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幼辭閑來無事,索性去翻翻筆記本,畢竟古人有云“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筆記本中記載了很多其他人所寫的鬼故事。距離相對來說較近的大概是從民國開始的,一個叫作陳文禮的人。
而據(jù)陳幼辭所知,陳家就是從陳文禮開始,才居住在祟城的。同時,也是陳文禮建立了鑄靈署,不過陳文禮不算自己正兒八經的前輩,因為真正往上追溯的話,自己的老前輩應該是陳文禮的妹妹。
陳文禮的話語很簡潔,記錄了幾個民國時期的詭異事件,看起來最后都被完美解決了,而最后一個故事是……一個叫作韓青的孩子。
“既然韓青那時候就在了,為什么他才出現(xiàn)呢,在這之前,他在做什么?”她忽然想到薛徵生說過,在那之前韓青沒有學會化形,是指不能維持人形嗎?還是說,沒有辦法消除屬于詭秘的特征?
“不過,按照陳文禮的風格來看,對于鬼故事應該是沒有字數(shù)要求。”
下一個故事幾乎是用英文寫的,是一個叫作阿爾伯特的英國人。他的第一句話是,他的母親是來自東方的陳宛芝,這個筆記本也隨著她一并從遙遠的東方跟著父親來到這里。
他記錄了這樣一個故事。
一個男人在與妻子爭吵的過程中,失手將妻子殺掉,他不想因此面臨牢獄之災甚至是死刑。于是,他選擇了將妻子的尸體砌進地下室的墻壁之中。但,一個活人的憑空消失不可能有如石沉大海。沒過幾天,警察前來搜查。等到一行人準備進入地下室時,男人突然沒由來的心慌,他感到強烈的不安,但他仍舊面色如常的招待警察。而其中一個小警察發(fā)現(xiàn)了墻壁上的一條裂縫,于是用手電筒照去,竟然看到了一只紅色的眼睛!小警察被嚇的跌坐在地上,緊接著那面墻發(fā)出了刺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隨著尖叫聲不斷拔高,墻壁的裂縫變得更大了。而男人近乎瘋魔一樣,用他的頭不停的砸在水泥地上。一眾警察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也很清楚,如果再待下去一定會大事不妙!于是他們架著男人逃離了那棟房子。盡管男人始終在掙扎,但他們仍在房子倒塌的前一瞬離開了。但隨著房子的坍塌,更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斷壁殘垣中一具具白骨出現(xiàn)了,但值得慶幸的是尖叫聲終于消失了。
可是,不幸的是,一旁的湖水中卻傳來了心跳聲,砰砰砰,強而有力的跳動聲,讓人心悸,恐慌……
阿爾伯特的故事結束了,但陳幼辭卻覺得,這作為一個真實的故事,應該還沒有完結。比如,那詭異的心跳聲從何而來,那些白骨的主人又是誰?
陳幼辭繼續(xù)向后翻,卻發(fā)現(xiàn)后面大部分的鬼故事都是由日文寫的。
而且占據(jù)了相當大的篇幅。這個人應該是……經歷了很多鬼故事,至少不看內容只是日期的話,跨越了很長時間。
陳幼辭感嘆了一下現(xiàn)在科技的發(fā)達,隨后拿出了手機,對這些文字進行了翻譯。
故事的主人公叫作,小倉緒。而令陳幼辭震驚的是,這個人是一個無能力者,她也完全不屬于鑄靈者,在她所描寫的絕大部分故事中,只有她一個人。
而第一個故事,就講述了,小倉緒想嘗試用點小聰明,但被詭秘追殺的事情。按照黑色筆記本的套路,大概就是,既然你不愿意去找鬼故事,那就讓鬼故事來找你吧。
小倉緒從英國一路逃回日本,而那只詭秘則跟著她進入了日本境內,但很快就被日本政府相關部門的人員截殺了。
而小倉緒借此契機加入了所謂的相關部門,“妖怪山”。
陳幼辭拄著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突然靈光一現(xiàn)。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趁機加入一下鑄靈署,不不不,加入太危險了,編外人員……沒錯!鑄靈署的編外人員!非常合適!但我怎么才能有這個契機呢?”
或許,陳薇會給自己留下點線索,于是乎,陳幼辭放下了黑色筆記本,在書房里找了一圈。
她成功找到了契機,兩份委托書,不管內容是什么,能落到陳薇手里一定不是正常的委托。但是真正讓她頭疼的是另一張借據(jù)。她本來還打算靠著公寓收租來達到自己一夜暴富的人生目標,但現(xiàn)在看來,倒是債臺高筑了。
整整兩百萬?。。£愑邹o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畢竟小時候還有錢的時候對錢沒概念,現(xiàn)在沒錢了……
陳幼辭重重的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借據(jù),不看不要緊,一看又嚇一跳。借給她姑姑錢的人竟然是沈青玉!畢竟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說沒打過交道是不可能的,但問題就出在這上面。小時候是陳幼辭單方面暴打沈青玉,打完了才被告知,這是沈家的大少爺,未來鑄靈署的署長,陳家的親密友好合作伙伴。
算算年紀,沈青玉這會高低也混了個小隊隊長了吧?說不定已經擔任副署長了……一想到這,陳幼辭面如死灰,“完蛋了,契機沒了?。?!”
“不會真要靠我自己去解決吧?!等會……要不,我跟薛徵生商量商量?”一個兇神,肯定比自己一個普通的小市民強多了。
“但是……我怎么找薛徵生呢?”新的問題迎面而來,陳幼辭可沒有薛徵生的聯(lián)系方式。
但陳幼辭可不甘心,她在書房里到處翻騰,總算找到了一個類似于通訊錄的小本子。但只能說是類似于,因為這個本子上記錄了每一個入住公寓的人的聯(lián)系方式以及身份。
按照陳幼辭的印象,陳薇不像是會對這類東西感興趣的人。反正陳幼辭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快速找到了薛徵生的那頁,記下了薛徵生的電話。而引起陳幼辭興趣的是在身份下的一行字:與二樓的楊先生有矛盾。
楊先生?陳幼辭倒是不記得這號人物。正當陳幼辭思索的時候,剛剛放到一邊的手機響了。