥又無趣,而且現(xiàn)在還是跟路安媛做同桌,著實是不太想待下去。
分析完利弊,岑念假裝嘆氣一聲:“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去?!?p> 接下來的幾天,一到上晚自習(xí),岑念便用著訓(xùn)練的借口逃課。
每次看見班主任爽快的批假,岑念都覺得她要是不拿獎都有些對不起老師的信任。
這一晚,岑念照常帶著一大堆零食坐在跑道旁看著霍燃穿著背心在操場跑了一圈又一圈。
霍燃休息的片刻,岑念忍不住開口問:“你體育這么好,怎么不試試體考去考大學(xué)???”
霍燃喘著氣喝了一大口水,接著答:“到時候?qū)I(yè)會受限,而且應(yīng)該挺難就業(yè)的?!?p> 岑念撇了撇嘴,頗為憤憤不平道:“你還難就業(yè),你一畢業(yè)就可以繼承家業(yè)好吧!”
就算霍燃一輩子不工作,都可以過得錦衣玉食。
聞言,霍燃眉頭一挑:“好像也確實是這么個理……”,接著又問:“你以后想學(xué)什么專業(yè)?”
岑念想了許久,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會選師范類的吧,感覺教書育人也不錯?!?p> 語音落,霍燃便忍不住笑了:“就你?去教小學(xué)生嗎?”
岑念一聽,不樂意了:“你什么意思啊,我成績這么好,肯定是去教高中?!?p> “是嗎?”
“不然呢?”
“那你……先拿我練練手唄,多管管我,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多開導(dǎo)開導(dǎo)我,怎么樣?”
“算了吧……不教了?!?p> 她以后要是遇上霍燃這種學(xué)生,估計得被逼瘋。
不學(xué)無術(shù)就算了,還成天惹事,偏偏還罵不得,畢竟人家家世顯赫。
“行行行,我繼續(xù)跑步去了,你就吃你的吧。”
“能吃是福?!?p> 上一世她一直勤儉節(jié)約,連自己喜歡的零食都很少買,好不容易跟路安媛來了個互換身體做千金大小姐,后面還破產(chǎn)落得個自身難保。
這一世她得好好享受生活,說不定哪一天路家就倒閉了。
想到這……岑念動作一頓。
反正路家遲早都要破產(chǎn)的,她為何不現(xiàn)在存錢呢?
但是存錢肯定不能存在路安媛辦的銀行卡里,到時候肯定會被路海平卷走。
岑念靈機(jī)一動,目光落在了在訓(xùn)練跑步的霍燃身上。
目前為止,她能稍微信任和依靠的人,好像只有他。
岑念正想著可以把哪些東西賣出去時,電話響了。
拿出一看,是她外婆打過來的。
她交換身體后倒是忘記跟她外婆聯(lián)系了。
“喂,怎么了外婆?”岑念柔聲接聽。
雖然岑念跟路安媛的聲音不太像,但總歸是在電話里,而且老人家聽力不太好,自然沒有聽出來。
“沒什么,外婆就是問問你在學(xué)校過得怎么樣,有沒有遇到什么麻煩。”
聽見電話那頭慈祥的聲音,岑念心中一暖:“我過得很好,你呢,最近身體還好嗎,舅舅沒有去賭博了吧?”
“我身體好著呢,你舅舅現(xiàn)在在超市搬運(yùn)貨物,最近都沒有去打牌了?!?p> “那就好?!?p> “念念,你今年過年會回家嗎?去年你就沒回家?!?p> “這個啊……”岑念陷入了沉思,倘若她跟路安媛沒有將身體交換回來,肯定是不能回家的。
想到這,岑念鼻子有些發(fā)酸,輕聲答:“我要是有空肯定會回家的,如果回不了過年我就給你寄禮物?!?p> “你這孩子,家里現(xiàn)在又沒有那么拮據(jù),怎么連過年都不回呢,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們也不放心,你要是不回來,那我跟你舅舅可就要過去找你了?!?p> “不說了不說了,外婆我還要上課?!?p> 說完,岑念便連忙掛了電話。
她不能讓路安媛接近她的家人,更不能讓路安媛再次傷害他們。
“想什么呢,幫我件事唄?!?p> 霍燃跑完幾圈回來,在岑念面前揮了揮手。
岑念回過神問:“啊……什么事?”
“幫我去體育器材室拿一下我的書包,我再跑兩圈就回去了?!?p> “好處呢?”
“你想要什么?”霍燃笑著問她。
岑念答:“幫我存錢?!?p> “什么意思?”霍燃不解的問。
岑念耐心解釋道:“就是從今天開始,我把我的錢存在你那里,等我要用了你再拿給我,可以嗎?”
霍燃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存錢做什么?”
岑念抿了抿唇:“保密。”
霍燃頂了頂腮,調(diào)侃道:“你就不怕我卷錢跑路?”
岑念倒是被他這個提問逗笑了:“你,卷錢?!你缺錢嗎?更何況……你不是那種人?!?p> 聞言,霍燃倒是開心了,彎下腰湊近過來開口:“這么信任我,你喜歡我嗎?”
岑念下意識往后靠了靠,對他的厚臉皮有些無語:“自戀狂?!?p> 語畢,岑念便起身朝著體育器材室跑去。
看著她慌亂離開的背影,霍燃笑著輕嘖一聲,還是一如既往不經(jīng)逗。
體育器材室里沒人,岑念打開燈,往里巡視了一圈也沒見著霍燃的書包。
無奈之下岑念只好打電話給霍燃。
一接通,霍燃便不正經(jīng)開口:“剛離開就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還是要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岑念翻了個白眼,好氣沒氣問:“你書包放哪里的?”
“原來不是想我啊……還真有點(diǎn)失望?!?p> 岑念:“……”
“你往里走,里面有一個小房間,那是我專門的休息室,書包就放那屋里的?!?p> “知道了?!?p> 岑念不再多說一句話,立馬掛了電話。
找到霍燃所說的小房間,岑念推門而入。
里面雖然小,但布置倒是豪華,連電視,床,飲水機(jī)都有。
不愧是有錢人,學(xué)校跟自己家似的。
正當(dāng)岑念準(zhǔn)備拿起書包便走時,被墻上的一幅畫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