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反問
“大哥,麻煩您,我們想見白總管一面?!焙I徝嫔虾?,抬手功夫就把一個荷包塞入對方手里了。
荷包入手后,并不算很大,可手感卻很壓實(shí),而且對方相見的是白總管。
“只是見白總管?!?p> “是?!?p> “等著?!笔绦l(wèi)轉(zhuǎn)身,讓另一個人去傳話。
等了差不多一刻鐘,白鶴才過來。
海蓮當(dāng)即上前去,將她這次來意說明,第一就是請大夫,第二個則是見王爺。
白鶴神色為難:“我會去轉(zhuǎn)告,但是王爺態(tài)度如何,我也不太清楚?!?p> 雖然沒有得到準(zhǔn)話,但這也是很好的結(jié)果。
海蓮道了謝后,就拉著珊瑚回去等待。
*
房間里。
杜詩音靠著軟塌打盹,房間里少了炭火,也不冷,只是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卻讓她心底很是不安,也睡不踏實(shí)。
等到腳步聲過來,她立刻睜開了眼,就見白鶴帶著一個陌生男人進(jìn)來。
“參見王妃,王妃,這位是杏林堂的王大夫!”
杜詩音坐直了身體,給了站在一旁的海蓮一個眼神。
海蓮連忙順著杜詩音的話,讓王大夫起身,隨后請王大夫幫忙看診。
王大夫給杜詩音仔細(xì)檢查后,說了結(jié)果。
皮肉傷,脖子處的經(jīng)脈也受到了一定損傷,不過沒有傷及到骨頭。
他給留了藥膏后,又開了個藥方,外敷內(nèi)服。
另外又叮囑了一番,接下來半個月,盡量不說話,等喉嚨好了后再說。
等大夫走后,海蓮替杜詩音開口詢問:“白總管,不知王爺何時能夠過來?”
白鶴態(tài)度很是恭敬,可說出口的話卻不好:“王爺正在處理公務(wù)?!?p> 海蓮笑著,又給對方送了一個荷包。
可這次,白鶴卻擺手拒絕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信號。
送走白鶴后,海蓮便是性子穩(wěn)重,這會兒也有點(diǎn)惴惴不安了。
好在,廚房那邊不敢克扣王妃的藥,很快送過來。
等服侍王妃睡著后,海蓮當(dāng)即四處活動開,而隨著她和人接觸的越多,心底不安也就越多。
王爺這次似乎動真格了。
*
接下來幾日,杜詩音一直在養(yǎng)傷。
喝了幾天藥,她的嗓子也消腫了,只是說話聲音還有點(diǎn)嘶啞。
而李睿也一直不曾過來看望過她。
她也不著急,因?yàn)槿绻娴娜缢?,這會兒見面反而不太妥當(dāng)。
因?yàn)樗逆?zhèn)定自若,丫鬟們也能穩(wěn)得住。
只這天,她剛剛喝完湯藥,屋子里多了一個人。
杜詩音抬頭看去,就見李睿眼神黑沉沉的。
她心頭一動,當(dāng)即朝身旁伺候的人擺擺手,讓他們下去。
她站起身來,走到了對方跟前,福身見禮,聲音有些沙?。骸巴鯛?!”
李睿淡淡的恩了聲,走到旁邊坐了下來。
“坐?!?p> 杜詩音乖巧走到旁邊坐了下來。
李睿打量著面前的人,那母視線似乎要將她看透了。
杜詩音臉頰慢慢多了一些紅暈:“王爺為何這般看臣妾?”
李睿冷著臉:“杜詩音,別裝了?!?p> 杜詩音抬眸,眼神疑惑:“王爺這是何意?”
李睿冷哼了聲:“本王已經(jīng)知道你嫁進(jìn)來的真實(shí)目的!”
“你可真是對老九一片癡心,連自己的婚事都能作為籌碼。為了害死本王,甚至不惜以身試毒?!?p> 看杜詩音愣怔沒說話,他靠近一些,眼神銳利好似帶著刀子:“怎么,被本王說中了,說不出話來了?”
杜詩音眸子迅速積攢了水汽。
看到杜詩音的模樣,李睿的臉色越發(fā)陰沉了:“收起你的眼淚,本王可不是那些被你糊弄的蠢貨!”
杜詩音強(qiáng)忍淚水,可水汽也怎么也驅(qū)散不了:“王爺,臣妾沒想糊弄您!臣妾只是委屈?!?p> “你委屈?你委屈什么?本王還沒委屈呢!”李睿猛地一拍桌子,因?yàn)榱馓?,直接將紅木桌子給拍碎了。
杜詩音立刻抬起頭來,一把抓住了李睿的手:“王爺,您生氣便生氣,作何如此,手都破了?!?p> 她趕忙站起身,想去拿藥膏。
下一瞬,卻被李??圩×耸滞?。
男人冷著臉說:“收起你虛偽的關(guān)心!本王不需要你這般假惺惺!”
手腕上的疼痛,讓杜詩音眉心都皺了起來,可她卻沒有喊疼:“王爺說臣妾要害您,可有證據(jù)?”
李睿冷哼:“冥頑不靈!”
杜詩音下巴微微抬起,神色倔強(qiáng):“臣妾做過的事情,臣妾自然會認(rèn)??沙兼獩]做過的事情,就算王爺掐死臣妾,臣妾也不會認(rèn)的?!?p> “你!”李睿瞳孔微縮,想起不久之前,他差點(diǎn)掐死對方的動作。
當(dāng)時他剛醒來,無比的生氣,看到對方蒼白得沒什么血色的面色,又開始忍不住心疼。
心疼之后,就是氣惱。
這女人都要謀害他了,可他卻依然舍不得傷害對方。
這種種矛盾的情緒,不斷在他心底積攢。
讓他在把事情調(diào)理完后,他第一時間過來了。
杜詩音:“王爺,臣妾何時害你的?”
李睿冷著一張臉:“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本王也無需給你留面子了。新婚前,你在自己身上下了紅顏枯骨毒藥,我有沒有說錯?”
杜詩音沉默了下:“王爺沒有說錯?!?p> “新婚夜,你還見了李旻,是也不是?”
杜詩音:“是?!?p> 李睿咬牙切齒:“你都已承認(rèn)這般做了,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杜詩音抬眼,眸色很堅(jiān)定:“王爺你問了臣妾兩個問題,那臣妾也有兩個問題?!?p> “說?!崩铑m淅涞模恼f,我看你怎么編造。
杜詩音語氣平靜的問:“王爺,你中毒了嗎?”
李睿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杜詩音漸漸委屈了起來:“只說下毒這個事情,如果你是我,并且打算用紅顏枯骨毒害對方,那你會千方百計(jì)推脫圓房一事嗎?”
“不管因?yàn)槭裁?,推脫圓房,必定會讓您心生疑惑。兩人之間疑惑重重,您說,我之后還能用紅顏枯骨給您下毒么?”
畢竟想要用紅顏枯骨這種毒,唯有一種方法才能將毒轉(zhuǎn)移過去。
“您說我想害你,又為何做出這樣的事情,平白讓我的行動增加難度?”
杜詩音打量著對方神色,又說:“王爺,新婚那一天,我是新娘子,頭頂蓋頭,被送到新房后,李旻進(jìn)入新房,李旻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