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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太后拿穩(wěn)強國劇本

穿成太后拿穩(wěn)強國劇本

微微安若素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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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10-19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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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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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皇上駕崩

  不知不覺初秋時節(jié)到來,比不上夏時萬物的一片絢爛,大概是知道放肆展示自己的舞臺快要謝幕,氣氛是無比的沉甸,透露著不甘的掙扎,作著最后的反抗。

  梁夢此時的境況正如不甘的夏一樣,這已是她在這個時代的第三個月了,可梁夢還是覺得這就像是一場夢,只要夢醒,她就不是在這個被叫做大金皇朝的地方,而是在她心心念念的現(xiàn)代社會;不是這個已經(jīng)30歲的大金皇朝拓跋族皇后,而是那個芳齡24歲的朝九晚五打工的梁夢。

  三個月前,梁夢像往常一樣下班,在過馬路時,聽到汽車刺耳的喇叭聲,等她反應過來需要躲避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身體已經(jīng)騰空,進行了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之后,發(fā)出悶哼聲降落在地,恐懼、痛苦充斥著每條神經(jīng),求生的本能蔓延全身,也沒能阻止意識的離開,等到醒來,她已經(jīng)在這具身體前主人的床上了。

  那樣嚴重的撞擊,梁夢想現(xiàn)代社會的她可能已經(jīng)不復存在,即使心里再多不愿意的留在這里,也無法改變現(xiàn)實,梁夢努力地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據(jù)丫鬟說她是聽到前線打敗仗擔心皇上的安危才病倒的,睡了一天一夜。幸運的是她沒有因為不是這具身體的原主,而失去這個時代的記憶。

  這個大陸不同于現(xiàn)代社會的大陸,這個大陸共有五個皇朝,大陸的周圍是無盡的海洋,根據(jù)這具身體的記憶,根本沒有見過來自大陸之外的人。

  這具身體所在的皇朝是大金皇朝,大金皇朝是一個新興的創(chuàng)業(yè)皇朝,在第一位帝王軒轅嘉允統(tǒng)一整個部落并改名為大金王朝后,取得了和落日皇朝,拓跋部落,寒氏部落四足鼎立的局面,然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俎。

  現(xiàn)在在位的是大金皇朝的第二任帝王--軒轅帝谷,已是天命之年,在他的無數(shù)次戰(zhàn)場廝殺后,寒式部落、拓跋部落均為其馬首是瞻,大金王朝也再次更名為大金皇朝,但不斷攀登的皇朝也遇到了它生命中的第一次阻礙--王淵,落日皇朝的大將軍,在數(shù)次與王淵的大戰(zhàn)中屢屢受挫,以致大金皇朝陷入低沉的氣壓之中。

  “娘娘,娘娘......”丫鬟慌張的叫喊聲將梁夢從沉浸的思索中抽離出來。

  “怎么了,紅玉。”梁夢想紅玉大概真的有什么急事,使得紅玉把莊重的禮儀拋之腦后。

  紅玉是原主的陪嫁丫鬟,是最了解原主的人,也是原主最信任的人。

  卻是梁夢重點防范的人,紅玉太了解原主了,不能讓紅玉看出不同,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像原主,為了不被人當作瘋子、怪物,梁夢努力的接受著、學習著,融入著這個時代的一切。

  但梁夢真的很害怕自己不再是真正的梁夢。

  “娘娘,剛才張公公身邊的小福子來報,說皇上暈過去了,請娘娘過去?!奔t玉驚慌的回答著。

  張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沒有人敢得罪他。

  暈過去,開什么玩笑,雖然不是她認識的古代,但也是古代呀,醫(yī)療技術(shù)不發(fā)達,人均壽命四十歲的古代,這大金皇朝的第二任皇帝已經(jīng)五十歲了,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那就可能是生命的逝去,沒等紅玉說完她便急匆匆朝皇上所在方向而去。

  “娘娘,您慢點,等等奴婢呀?!奔t玉再一次被皇后娘娘不守規(guī)矩的模樣給嚇到,皇后娘娘自從醒過來后時而莊重有禮,時而驚世駭俗,但主子就是主子,不論她如何。

  皇上五十歲,而這具身體才三十歲,梁夢所在身體的原主不是皇上的發(fā)妻,她是皇上的繼后,上一任皇后和她都是拓跋族人。

  梁夢想著,在這個時代,要一個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非常搞笑的事情,這個時代可沒有這種概念,這個時代是男性掌握著經(jīng)濟大權(quán),社會資源,女性有且只有依附于男性生存這一條路可以活下去,女性就是男性的附庸之物,男尊女卑,男性可以三妻四妾,多子多福,女性必須從一而終,這個時代根本沒有愛情,有的只是利益聯(lián)合的工具--婚姻。

  很快梁夢就來到皇帝寢宮?!芭牛o皇后娘娘請安”。張公公恭敬的對她行禮?!罢埰穑瑥埞憬o本宮講講皇上為何會如此?!?p>  “是,奴才遵旨,皇上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合眼,就在皇上專心研究對敵之策時就-就-就暈了過去。”說完,張公公眼淚便溢出眼眶。

  寢殿里異常安靜,太醫(yī)在專心為皇上診脈,臉色異常凝重,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屏住了呼吸。

  這可能就是現(xiàn)代的中風,心里這樣猜測著,太醫(yī)診完脈恭敬的向梁夢匯報著:“皇上此為卒中,另外皇上身體常年征戰(zhàn),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已是油盡燈枯,無力回天之勢。”說完之后,雙膝跪地。等待著可能到來的狂風暴雨。

  對于太醫(yī)的話即使心里有過準備,但此時聽到這種無力回天的回答也是震驚彷徨。

  “太醫(yī)快快請起?!睂τ谒麄儎硬粍泳凸虻姆饨ü糯枷胨餐o奈,為了顯得不與原主太過不同她也慢慢的適應起來。

  “太醫(yī)請如實相告,皇上所剩多少時間。”梁夢仔細的注視著太醫(yī)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以確保他所說沒有任何謊言。

  “微臣惶恐,皇上最多有一個月的光景?!闭f完太醫(yī)便又一次跪下。

  “太醫(yī),快快請起,還請?zhí)t(yī)能夠守口如瓶,不讓消息透漏半分?!绷簤魪囊婚_始的震驚中已經(jīng)平復下來,這才注意到此時屋內(nèi)除了太醫(yī)和她之外再無他人,張公公果然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

  “微臣定當守口如瓶。”太醫(yī)慢慢退出。

  屋子里此時只剩下她和皇上,梁夢努力的使自己平靜,只有冷靜才可能使人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是的,皇上的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皇權(quán)能否平穩(wěn)過渡,皇權(quán)若是不能平穩(wěn)過渡,對于這個創(chuàng)業(yè)皇朝將會是最致命的打擊。

  作為皇后,皇權(quán)落在誰手里將決定著自己的生命,此時的她不停的搜索著原主的記憶,努力的回想著這個皇朝是如何進行皇位過渡的。

  在梁夢所在的時代,為了防止皇權(quán)過渡時爭斗的慘烈,形成了以犧牲繼承者能力,導致之后的繼承者一代不如一代進而導致江山一步步衰落的嫡長子繼承制。

  但這個皇朝并沒有立太子的傳統(tǒng),在原主的記憶里,第一任大金王朝的帝王軒轅嘉允將兵權(quán)分給了4個人先皇第八子皇上--軒轅帝谷、先皇第二子恭親王軒轅帝兵、先皇第三子英親王軒轅帝恒、皇上的堂兄禮親王軒轅帝杰。軒轅嘉禮作為先皇的弟弟在與第一任帝王軒轅嘉允爭奪皇位時被殺,但先皇依然把兵權(quán)分給了他的兒子禮親王軒轅帝杰。由四位掌握兵權(quán)對先皇負責。

  皇上僅僅是名義上的皇上,實際是由四人對大金皇朝的所有事務(wù)進行商討決定,這確實非常的民主,但是這也在行軍打仗中存在非常致命的缺點,在作戰(zhàn)中只有高效的命令才可以攻破敵軍,智慧的帝王總是知道自己會如何做。

  皇上軒轅帝谷進行了一場悄無聲息的皇權(quán)爭奪,最終先皇第三子英親王軒轅帝恒死亡,先皇第二子軒轅帝兵失敗而賦閑在家。

  之后將兵權(quán)分成七份,皇上軒轅帝谷掌握兩成兵力,皇上的第一個兒子大皇子景親王軒轅恒祿,皇上的堂兄禮親王軒轅帝杰,先皇第二子恭親王軒轅帝兵的兒子怡郡王軒轅恒果和孫子軒轅胤禛,先皇第十子肅親王軒轅帝梓,先皇第十三子勇親王軒轅帝熙分別掌握一份兵力,在這個武力決定話語權(quán)的時代,皇上自己最終掌握了話語決定權(quán)。

  如果這樣的話,大皇子景親王取得皇位對梁夢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作為皇后,在這一個母憑子貴的時代里,她并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十歲的女兒。

  作為一個現(xiàn)代的人的靈魂對重男輕女,早婚早育表示深深不滿,遲早一天,會將這時代改變,但現(xiàn)在要服從現(xiàn)實,先茍著點吧。

  若景親王大皇子登上皇位,她就會是太后,而其他人登上皇位等待她的就可能是屠刀;先皇第三子英親王,先皇第十子肅親王,先皇第十三子勇親王是一母同胞,殺兄之仇豈能咽下去;而先皇第二子恭親王在皇權(quán)爭奪戰(zhàn)中失敗而賦閑在家,對皇上心存不滿;

  所以由他們掌握的四份兵力不會支持梁夢的,相反他們可能成為同盟,反過來將尖刀指向她,她咋就這么倒霉,是皇上的遺孀呀。

  景親王大皇子,皇上的堂兄禮親王,再加上皇上的兩成兵力可以與他們抗衡。

  努力回憶著原主的記憶,景親王大皇子為人勇猛,但是一位優(yōu)秀的君主不僅僅需要勇猛更需要智慧,顯然他不夠服眾;肅親王老十軍功赫赫、也夠有智慧但為人更加陰險,不能夠讓屬下臣服。

  要如何讓皇上的堂兄禮親王支持大皇子景親王呢,怎樣可以讓先皇第二子恭親王保持中立呢。

  梁夢焦急的在殿里來回走動著、思索著。

  “皇--后--”虛弱的聲音傳入梁夢的耳朵,循著聲音看去,皇上已經(jīng)醒了。

  粗獷的身體在暈倒之后顯得多么的老態(tài)龍鐘,他掙扎著想從床上下來,但身體的力氣不足以支持他這么做,但他依然不停的嘗試。

  梁夢想也許來自帝王的驕傲不允許他低下高貴的頭顱,但強大如帝王也不得不面對自己的虛弱,見此情形,連忙走過去制止他的動作。

  “皇上,您現(xiàn)在應該好好躺著,莫要下床?!被噬喜怕捏w力不支的躺下去,這么一代梟雄也許也難適應自己如此虛弱,想要拼命擺脫身體的桎梏。

  “朕暈倒的消息可有封鎖。”皇上雖然虛弱,但仍然散發(fā)著上位者的氣息。

  “臣妾已經(jīng)封鎖消息。”梁夢信誓旦旦的說道。

  “娘娘,娘娘。”梁夢轉(zhuǎn)頭向張公公看去,張公公腳步慌忙的從宮殿外進入,在看到皇上蘇醒后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跪地“皇上饒命,饒恕奴才的失禮?!?p>  “起來吧,發(fā)生什么事了,讓你如此驚慌?!被噬咸撊醯拈_口。

  “是各位王爺來了,說擔心陛下身體,特進宮看望。”張公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完。

  “皇上,臣妾已經(jīng)下令封鎖了消息,怎會如此?!边B忙學著張公公的模樣,不熟練地跪倒在床前。

  這打臉來的也太快了吧。

  “都起來吧,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p>  “謝皇上?!?p>  “謝皇上?!?p>  “伺候朕更衣,朕出去應對他們。”

  “皇上不可,您的身體......”梁夢努力保持和原主一樣。

  “朕若不出去他們不會罷休。”

  “讓臣妾先出去應付他們。”見皇帝執(zhí)意出去,梁夢說道。

  “臣弟、臣兄、兒臣,見過皇后、母后。”眾人紛紛行禮。

  “免禮?!边@是來到這個世界與他們第一次的相遇。

  這個胡子發(fā)白臉上爬滿皺紋,卻依然掩蓋不了他溫文爾雅氣質(zhì)的,應該就是先皇第二子恭親王,他此刻的眼睛里滿是猶豫。

  “誰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內(nèi)心一直在徘徊,在得知皇上暈倒的一瞬間就在思索著,假若消息是真的,自己該支持誰,自己應該支持肅親王十弟,畢竟和皇上在皇權(quán)爭奪中失敗,內(nèi)心有著怨氣,但這太過冒險,不可不可,自己已經(jīng)六十歲了經(jīng)歷太多次皇權(quán)爭奪的殘酷還是小心為上,不可把所有的注都壓在一起?!惫вH王想著。

  “母后,父皇身體如何?!?p>  這個滿眼都是關(guān)懷之色的正直真誠的人應該就是大皇子景親王。

  “此刻的他內(nèi)心無比希望自己敬愛的父皇身體沒事,可作為大皇子不得不思考奪權(quán)的那一天,年齡、身份、軍功自己都有,讀書不是自己的強項,可是他不能放棄這皇位呀,自己的兵再加上父皇的就是三成兵力,他也有一戰(zhàn)之力,而最大的敵人十皇叔肅親王擁有兩成兵力,不知道其他人會如何站隊。”景親王心里想到。

  “是呀,皇后娘娘該向我們交代一下。”這個沒有絲毫尊重,言語隨便的該是先皇十三子勇親王。

  “臣弟驚聞皇兄身體不適,特來慰問,還望皇嫂告知臣弟。”這位說話讓人如沐春風,但眼睛里無時無刻不透露著精明的人應該就是先皇第十子肅親王了。

  “皇后娘娘,出來應對我們,表情帶著推脫猶疑之意,想來皇上該是身體病的嚴重?!泵C親王內(nèi)心計算著,考慮著。

  最后一言未發(fā)的粗獷漢子應該就是皇上的堂兄禮親王了,看上去憨厚老實,能夠得到皇上給予的兵力想來他并不向表面上一樣簡單。

  “在他得到消息的一刻便打定主意支持大皇子,大皇子雖然智勇不夠,但這對自己來說是好處,可要是肅親王的話,肅親王此人陰險,絕不可能讓他登位,恭親王此人猶豫不決,擅長臨時變卦,不過不足畏懼,若恭親王站在肅親王陣營,也會是兩足并立。”想到此嘴角也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

  “皇上此刻正在休息還請諸位王爺勿要打擾。”

  “休息,皇上不是暈倒了嗎,到底嚴不嚴重,只要皇后娘娘告訴咱們,咱們馬上回去。”先皇十三子勇親王道。

  “放肆,皇上此刻只是在休息,爾等就如此藐視皇上?!?p>  此時的肅親王老十朝著勇親王老十三使了一個眼色,十三弟就開始不管不顧的向著門口沖來,“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大膽,快點攔住這個人?!贝颐Ψ愿廊说茸柚顾^續(xù)往前。

  就在老十三破門而入之時,一抹明黃色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老十三沖擊的動作僵直在原地。

  “大膽?!眮碜陨衔徽叩耐横尫懦鰜怼?p>  老十三迅速的跪下“皇兄息怒,臣弟只是太過關(guān)心,而亂了章法,請皇兄恕罪?!?p>  眾人見到一如往日挺拔如松的皇上,也不禁對皇上的身體已是油盡燈枯的言論產(chǎn)生懷疑,眾人跪地“請皇上息怒?!?p>  梁夢站在距離皇上最近的地方,看見皇上的牙關(guān)緊咬,額上微微出現(xiàn)細汗,努力的表現(xiàn)出風輕云淡,這也許就是一個心系社稷的帝王的責任,在自己生命的末尾,將自己完全拋之腦后,時刻保持著政局的穩(wěn)定,保持著這個皇朝安然前行。

  “都下去吧,朕的身體康健,一時半會還不會有事,用不著大家一起來關(guān)心。”

  眾人惶恐,紛紛呼道:“不敢,不敢。”隨后眾人慢慢的退下。

  皇上轉(zhuǎn)身進屋,在梁夢即將碰到皇上時,皇上一個趔趄,她迅速的扶住,以防他摔倒。“幸好他們沒有注意到。”梁夢心里慶幸。

  月色灑向?qū)挻笸醺?,寂靜異常。

  “十哥,莫非皇上真的沒事,這想來想去太難為我了,要不就把給皇上診斷的太醫(yī)抓了,不信問不出來,何苦在這費勁巴拉的想?!庇掠H王老十三在王府花園的亭子里不停的踱步?!笆纾阍谙胧裁?,倒是說句話?!?p>  陷入沉思的肅親王老十絲毫沒有受到勇親王老十三的打擾,緩緩開口道,“難道你沒有注意到皇后的神情,沒有注意到今日的皇上略顯刻意,沒有注意到他們轉(zhuǎn)身離開時皇上沒有站穩(wěn)?!?p>  “十哥,你的意思是皇上病情嚴重是事實。”勇親王老十三略顯詫異,肅親王十弟微微點頭,兩人便相視一笑。

  “那明天可是皇上的生辰各部落前來賀壽,皇上會出席嗎?”勇親王老十三想不通的問。

  “他能不出席嗎?”。

  “哈哈哈,也是?!庇掠H王老十三自覺問了一個傻問題,憨笑道。

  “明天宴會我們要不停的灌皇上喝酒,多找?guī)讉€人不停的給皇上敬酒。”肅親王老十高深莫測的說道。

  “敬酒?!庇掠H王老十三不解的問道。

  “你難道忘了當初皇上是如何解決的三哥了嗎。”肅親王帶著憤恨道。

  “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三哥就是在喝酒之后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可惡的皇上,我們也要讓皇上感受下三哥的苦痛?!庇掠H王老十三懊惱的拍打自己的腦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讓皇上也感受三哥的痛苦。”肅親王說道。

  昏暗的燭光在房間里不停的燃燒,禮親王一邊喝著茶一邊思索著不同人的態(tài)度,一向細心如發(fā)的禮親王也意識到今日的皇上與往日不同,思索著皇上病情嚴重的概率有多大。

  “應該是了,應該是了,想來皇上的病情應該十分嚴重,肅親王老十軍功赫赫,又智慧過人,陰險狡詐,自己都能猜測出來,他會猜不出來嗎,以他的行事作風不可能不出手,對了,明天的萬壽節(jié),皇上不可能不出席,還有比這更好的出手時機嗎,他們一定會出手,他們?nèi)羰浅鍪?,我又該如何應對那。”不知不覺一壺茶已經(jīng)喝盡。

  黑暗的屋子里,在燭光的映襯下,一幅極盡功力的毛筆字在竹簡上不斷寫成,執(zhí)筆的人是恭親王,“祖父,皇上身體到底如何,快把人急死了?!睂O子軒轅胤禛焦急詢問道。

  “是啊,父親?!扁ね踯庌@恒果道。

  “皇上的身體沒事,不用擔心了,萬幸,萬幸自己不用做這艱難的抉擇?!?p>  景親王大皇子的書房里眾人圍坐在一起,喝著酒,商量道:“父皇身體無恙,總算可以放下心來。”

  皇上寢宮

  皇上已經(jīng)休息,短暫的站立已消耗完他的力氣,看著他緊閉雙眼躺在床上。

  梁夢思索著眾人剛才的神情,不由擔心:“以肅親王老十的睿智,他可能已經(jīng)猜到皇上病情的嚴重,那么依照他的性格他不會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明天就是皇上的壽辰,這可是個絕佳的時機,不知他會如何出擊?”

  第二天晚上,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夜,人群川流不息,宴會人聲鼎沸。

  梁夢與皇上共同乘坐著轎攆奔向萬壽節(jié),到達宴會時,皇上的妃子,皇子,公主,拓跋部落、寒式部落的使者、親王、大金的官員家屬......眾人全部跪拜,恭迎她和皇上的到來。

  她真的很惶恐,這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皇后的身份帶給她高高在上的感覺,她很害怕自己會沉迷。

  出現(xiàn)在眼前的第一道難關(guān)是登上這數(shù)米高的臺階,在眾人的注視下,她與皇上牽手一步一步邁向座位,即使她的手承擔皇上一部分力量,但他們依舊走的很慢很慢,皇上的額頭也開始冒汗,皇上憑借著他的意志完成了對于他的的考驗。

  目光瞥向肅親王老十、勇親王老十三,他們的表情透露出得意之色,這應該就是他們所出手了,這環(huán)節(jié)這么的符合常理,讓人無法去防守,無法拒絕。

  美妙的歌舞響起,不停的有人來給皇上獻上祝福之語和美酒,皇上被這祝福之語和美酒弄得徹底忘記自己的身體破敗不堪,他大聲的笑著,大口的喝著,完全不像是遲暮的老人。目光掃過十弟他得意的笑容更加肆無忌憚了。

  不好的預感充斥著梁夢,對,是喝酒,十弟的計謀就是喝酒,當她明白時,她已經(jīng)不再顧及皇上的權(quán)威,湊近皇上的耳邊訴說著不能喝酒,當平靜下來的皇上似乎也察覺到身體的不是,他似乎想到什么,隨后便吩咐道:“大家繼續(xù)狂歡,繼續(xù)大口的喝酒,朕向諸位告退了?!?p>  他們乘坐轎輦一起回了宮……諸位妃嬪緊隨其后離開了這個不屬于后宮女人的地方。

  宴會繼續(xù)著它的狂歡......

  在回宮的路上,皇上的臉色變得通紅,雙目緊閉,牙關(guān)緊咬,額上冒出一層冷汗,他已經(jīng)不能說話右側(cè)癱瘓動彈不得,梁夢吩咐人將皇上抬進寢殿里。

  “張公公麻煩您叫太醫(yī)來給皇上把下脈?!?p>  忽然他喉頭一動,梁夢意識到他要吐了,旋即吩咐人把盆子拿來,只聽“哇”地一聲,一口一口接著一口,酒氣充滿宮殿,帶著酸臭的味道,待到全部吐完這才拿來水給他喝下,使他舒服的恢復了一絲意識,但他的靈魂依舊受身體所束縛,不聽使喚,慢慢的再次陷入昏迷。

  很快太醫(yī)便來了,端詳著皇上的病態(tài),詢問具體的過程,才跪在皇上身邊切脈起來,不久之后,太醫(yī)大驚失色道:“皇上此時已是手指厥冷青紫,脈微欲絕,血氣已沖上“天庭”,陰陽隔絕,在沒有回天之力,還請娘娘恕罪”。

  梁夢意識到皇上即將迎來他生命的倒計時。她吩咐人將各宮娘娘,皇子傳喚來此,與皇上做最后的告別。

  眾人跪在床前,悲戚的哭著。

  最左邊的大皇子景親王:“父皇,帶著懊惱,為什么自己沒有看出您身體得嚴重。”

  嬌嫩如花的淑妃此刻也沒了往日的目中無人,此刻的悲切抑制不住,帶著惶恐,作為四妃之一,身居高位卻無子嗣,害怕著自己的未來。

  驕傲的德妃此刻哭泣的并沒有那么真實,眼底帶有狡黠的計算“我有著皇五子和皇九子,在皇上的十個兒子里,除了早夭的皇二子皇三子皇七子和母妃地位低下的皇四子皇六子,就只剩下大皇子皇五子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我可以登上太后的寶座嗎?”計算到最后竟有些許的笑容。

  皇十子的生母,一向溫厚的良妃,看著自己仰賴的丈夫即將離自己而去,看著自己年幼的兒子,對兒子是否可以做個悠閑的王爺,對未來的迷茫使她難過的哭泣起來。

  皇八子的生母,寒氏部落的公主賢妃,顯得那樣平靜,自己的兒子才年僅十二歲,上面還有大皇子,皇五子,根本不抱爭奪那個至高無上地位的期待,安然自得。

  “太醫(yī)可否讓皇上清醒,與大家做最后的告別。”梁夢向太醫(yī)說道。

  “是,奴才領(lǐng)命。”

  在太醫(yī)施針之后,皇上的雙眼慢慢睜開,一雙眼炯炯有神,用他的雙目掃過在場的任何一位,最終定在梁夢的身上,艱難的開口:“皇--后--,大金皇朝的未來就靠你了。”向梁夢伸出他猶如枯藤老樹的手。

  “臣妾不會讓皇上失望的?!绷簤粑兆』噬系氖郑鳛榈弁醯幕噬锨宄囊庾R到自己的死,對這個皇朝會產(chǎn)生什么,他帶著一個帝王的責任,帶著對于皇后的信任,將皇朝交給她,梁夢知道她不想辜負一代帝王的信任。

  為了自己,為了皇朝,梁夢開始意識到她的命運與大金皇朝在此刻連在了一起。她開始意識到本來只想成為觀眾去觀看這場權(quán)力的游戲的態(tài)度,已慢慢發(fā)生改變,現(xiàn)在的梁夢已身不由己,不允許她想要置身事外,就像她本不想來到這里一樣,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聽到她的答復,皇上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神已經(jīng)失去聚焦,身體也慢慢的失去力氣,一切似乎馬上停止,然后眼睛瞬間明亮,回光返照一般,大喊一聲“沖,殺……”然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個戎馬一生的帝王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他用一生的時間親手打造的王國,眼淚劃過梁夢的臉頰,哭嚎聲頓時響起。

微微安若素

王淵反過來讀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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