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費君離再去彩票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她以為夏雪再次不告而別,頓時心如刀絞,昏倒過去。
再次醒來的費君離發(fā)現(xiàn)江書語和夏雪都在床前。原來,有人發(fā)現(xiàn)暈倒的費君離,通過她的手機給緊急聯(lián)系人江書語打了電話。
江書語趕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彩票站大門緊閉,立馬明白了前因后果,這時候120也到了,她先幫忙把費君離送達了醫(yī)院,交了住院費,就去尋找夏雪。
原來,昨天晚上夏雪離開后,丈夫覺得自己失手傷了妻子,有些于心不忍,便想回店里幫忙。卻不料店門已經關了,妻子不知去向,因為夏雪手機沒電關了機,所以也打不通電話。
他本就是個疑心很重的人,這下更是不揣好鬼,等夏雪回家后又是一頓暴打,逼問她是不是找相好的去了。這次,夏雪被打得進了醫(yī)院。
得知前因后果的費君離十分懊惱,是自己給她惹了麻煩。
江書語早就和夏雪談了心,鼓勵她離婚,這樣的男人實在不值得。江書語把費君離這幾年的遭遇以及昏倒在彩票站的事情告訴了夏雪,夏雪崩潰大哭,她已經傷害過費君離一次,這一次,她終于決定勇敢面對。
夏雪和丈夫離了婚,不管以什么身份,她決定呆在費君離身邊陪著她。
忙完費君離和夏雪的事,江書語才抽出身來,這時候已經距離詹飛消失過去了26個小時。
剛準備下班離開的江書語遠遠看著有個人在門廳柱子后面躲著。他悄悄走過去,準備看看是誰在那搗鬼,原來是詹飛。
詹飛的臉色非常不好,在他的臉上,從來沒有看見過這么凝重的表情。
江書語心知肯定有事情發(fā)生了。她把詹飛拽到了一邊的廊架下面,密密麻麻的爬山虎正巧可以遮擋兩個人的身影。
“對不起,我昨天失約了,我家里發(fā)生了一些事,這段時間我就不來上班了,麻煩幫我休個長假?!闭诧w的語氣里有種說不出的自卑感,這和曾經自信陽光的詹大少爺完全不像一個人。
江書語有些著急:“詹飛,你聽我說,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們一起面對,你不要這樣子?!?p> “沒有人可以和我一起面對,對不起,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能說,如果為我好,就什么都別問了?!?p> “好,我不問,那你一定要冷靜處理,有問題隨時找我?!苯瓡Z知道她的逼問只會讓他更難受,所以便放詹飛離去了。
后來,有小道消息傳出,有人看見詹書記一家被J車帶走了。
江書語方才明白,消失的24小時詹飛去了哪里。此時的她無比心痛和擔憂。
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曾經人人敬著的詹書記,此時儼然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難怪,咱們東州富不起來,原來都塞自己腰包里了?!?p> “是啊,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老婆也跑不了,那些垃圾醫(yī)療器械都是她一手操辦的,肯定沒少撈好處。”
“畜生,該死!”
這些惡毒的字眼狠狠刺痛著詹飛的心。曾經那些人身前身后阿諛奉承,如今都恨不能一腳一腳把自己一家人踩死。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xiàn)實的讓人不寒而栗。
詹父和詹母判了。
失去了書記夫人和院長的身份,詹母在醫(yī)院的日子異常艱難,那些曾經被她訓斥過、處分過的手下都開始肆意報復。
“喲,這不是徐院長嗎,怎么現(xiàn)在還得親自坐診啊,多辱沒您這書記夫人的身份啊?!边@門診主任曾經因為給患者亂開藥被徐院長處分過,如今逮到這樣的機會哪能不耀武揚威一番。
一旁的患者聽到給自己問診的是曾經的書記夫人,“呸”了一口,問門診主任:“大夫,能幫我換個人看病嗎?我可不想讓TWF給我看病,萬一給我開個什么莫名其妙的檢查,開些可吃可不吃的藥怎么辦?我們普通老百姓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p> 多么可笑,多么諷刺啊。
詹飛在融媒體中心,也是受盡了白眼,曾經都把他捧著供著,如今雖然靠自己的實力爬上了攝像組組長的位置,但是仍舊有很多人覺得他是靠關系上位。
被他打過一拳的那個小伙子更是逮到了機會,打算好好出口惡氣:“再能啊,能不死他,沒了爹當靠山,什么也不是。還擱在拽呢,擺個臭臉給誰看啊?!?p> 在一旁幫忙調攝像機的詹飛自是聽得真真切切,氣得青筋暴起,幾欲爆發(fā)。
江書語輕輕握住了詹飛的胳膊,示意他忍耐。詹飛這才忍住了怒火。
“有本事嚼舌根,不如好好思考下,為什么今天的拍攝老是不過關。等你們有足夠能力的時候才有嘲諷別人的資格。當然,到那時候,你肯定不會再輕易去嘲笑別人,因為你會明白別人的成功不是從天而降。”那幾個人便不再敢說話。
“以后,如果還有人再亂嚼舌根,那就去環(huán)湖采風,什么時候學會冷靜了,什么時候再回來?!?p> 這冰天雪地的,誰愿意天天釘在湖邊啊,至此,便再也沒有人敢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