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想有個嘗試的機會
江婉晴冷哼一聲,“我們早就撕破臉了!”
說完她眼也不眨地掛斷電話,不過看起來還是氣呼呼的。
轉(zhuǎn)向許知知她嬌羞道:“知知你別跟別人說,其實……”
她吞吞吐吐,“其實我挺柔弱的?!?p>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許知知麻木地驚嘆一聲,不過看向三姨的眼神,還是清純愚蠢如小鹿,她嗯嗯嗯地連連點頭,猶豫了一下道。
“不過三姨,我剛才好像聽到,你是在和梁承鋒打電話吧?”
江婉晴霎時臉色猙獰,再無前面的嬌羞之態(tài),她決然道:“別跟我提那個渣男,我想擰爆他的狗頭,吃回頭草吃我頭上!他竟然對我說,給他生了兩孩的,喬佳燕是他權(quán)宜之計?!?p> 咔咔掰了掰手腕,她拉著許知知道:“你說這人渣不渣!”
許知知嘆為觀止,她迅速一點頭道:“渣!”
前面一個風騷的八爪魚,已經(jīng)夠讓她大開眼界,沒想到落到她三姨身上,沒有最渣只有更渣。
還有老婆孩子都有的,還有想吃回頭草的。
小護士被塞了個大瓜,震驚地嘴巴張成0型,梁承鋒她知道啊,不就是《在桃源》的嘉賓嗎?
演了那么多爛劇,還自恃是影帝,耍起大牌來。別人撿柴做飯,他從來不動手,就張著嘴巴吃,還評價一句,這個鹽多那個醋少。
沒想到人品還這么低劣!
微笑著把兩人送回去,轉(zhuǎn)頭她就掏出手機,打開一個八卦群道。
“號外號外,原來梁承鋒腳踏兩只船,他以前對喬家千金的深情,其實都是裝的!其實和喬家千金一起時,他還有一個喜歡的人!”
群里立馬冒泡泡,“是那個愛耍大牌的梁承鋒嗎?不會吧,他和他老婆結(jié)婚那天,不是說只愛過她一個嗎?”
“不過都是些人設啦,這些明星怎么可能暴露真面目,不過喬家贅婿讓我大吃一驚,他資源不是都靠他老婆嗎,魚魚你的消息準嗎?”
魚魚就是小護士昵稱,她淡定地打出一串字:“千真萬確,你們知道我有特殊渠道,這些都是那些貴婦閑聊提到的。而且那個梁承鋒還有眼不識泰山,把真千金當做魚木,甩了人家跟喬佳燕在一起的。”
“不會吧,喬家已經(jīng)夠有錢了,還有比她更有錢的?!贝蠹覍⑿艑⒁?,可魚魚的料從未錯過,大家都知道她身邊,能遇到很多貴婦人,經(jīng)常一個料剛爆出,過不多久微博就刷屏了。
有人猜她是美容院的美容師,也有猜她是哪個豪門的保姆,所以才知道那么多豪門秘辛。
梁承鋒要真腳踏兩只船,要是讓喬佳燕知道,那就有好戲看了。
要人眼睛一轉(zhuǎn),轉(zhuǎn)頭把這個料搬出去。
許知知和江婉晴回去,江堅豐已吃完豬腳,江司辰和她對視一眼,許知知默默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兩出去說。
江婉晴忽然想起道:“知知,你是不是問我,認不認識金奇彥?”
還以為她把這事拋之腦后,許知知眸子里掩飾不住詫異。
她乖乖點頭道:“我還以為三姨忘記了?!?p> 江婉晴笑了笑,“我怎么可能忘記?”
她手賤地在許知知臉上摸一把,滑嫩嫩的,青蔥地如掐了的嫩苗,頂著江司辰的死亡射線,她笑道。
“金奇彥確實和我討論過,如果看你合適就帶你去拍電影,只是我當時沒有心思,沒有確切回答過?!?p> “不過他給你發(fā)了名片,想必看好你不只一部,而是想把你簽到他旗下,作為一個藝人來運營。”
“如果你喜歡演戲的話,也可以簽到他旗下,金老板是個正派人,從來不搞潛規(guī)則,就當打一份工吧。”
“我也能去演戲?”許知知臉頰癢癢的,她瞪大眼睛看江婉晴。
“三姨,你的事還沒解決好,怎么就攛掇知知去演戲?”江司辰如臨大敵,他抱住許知知道,“知知懷孕身孕很辛苦,前幾天還上吐下瀉的,你可別折騰她了?!?p> 江堅豐也指責道:“你是著了什么魔,好好的大小姐不做,偏偏要擠娛樂圈,還拉著你侄兒媳婦去受累!”
他兇巴巴搶過江婉晴的碗,斥責道:“你要是還敢亂說,司辰送來的豬腳,我就全啃光了!”
“爸,你嘴饞就直說,不用拿我當借口。”江婉晴是渾不在意,她雖然沒有吃飽,但氣也氣飽了。
她施施然坐床邊道,“就算我是大小姐,可江家那些錢,又不是我掙得,我沒有司辰的本事,也不如哥哥耐得住性子,看那些數(shù)據(jù)就頭暈腦脹,就喜歡拍拍電影享受吹捧?!?p> “你們不愿知知去,不如問問知知怎么想?!彼S知知抬了抬下頜道,“看看她是不是,一樣和我不安,想多找點事情做?!?p> 嗖地一下看向她,江司辰慢慢蹙起眉,知知的臉是那么嫩,他還能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淚帶盈光的脆弱。
讓他憐惜,沉淪,甚至想保護。
“知知,你有什么不安的?”他深深望進她的眼,“你是害怕我不理你,拋棄你?”
“可是我不是說過,”輕輕拂過她的發(fā),江司辰的嘆息聲,似春風般繾綣,“我的就是你的,我從未想過,會找其他人,要是爺爺奶奶知道,他們肯定會打斷我的腿。”
“對,司辰要敢亂搞,就打斷他的腿!”江堅豐重復一句,“我們江家,還沒有拋妻棄子的,也沒有瞞著老婆的。要是司辰這小子,有什么對不住你的,你盡管向我說,看我不教訓他一頓!”
“爺爺,大叔——”許知知嘴唇囁嚅了幾下,望著他們殷切的眼神,眼眶突然涌上一股熱意。
她知道他們從來坦坦蕩蕩,對她的關(guān)切是真,對她的誓言也是真,可他們哪里能明白,一根攀上巨樹的藤蔓,內(nèi)心的晃動不定呢?
她反手握住江司辰,手心里的汗意濡濕掌心,許知知緊張道:“爺爺,大叔很好,他沒有對不起我,可是……”
鼓足勇氣看向他,許知知道:“可我想像三姨說的那樣,有一個嘗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