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做噩夢了
江司辰無奈,“老婆,難道我不能做其他事,還不能收一點利息嗎?”
許知知義正嚴詞,“不能!”
江司辰挑眉,“即使我們結(jié)婚?”
許知知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一圈,繼續(xù)振振有詞,“也不能!”
江司辰勾唇,“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是結(jié)婚也不能吻你,不結(jié)婚也不能吻你?”
許知知故作嚴肅地點點頭。
江司辰失笑,“那既然都一樣,我還不如現(xiàn)在親個夠本?!?p> 說完他又吻下來,熾烈的呼吸,似乎要把許知知燒熟了。
一吻畢,江司辰才拿著帕子,一點點擦拭許知知身上的水。
他把許知知抱到床上,半跪在地上,暗色的瞳孔滿是沉靜,仿佛這樣的動作理所當然。
許知知踢腿道:“大叔,我們要辦婚禮的事,你告訴爸媽了嗎?”
江司辰嗯了一聲,“剛才你在洗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告訴他們了?!?p> 許知知心虛,“那他們有沒有什么要求???”
江司辰抬頭,“會有什么要求?”
“比如……”許知知歪了歪頭,“婚禮不是有儀式嗎,好像對于你們來說,還是個重要的交際場合,我需不需預(yù)先認識一下人?”
“要是萬一叫錯了人,或者看到誰不認識,那得多尷尬啊?!?p> 許知知嘆口氣,“還有我聽說,婚禮很注重禮儀,要是我有做得不得當?shù)?,那不是給你們丟臉嗎?”
原來是擔心這些雞毛蒜皮,江司辰眼底漾起笑意。
他加快速度幫許知知擦干凈,把她的腳蒙在被窩里道。
“不用擔心這些,你只需要準備做好新娘子就可以了,那些人也沒什么好認識的,我和媽會在你身邊提點,到時候你跟著叫就行了?!?p> “當然你想多認識人,我也可以引薦你認識,倒不必在那天多做什么。”想起她是個要強的人,江司辰笑了笑,“你是在替酒店擔心嗎,這么早就未雨綢繆了?!?p> 許知知害羞地往被子里縮了縮,江家的人脈都是一頂一的,單拎一個出去跺一跺腳,都能讓B市抖三抖。
她是想結(jié)交沒錯,可也不想他們的婚姻摻雜其他利益。
她搖搖頭道:“沒有啦,我就是擔心,萬一那天有什么做的不對的,讓你和媽被人嘲笑了。”
上流社會說是精英圈,可她這些天真真切切的感受,有些人還真是個勢利眼,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
她不過是嫁給江司辰,也沒有傷害他們什么,也會被陰陽怪氣她不配。
她還真擔心有人作妖,拿她的言行舉止狙擊江家。
“你是擔心我們被嘲笑?”江司辰目光柔了柔,他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不用把他們當回事,無用的人才會拿那些扯大旗,你只需要做好自己,怕什么被人嘲笑?”
“往上數(shù)三四代,誰不是泥腿子出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背后嚼人舌根,那不過是他們,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
“如果他們還敢唧唧歪歪,把他們趕出去就是了?!苯境教袅颂裘?,伏在許知知耳朵小聲道,“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和我媽都不怕丟臉,如果有誰惹到我媽,她是真會拿掃帚趕人?!?p> “啊……”許知知瞠目結(jié)舌,不知道是大叔讓她趕人炸裂些,還是秦芳菲拿掃帚趕人更炸裂些。
她腦袋一歪道:“大叔,我們睡覺吧?!?p> 江司辰起身脫衣,鉆進被窩,把許知知摟在懷里。
他淡定地道:“嗯,睡吧?!?p> 許知知打了個哈欠,眼皮子直打架,她困倦地進入睡眠。
迷迷糊糊中她似聽到一個嘲笑,“就你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也好意思嫁給江司辰?就你娘家那一桌,你家擺的滿嗎?就一個老太太和小姑娘來參加你婚禮,也未免太寒磣了?!?p> 她記得自己急著辯論,可大海邊孤零零的桌椅,只坐了鄰居家奶奶,還有唐曉彩兩個人。
她的爹媽沒有出席。
那道聲音繼續(xù)嘲笑,“原來自己當了二十年的爹媽,不是你真的爸媽啊,他們不過是看在,那二十萬的份上,才勉強把你養(yǎng)了?!?p> “說不定還打著主意,想讓你認親再撈一筆,果真是真真沒人愛,就算嫁給江司辰又如何,他們不過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聽說過去母留子嗎……”
氣得她破口大罵,她不記得罵了什么,但好像是沒有罵過,那道聲音似乎更加囂張了,諷刺她不懂禮儀,應(yīng)該回爐重造。
冰冷的淚浸濕被子,許知知有點委屈,又不是她想這樣,誰讓她爸媽出了車禍,本來她也可以很幸福。
正她黯然神傷時,忽然大叔抗著掃帚來。
聽到那道聲音,他當即眼睛一橫,眼底盡是冰封。
他冷聲道:“哪里來的垃圾,你是有爹媽生,沒有爹媽養(yǎng)嗎?口出什么狂言,把它給我掃出去。”
“啪嘰”一聲,那道聲音就消失個無蹤。
許知知疑惑,不是說秦芳菲會拿掃帚趕人嗎,怎么是大叔他扛著掃帚來了?
不過那道聲音消失后,許知知心情舒暢了不少。
果然是看不順眼的,就要丟出去才行。
她樂的吱出了聲。
睡夢中江司辰被吵醒,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懷里的許知知笑得打跌,也不知遇到什么高興的事,都吱吱出聲地笑了。
他順手一抹,卻抹到她眼角未盡的淚痕。
他神色慢慢凝重起來。
許知知笑是遇到開心的事,那么哭呢?
第二日許知知醒來,窗外一片銀裝素裹,這是今冬的第二場雪,下得要比上次的厚實些。
早起的傭人們又在掃雪,許知知趴在窗前望了會兒,認命地穿上了厚衣服。
她可以挨凍受餓,但她的寶寶不可以。
哎,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也不知道辦婚禮的那天,她穿婚紗時會不會瞞不住?
她縮著脖子下來,大廳里烈火熊熊,一大早壁爐又燃起來。
正在扒拉烤紅薯的秦芳菲,看到她下來閃過欣喜。
她興奮道:“知知,你們是不是準備辦婚禮了?”
江英福也刷地一下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