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的海城,很多人悄然入睡,但還有一部分人依舊未眠。
“當(dāng)時小七跟我說又多了一個人愛他的時候,我差點訂機票飛回去!”吳羌在視頻那邊喊道,接近暴走狀態(tài)。
“至于嗎?”謝子默點了根煙。
吳羌稍稍平復(fù)了一下當(dāng)時的心情:“當(dāng)然至于,我以為憑空多了個情敵,沒想到是小七多個了姐,我也跟著多了個姐。”
視頻中的謝子默叼著煙,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的,這態(tài)度讓吳羌及其不爽。
“謝大公子,”吳羌說道,“我跟你介紹來的徐渺,一下從老板跟員工成了姐跟弟...弟夫,我以后見了她還要跟著小七喊一聲姐,對此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
謝子默聽到這,看著屏幕中的吳羌笑了笑:“多好,這樣你不在的時候,徐渺也能照顧好小七,肯定能讓他長胖好幾斤?!?p> 吳羌想了想,覺得謝子默說的也有道理:“行吧,那就不追究你的間接責(zé)任了?!?p> “你敢追究我,我轉(zhuǎn)手就把你店賣了?!敝x子默威脅道。
“行行行,”吳羌也是服了他,“那說說你吧,你今晚整這么一出,堪比電影情節(jié)??!”
“你人都不在海城,這么快就傳到你耳朵里了,小七跟你說的?”謝子默問。
吳羌這就有些看不起謝子默了:“你封鎖市中心,開車攔截向嘉逸的事,在咱們?nèi)ψ永锒颊ㄩ_鍋了好嗎,你倒是兩耳不聞窗外事,清閑的很?!?p> 謝子默緩緩?fù)鲁鰺熑Γ聊恢兴哪標(biāo)查g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不是什么大事?!敝x子默淡然的說。
有時候吳羌是真佩服謝子默這淡定勁,他原本以為自己就夠佛系得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佛的。
“這還不是什么大事,”吳羌繼續(xù)說,“你要是堵的是別人就算了,這位爺可是向嘉逸。”
當(dāng)吳羌聽說這事的時候,剛喝到嘴里的茶立刻成拋物線狀噴射出去。
吳羌看著謝子默,想到了一件事:“我還聽說一件事,但估計是謠言,一傳十十傳百,能有一百個版本?!?p> “什么事,說來聽聽?”謝子默將抽了一半的煙掐掉。
“他們說你打了向嘉逸,”吳羌覺得荒謬,“你就說傳的多離......”
“不是謠言,”謝子默開口,并且沖屏幕中的吳羌揮了揮他的右手,“是真的,用的這只手?!?p> 吳羌當(dāng)即想給謝子默一拳:“都到這關(guān)頭了,你別在跟我說什么為了朋友這種鬼話,說,是不是喜歡徐渺?”
謝子默沒直接回答:“這么晚了,有跟我聊的時間不如去跟小七聊會?!?p> “小七被我哄睡了,”說到小七,吳羌聲音就跟著輕了些,“這事要我說,應(yīng)該直接封鎖在海城內(nèi)部,千萬別讓你哥知道......”
“已經(jīng)知道了,”謝子默說,“明天一早的飛機到海城?!?p> “祝你好運?!边@是吳羌最后說的四個字,說完就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事情是怎么傳到謝子裘那邊的謝子默不知道,或許是有人故意為之。
謝子裘常年在國外,國內(nèi)的事情鮮少知道,而今天晚上謝子裘就發(fā)了消息告訴他,明天他回回國。
回國的原因沒說,但謝子默敢肯定,百分百是因為向嘉逸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向氏集團(tuán)內(nèi)。
‘咚咚咚’
“進(jìn)?!?p> 張?zhí)刂M(jìn)來后,同向嘉逸匯報著:“向總,前臺那邊剛打來電話,說有人想見您?!?p> 只見向嘉逸頭也沒抬:“這種事情,還用問我?”
張?zhí)刂?dāng)然知道向嘉逸的習(xí)慣是,沒有預(yù)約的,一概不見,不論是誰。
但是,今天到訪的人,有點特殊。
“向總,”張?zhí)刂鷳阎男那殚_口,“對方自稱是謝子裘?!?p> 向嘉逸翻閱資料的手一頓,隨后靠在椅背上:“讓他進(jìn)?!?p> 謝子裘到的速度,比他預(yù)計的還要快。
“您請進(jìn)。”張?zhí)刂鷮⑷藥У介T前,敲了敲門后替謝子裘打開了門。
“謝謝。”
向嘉逸最先聽到的是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接著就是看到謝子裘的人。
“向總,您好。”
謝子裘一身深色大衣,將他身形襯的修長挺拔。
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更是給他增添幾分儒雅氣質(zhì)。
連同他的長相,看上去就沒有攻擊性,以及給人舒服的感覺。
如果謝子裘不是跟謝子默的眉宇間及其相似的話,很難想象到他們倆個會是兄弟。
“久仰謝總大名?!毕蚣我葑匀煌帐?,而后兩人一同坐下。
坐下后,謝子裘直入主題:“向總,今天我冒昧到訪,只為一件事?!?p> 向嘉逸將泡好的茶,給謝子裘倒了一杯:“您說。”
“子默昨晚動手打了您,”謝子裘開口,話音中包含著歉意,“我替他跟您道個歉,對不起,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向嘉逸輕抿一口茶,臉上倒是沒什么表情。
“謝總言重,令弟還是年輕,做事沖動也無傷大雅。”向嘉逸回道。
謝子裘依舊是放低姿態(tài):“歸根到底還是我疏忽管教的原因?!?p> 向嘉逸一笑:“聽聞謝總之前一直居于國外發(fā)展,這次回國莫非是想在國內(nèi)開疆?dāng)U土?”
這句話就是純粹的,商業(yè)人士之間的客套話。
謝子裘拿起茶杯輕輕一笑:“在國內(nèi),您的向氏可謂是龍頭,就算我有意也得看向總您肯不肯讓這三分機會?!?p> “謝總哪里的話,我跟令弟也算是老朋友了,”向嘉逸說,“您要是想發(fā)展,向氏自然愿意搭一把手?!?p> “合作共贏?!敝x子裘客氣回道。
到了這里,場面話說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向嘉逸也可以開門見山了。
“不知道謝總有沒有了解,昨晚我跟令弟起沖突的根本原因?”
謝子裘放下茶杯,不動聲色的看著向嘉逸:“還請向總告知一二?!?p> “說起來也是上不了臺面的事情,”向嘉逸回道,“因為女人?!?p> “女人?”謝子裘反問。
“我要帶走的人,恰好也是令弟想要的人?!毕蚣我菡f這話的時候,全程盯著謝子裘,他在看謝子裘的反應(yīng)。
向嘉逸倒想看看,這謝子裘是真心上門道歉的,還是走個場面。
相反,聽聞這話后的謝子裘又是一笑,只是這笑中的含義讓人不明。
“我這個弟弟脾氣較倔,”謝子裘開口,“有些事情我勸不住他,所以也就沒有想過要勸住他?!?p> 這兩人都是個頂個的聰明人,不會聽不出對方話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